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我们真的……”
不录口供了吗？
听着聋老太太绝望的嘶吼，林昭笑了。
“录！”
“当然录！”
“但是，不着急！”
“让她好好的想一想！”
“过两天，再换个人去录口供！”
没有口供，这个案子办得就不够完美。
他怎么可能会不要口供呢？
他只是在打心理战。
先扰乱聋老太太的心，让她慌，让她怕。
等聋老太太彻底崩溃以后，就是拿口供的最佳时机。
林队长此时春风得意，走路都带风。
与此同时。
轧钢厂。
“抱歉，迟到了！”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对不起……”
连续多人迟到，人们纷纷侧目，好奇心也上来了。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迟到？”
一听这话，来人就激动了，立刻说。
“你们不知道，我们院里出了个敌特……”
就这样，聋老太太是敌特的消息，半天功夫，就传遍了万人大厂。
一天之后，以街道为中心，飞快的向外蔓延。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没听说聋老太太是敌特的时候，她做什么，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
听说她的敌特后，人们突然发现她的眼神都是邪恶的，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值得怀疑。
“我就觉得聋老太太有问题！”
“都说她聋，我看她一点都不聋！”
“有时候，我们说话声音很小，她都能听到。”
“有时候，我们很大声的跟她说话，她还假装听不到。”
“我看她就是假装聋，让大家都对她放松警惕，方便她收集情报！”
有人这么一说，在场的人眼睛一亮，纷纷附和。
“有道理！”
“就是这样的！”
……
“从片子看，你的身体没什么毛病。”
离开京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跑到几十公里之外，得到的还是同样的诊断结果。
何雨柱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大冬天，额头上痛得沁出冷汗，后背都湿透了！
天知道，他这一路走得有多艰难！
走不了多久，肚子就突然开始疼。
疼的要命的那种。
等稍好点，他又得上路。
你以为骑上车子就好了？
并不是啊！
他那里被许大茂踹伤。
在肿着的情况，骑自行车，那路还不好，滋味儿……
可想而知！
真是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折磨！
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
就这样，好不容易，骑了几十公里。
他心想，这里的医生，总不会被姓周的威胁利诱了。
没想到，医生还是这句话。
是走得还不够远吗？
何雨柱绝望的泪水决堤。
他强撑着，继续走。
他一定要找到证据，扳倒林阳！！！
然而。
“嘶！”
医生一看骗子，又露出了熟悉的疑惑和不解。
“你刚刚说你哪里疼？”
“怎么个疼法？”
“你躺床上，我再给你看看！”
何雨柱知道，这医生废了。
不得已，再次踏上旅途。
“咦，你这片子……”
距离京城近百里地，医生看到他的片子，还是一样的反应。
“要不，你再去拍个片子吧！”
不必了！
之前的医生也这么说。
结果呢？
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他花了更多的钱！
何雨柱愤愤的离开医院。
他太生气，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
天黑了下来。
何雨柱绝望的意识到，他没有介绍信，住不了旅馆。
所以……
他只能露宿街头了。
这么冷的天，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何雨柱痛哭流涕。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何雨柱悲从中来。
“林阳！”
寒风刺骨中，他一个人悲凉的咬牙切齿的喊。
喊完。
他只能推着自行车，焦急的寻找可以避寒的地方。
最终，他找到了一个桥洞。
桥洞里，还有几个流浪汉。
何雨柱心中对这些臭烘烘的流浪汉嫌弃得不得了，却不得不捏着鼻子，坐在其中。
“你谁啊？”
一位流浪汉见何雨柱蹲在自己旁边，一骨碌爬起来。
“这是我的地方！”
“我让你坐了吗？”
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一张脸被打成猪头，可想而知，不是什么好人家的。
可这样的人，为什么穿的这么好，还推个自行车？
难道是偷来的？！
何雨柱没想到，一个桥洞，竟然还讲地盘？！
而且，跟他讲地盘的还是个流浪汉？！
这个世界真是……
何雨柱的眼神，流浪汉可太熟悉了。
他立刻就不高兴了。
别人瞧不起他也就算了，你一个流落到桥洞的跟流浪汉抢地方的小偷，也敢瞧不起我？
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态度，流浪汉飞起一脚将何雨柱踹倒。
猝不及防之下，何雨柱摔倒在地。
然后。
没等他爬起来，流浪汉就对着他拳打脚踢。
“妈的！”
“让你看老子！”
“让你那么看老子！”
“老子给你打出屎来！”
何雨柱身体连番遭到重创，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抱着头挨打。
痛痛痛！
好痛！
“大……大哥！”
“我错了！”
“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雨柱不得不连连道歉。
“您饶了我吧！”
何雨柱低三下四的哭求。
流浪汉充耳不闻。
对他，那叫一个下死手。
“我有钱！”
“我可以给你钱！”
一听这话，流浪汉果断住脚。
不！
不止是他！
何雨柱这话一出，桥洞里所有的流浪汉都爬了起来。
何雨柱终于得到片刻喘息。
好疼啊！
全身都疼！
此时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有钱？！”
“在哪儿？”
“拿出来！”
流浪汉说。
何雨柱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沓钱。
他是出来看病的，自然得带钱。
“嘶！”
看着花花绿绿的纸币，流浪汉们倒吸一口气冷气。
何雨柱本来想抽一张给流浪汉。
“拿来吧，你！”
流浪汉一把把所有的钱都抢走了。
“你……”
何雨柱急了。
这可是他这么多年的积蓄！！！
“见者有份，老李，你可不能私吞啊！”
围观的流浪汉眼睛都绿了，也围了上来。
看到这么多人，何雨柱生生咽下未说完的话，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
然后，他就看着这些流浪汉在他的面前，把他的钱给分了。
分完钱后，流浪汉们个个都乐开了花。
这可真是一笔意外之财啊！
众人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你身上还有钱吗？”
有人问。
“没有了！”
“一毛钱也没有了！”
何雨柱连忙说。
“是吗？”
流浪汉们将何雨柱团团围住。
“我看你身上的衣服挺好的！”
“脱了吧！”
他说。
何雨柱瞪大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走进了狼窝。
“脱啊！”
“怎么不脱？！”
“要我们帮你吗？”
流浪汉们歪着头，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