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柔和地照亮了大地。当辰时的钟声敲响之际,南巢派的弟子们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飞鸟般迅速集结于震泽渊。他们身着统一的服饰,身姿挺拔,神情严肃而专注,每个人都怀揣着对即将到来的选举大会的期待和紧张。
整整一个月以来,南巢派的长老带领着众多弟子日夜奋战,不辞辛劳地投入到选举大会场所的建设工作之中。终于,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这座宏伟的建筑拔地而起,宛如一座矗立在天地之间的巨兽,散发着庄严肃穆的气息。然而,就在这大功告成之时,阵橐龠长老却依然忙碌不停,他正全神贯注地布置着复杂精妙的阵法。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阵橐龠长老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经过他精心设计与布设的阵法已然完工,整个场所都被一层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笼罩,那些特定位置的特殊阵法更是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错落有致地点缀其中。
“好了,可以了!快去请宗主大人过来验收吧!”阵橐龠长老轻声说道,但语气中难掩一丝疲惫与自豪。
听到指令后,一旁的闲河连忙取出传音石,向宗主赢念禀报:“禀告宗主!选举大会的场所已经全部建立完成,请宗主速速前来验收!”
话音刚落,传音石的另一端却是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正当众人面面相觑、心生疑惑之时,突然间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咻!”只见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瞬间出现在震泽渊上空,正是念宗的宗主赢念。他衣袂飘飘,宛若君王莅临,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落地之后,赢念二话不说,右手轻轻一挥,一团寒气便在空中凝聚成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紧接着,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那把冰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直插入地面。刹那间,地面剧烈颤抖起来,随即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纹,一直延伸到远处。
看到这一幕,阵橐龠长老的心猛地一沉,完好的心,跟着地面一同裂开了。就好像自己最心爱的珍宝被人无情地击碎了一样。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道触目惊心的裂纹,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沮丧——自己明明如此用心地布置这些阵法,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宗主一剑击破呢?
原本满心惶恐地认为宗主定会怪罪于自己,责怪自己未能将这阵法布置妥当!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赢念竟然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不错,可以了,此阵法竟能够承受住我随意发出的一击,而且地面所产生的裂纹长度未超过千丈!”
只见赢念伸手一指地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纹,接着说道:“尽快将其修复完好,无需做任何改动,直接投入使用即可!”言罢,他转头看向眼前的三人,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喜长老怎么还没到?”
站在一旁的闲河赶忙拱手施礼,压低声音回答道:“回禀宗主大人,属下早在一个月之前便已向喜长老传达了消息,想必他应该很快就要抵达此地了吧!”
“嗯!既然如此,待他到来之后,便由他全权负责此次迎接事宜!”赢念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命令。话音刚落,她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了震泽渊这片神秘之地。
“遵命!”三人齐声应道,恭送赢念远去。
眼见宗主已经离开,阵橐龠阵长老不禁冷哼一声,面露鄙夷之色,愤愤不平地道:“哼,那个老家伙居然到现在还不来!依我看呐,他干脆别叫什么喜绪了,改名叫色绪得了!整日里只晓得与那些女子勾勾搭搭、行那苟且之事,对于宗门中的重大事务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一阵洪亮的呵斥声从远处传来:“阵橐龠,你这家伙又在背后嚼老夫舌根!”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艘巨大的舟船正缓缓驶来,船头站立之人正是喜绪长老。此刻他双目圆睁,怒视着阵橐龠,大声辩驳道:“老夫这乃是在潜心修炼,只要等我参透其中奥妙,便能成功突破至诗牵境啦!”
“嘁!就凭你这样空口白话地一说,谁能知晓到底是真是假啊!”阵橐龠满脸不屑地嚷嚷着,那模样仿佛根本不相信对方所言。要知道,在他所了解的念宗修行法门里,可谓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然而,像那种需要整日整夜趴在女人身上才能修行的怪异方法,他可是闻所未闻,更别提亲眼目睹了。
面对阵橐龠的质疑和嘲讽,喜绪倒也并不恼怒,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老夫才懒得跟你这种无知之辈一般见识呢!”说完,便径直朝着闲河走去,并站到了其身旁。
只见喜绪微微躬身问道:“不知宗主此次唤我前来,究竟是有何要事吩咐?”
闲河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依旧是按照以往的惯例行事即可,负责迎接所有到访本宗的客人。”
听到这话,喜绪赶忙拱手作揖,表示感谢之意:“承蒙宗主关照!您深知我门下那些弟子们需通过观察旁人的喜怒哀乐等各种情绪变化来提升自身修为,所以特意为我们安排了这份差事。此等恩情,喜绪铭记于心!”
闲河闻言,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与自豪之情:“哈哈,宗主向来都是这般善解人意,对待每一个人都会尽量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和需求,做到因材施教。”
顿了一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好了,咱们闲话少叙,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正事办好才行。据我所知,预计就在这几日,宗门将会举行一场盛大的选举大会。届时各方人士皆会云集于此,可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呀!”
“行!没问题!”喜绪提高音量朝大舟喊道:“来活了!赶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