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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跟宁惜保证,要么就是他说服翟老,退一步来说,就算事情不能成。

那他也肯定给她的论文过了。

宁惜自然是十分感激。

但她更感谢的,还是给了她机会,跟陈教授面对面的夜无忧。

回去的路上,宁惜就在想,给他带什么回去好。

夜无忧好像什么都不缺。

想来想去,怎么都没法抉择。

就在这时候,宁惜接到了夜无忧的紧急电话,“你现在离开陈教授那儿了吗”

“我已经离开了,怎么了”她听出男人语气里的焦急。

“我现在有点事,临时出门诊疗了,但是刚才疗养院打电话来,说汪栩栩上吊了,现在人应该已经到了急救室。”

“什么!”

宁惜瞬间握紧了手机,二话不说,就接下夜无忧委托的重任,赶往医院。

来到医院之后,汪栩栩刚好被送过来。

缺氧导致的内脏出血,十分严重。

她紧急实施急救。

历时一个半小时,才总算把人救过来,之后她又在病床前,等了足足两个小时,到晚上七点,人才醒转。

宁惜被惊醒,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哑着嗓子就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

缺氧后果是很严重的,呼吸不到氧气,人在短短半小时内,就会经历呼吸困难,衰竭,严重的还会有内脏出血,最后脑死亡。

好在汪栩栩是及时被人发现了。

要不然脑死亡了,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

汪栩栩摇摇头。

宁惜看见她脖子上的淤青,那是上吊后,绳索勒出来的。

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消下去,可见当时勒得有多深。

看见这个,再大的火气都没法发出来了,只剩下心疼。

到底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的相处,不是白费的。

“怎么突然想不开,之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宁惜声音轻柔地问。

汪栩栩沉默以对。

宁惜有再多疑问,看着面色青白的女孩,也问不出来了,“算了,我不问了,等你好起来再说吧。”

“我们现在什么都别想,先好好的……”

“我妈说我弟弟病了,需要我捐植骨髓,很长时间,我不想,宁姐姐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宁惜一愣,当即反驳,“没有,你没有做错。”

女孩眼底没有一丝光芒,“是吗可我跟我妈妈说,她说我白眼狼,早知道这样,不如不生我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选择了上吊,我想,就把这条命还给她好了。”

宁惜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握紧。

这份感受,在女孩看过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她说,“宁姐姐,你其实不该救我的。”

夜无忧在半小时后,才抵达医院。

他风尘仆仆,脸上还带着一丝疲倦,片刻不停地往病房区走。

快走到的时候,停了。

不远处的走廊亮着灯,长椅上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双手插兜,抬头望着天花板上有点故障了的灯管。

灯管一闪一闪,使得她的神情也明明灭灭。

“怎么一个人在这”一件外套落在身上。

宁惜没有挣扎。

男人的气息太熟悉,熟悉到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当然,此时不想回头的原因还有一个。

她心情不好。

宁惜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我只是在想,以前听说过的一句话。”

夜无忧没有说话。

但她知道,他在等她说。

“医院比教堂听过更多祈祷,以前听不知道意思,现在在听已经是局中人。”宁惜淡淡的话语,充斥着无限的惆怅和叹息。

夜无忧心里一紧。

他下意识把她抱紧了。

这个动作做出来,两个人都是一愣。

但是夜无忧没有松开,宁惜也同样没有推开,他们只是保持了一瞬间的沉默,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放松了下来。

彼此之间隔着的那层薄膜,这一刻,好似不复存在了。

宁惜尽情倾诉着心里的想法,“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这么觉得了,只是今天才把我打醒。”

“有时候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其实就是一个伪善的人,看到那些苦难的人,我会同情,但我却帮不了,也仅仅只是精神上怜悯罢了。”

“不是,你不是,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夜无忧道。

“不要怀疑自己,你已经做了能做的。”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

宁惜低下头,静静地借着他的身体和体温,依偎了一会儿。

第二天,宁惜又像个没事人一样。

在医院工作,看多了不幸,有时候是会产生低落悲观的念头。

但她不是一个放任自己沉沦的人。

所以,会很快清醒过来,毕竟只有好好工作,才能够真正帮助上那些人。

她依旧很多工作要忙。

但对于汪栩栩这个自己经手的病人,她每天,都至少会拿出一个小时,去看看她。

既是为了开导病人,也是防止她再出现轻生的念头。

连疗养院那种二十四小时监护的地方。

王旭旭都能找到护工吃饭的间隙,偷偷躲到卫生间,用绳子上吊,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这么做是有效果的。

女孩在她日夜陪伴下,面色逐渐红润,眼神也有了光彩,不像刚进医院时那样面无生气。

看着这样的她,宁惜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好像总有人想她不高兴。

“只是让你帮帮你弟弟,你不愿意就算了,还把自己折腾到医院里来,你知不知道这是丑闻!自己的女儿居然轻生了,这对你爸爸是多大的娱乐新闻。”

“他现在被公司董事提议停职观察,这都怪你!你自己说说,你这么没用,怎么不死了算了。”

岂有此理!

宁惜“砰”地一声推开门,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用砸来形容更准确。

“女士,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可以随便撒泼的地方,更别说是对着我的病人撒泼,她怎样,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宁惜冷冷道。

还是上次那个女人。

汪母看到宁惜,愣了一下后,语气不善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作为母亲,还不能管教自己的女儿了,少来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