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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谢桑宁的吩咐,任奕谦自然十分勤快地跑了趟长公主府,请丹阳郡主到大理寺配合调查。

长公主府上出了这等事自然是瞒不住的,大理寺来查也无可厚非,可恰恰明日就是丹阳郡主的大喜之日,长公主怎么可以让女儿被官府带走。

那她这公主府的脸面还往哪放?

“大胆任奕谦,你竟敢来我府上撒野?”

任奕谦不卑不亢,“请殿下息怒,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下官只是遵照南慕律法,请丹阳郡主配合调查,并无撒野之意。”

“他一个戏子也敢肖想本宫的女儿意图不轨,就算丹阳错手杀了他又如何,你不去管他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却来质疑我的女儿,究竟是何道理?”

任奕谦手持诉状展于人前,朗声道:“本官今日接到死者梁宇的妻子状告丹阳郡主,仗势欺人,掳劫百姓,更是将其残忍杀害,所以特来查证,这以下犯上意图不轨之事又从何而来,还请殿下为下官解惑。”

“什么?”长公主眼前一黑,身体也险些栽倒下去,幸好被身边的嬷嬷扶住了。

“怎么可能,丹阳怎么会平白无故去劫什么人,简直是血口喷人!”

“是否是诬告,请丹阳郡主随下官回去一查便知,还请殿下行个方便。”

说着,也不管长公主是否同意,大手一挥,身后的衙役鱼贯而入,不消片刻就将失魂落魄的丹阳郡主带了出来。

躲在人群中并没有跟随谢桑宁一道回府的成纭亲眼看着丹阳郡主被带走,才放心回了成国公府。

非是她心狠,丹阳郡主实在不是兄长良配,只是圣旨赐婚,若不把这件事闹大,恐怕婚事难解。

待回到府里,成纭第一时间去见了谢桑宁,慕南泽恰好也还在陪着谢桑宁说话,成纭就将自己所做和任奕谦刚刚拿人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你仿了梁宇妻子的笔迹让青黛给大理寺递了诉状?”

“姐姐要怪就怪我,是我自作主张了。”

谢桑宁并没有生气,这样其实比她原本的计划还要好,把事情闹大了,就算长公主想保丹阳郡主也得顾及着民众的悠悠之口。

可是,谢桑宁不解:“你哪里来的梁宇妻子的笔迹?”

“之前得知梁霄身死,姐姐很是关心,我就让人去查了查,这一查竟然发现梁霄还有个同胞弟弟,可他弟弟失踪了,弟媳也离奇死亡了。”

“我原本以为这是魏家做的,想着以后万一用得到,就刻意留心了一些,梁宇和他妻子都是喜爱书画之人,我就让人带回了几本他们平日看的书,恰好记下了书上的笔迹。”

“今日在长公主府见到那被杀的戏子与梁霄生得一模一样,我便猜到那人是梁宇,又听到姐姐吩咐青黛去请任大人,就自作主张写了诉状让青黛一并带去了。”

谢桑宁心下了然,成纭始终觉得丹阳郡主不是良配,劝了成均几次都未果,想来是想趁着今日之事,直接断了他们成婚的可能吧。

虽然自作主张,却着实踩在了丹阳的命脉上,倒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慕南泽笑了笑,“你这主意倒是妙,梁宇的妻子已死,若审理当日原告不在场,自是要去找的,若是再发现这人死在郡主手里,在世人眼中,丹阳的罪名就坐实了。”

谢桑宁擦了擦成纭额头上的细汗,“你倒是给了我个意外之喜,我不但不怪你,还要感谢你呢,发生了这种事明日的婚事自然是不成了,你先去跟你兄长解释一下吧,免得他着急。”

谢桑宁能看出成均对丹阳郡主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造化弄人,丹阳郡主自己要往绝路上走,也怨不得旁人。

待成纭出去了,慕南泽才开口:“你救的这个妹妹还真是个宝藏。”

“是,她确实……是我的幸运。”

“但丹阳郡主毕竟是长公主的女儿,你之前同长公主感情深厚,长公主又知晓你与任奕谦关系匪浅,若她找到你这,该怎么办?”

慕南泽轻轻抚了抚谢桑宁不自觉皱起的眉心,“这是不相信我吗?”

谢桑宁把他的手拉下来,低头摩挲着他略带薄茧的手指,“不是,我是怕你为难,长公主与蓉妃娘娘亲厚,待你也很好,若是……”

“你想多了,”慕南泽反手扣住谢桑宁的柔荑,十指相握,“皇姑母待我是很好,可她的女儿想害你,我也不可能容忍,就更谈不上为难。”

“而且若真论亲缘,那龙椅上的人才是这世上与我最亲近之人,可他也是防备我最深的人,皇家的亲情是最薄弱的东西,相反很多利剑都是来自这所谓的亲近之人。”

谢桑宁心下一痛,她一路走来虽然艰险,却还有疼爱她的父母,兄长,待她亲厚的弟妹,可慕南泽面对的明枪暗箭,却都是来自他的血脉亲人。

再次想到长公主面对蛊虫之事的反常,谢桑宁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慕南泽握着她的手一紧,“你说什么?”

谢桑宁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说出口,万一她猜错了呢。

而且现在也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是她也应该再去查查当年的真相了。

“没什么,不过今日之事我还有一点没想明白,丹阳为什么非要绑了那个梁宇来害我?”

“她是想除掉你,但她也看不上魏敏做她杨家的媳妇,她原本还想给魏敏下药,再让她看到你杀了梁宇,刺激她在众人面前刺杀你,这样不管最后成没成,你们两个总归是都毁了。”

“只是没想到你太过敏锐,直接躲了起来,她们找不到你人,才打乱了她的计划。”

谢桑宁此时才有点后怕,她还是轻视了丹阳郡主,本以为不过是想坏了她的名声和婚事,却原来是想直接取她的性命的。

今日若没有慕南泽,她还真的不好脱身。

“我原本还很欣赏她的。”谢桑宁低声道。

慕南泽见她有些低落,抬手将人抱坐到了自己腿上,轻抚着她的背,“你跟她接触不多,只是听传言自然不容易看清,其实我也欣赏她的魄力和果敢,只是用错了地方。”

谢桑宁听他似乎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那年叛乱,她是自己故意跟着叛军走的,并非是被掳走,只因驸马去世,杨家势微,又有传言长公主要改嫁,她需要立功来保住杨家的荣耀和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