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姐姐可是叶琛的亲姐姐,一奶同胞的亲姐姐,真正的一家人。
姐姐名叫叶欣,比叶琛大三岁,叶琛读大学时的生活费,近一半都是姐姐赞助的,所以叶琛对姐姐的感情特别深。
“喂,姐姐,我今天手机关机了,没接到你电话,你找我有事吗?”
电话接通,叶琛激动道。
姐姐在电话里说道:
“阿琛,你工作忙吗,上班会不会累?”
“不会,一周上六天班,一天也就八小时,挺轻松的。”
叶琛不可能跟姐姐说自己在当保安,更不敢告诉她自己弄丢了大学毕业证书的事。
“不累就好。”
姐姐说道:
“你姐夫明天会去鹭滨出差,你是在什么公司上班,如果方便的话,你姐夫想去看看你。”
姐夫要来看自己,这是大事,自己现在没工作,千万不能让姐夫知道。
叶琛想了想说道:
“好啊,那让他明天傍晚给我打电话,到时我请他吃饭。”
“吃饭的事到时再说,你先说你方不方便?”
姐姐不会让叶琛掏钱请客的,之所以让老公去找叶琛,就是想看看弟弟过得怎么样。
姐姐知道,弟弟为了还债,从毕业到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找。这些年过得很拮据,直到现在,家里还欠着大几万的债呢!
“方便,当然方便!”
叶琛应道:
“我和同事自己租了一套房子,明天可以让姐夫去我那睡,这几天我同事刚好有事回老家,有两间房。”
“那好吧,那明天就让姐夫打你电话。”
姐姐说道:
“你下班了吧,那你快回去吧!早点吃饭,肉该吃的也得吃点,不能老是吃素的。缺钱花告诉姐,姐给你零花钱。”
叶琛抹着眼泪结束了与姐姐的通话,当他抓起筷子吃面时,眼泪不争气地吧嗒吧嗒滴了下来,滴到面里连着一起吃进了嘴里。
叶琛两天前刚给家里寄了1万元钱,他卡里有5万多,但不敢寄太多,担心家人会怀疑。
毕业后三年,他每个月省吃俭用,最多也就存下2000元,三年下来,林林总总的还掉了五六万。
现在刚来鹭滨两个月,一个月能存下5000元,已经算很多了。
所以他只敢往家里寄1万,免得被怀疑在干什么坏事。
毕竟来钱快的路子,全在刑法上写着呢!
离开公园,叶琛回了郡豪花园去取车。
回到庄园时,时间才傍晚七点不到。
在车库停好车,叶琛提着一袋衣服,直接去了正楼别墅找“母亲”。
巫铭晖出去旅游了,他是部级退休干部,享有一年四次的国内旅游、休养福利待遇,每次两周的周期。
一楼客厅里,巫启泰和孟佩琴都在,看到“儿子”回来,笑容满面。
叶琛拘谨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道:
“妈,我手机昨晚没电忘了充电了,今天一直没开机,没看到你打的电话。”
孟佩琴慈祥地看着叶琛说道:
“妈妈打你电话也没什么事,听说你昨晚没回庄园,那是在哪过的夜呀?”
叶琛微微一怔,谨慎道:
“在我之前租的那个出租房,我的同事还住在那。”
孟佩琴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叶琛身上的那套高端品牌着装,以及手腕上配戴的那块手表,明显有些惊讶。
昨天下人禀报说“儿子”穿了一身地摊货去上班,这才一天时间,怎么就换了一身名牌回来,还戴了一块看似不菲的手表。
这时候巫启泰说话了:
“阿凯,你现在已经结束了保安的工作,那你也应该要兑现之前跟爸爸说过的话,搬回庄园里住。”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身份证放到茶几上,接着说道:
“这张身份证是爸爸帮你补办的,这才是你真正的身份,那张叶琛的身份证就别再用了吧!”
叶琛诺诺地应了句“好的!”
“那你把那张叶琛的身份证交给爸爸,由爸爸替你还给人家。”
巫启泰端起茶杯,悠闲地喝着茶说道。
叶琛心中一凛,支吾道:
“爸……爸,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还吧!我本来就是捡到的,按上面的地址给他寄过去就好了。”
巫启泰面色如常道:
“那你看着办吧!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好的!”
叶琛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说了句“爸爸妈妈晚安!”接着就逃离了正楼别墅。
回到7号别院,一楼客厅的阿玉看到叶琛回来,喜上眉梢,雀跃着跑到门口恭迎。
阿珍怀着嫉妒的目光偷偷瞪了一眼阿玉,虚与委蛇地走了过来与她打闹在一起。
叶琛上了二楼,洗了澡进了卧室,拿起手机给包哲发微信。
包哲是叶琛好哥们,几乎无话不谈,他与叶琛的关系和感情明显要好过许绍仁许多,两者根本不可同时而语。
就好比一个是嫡系,一个非嫡系。
叶琛给包哲发了一条信息,包哲直接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两人寒暄了几句,问了下彼此的近况,叶琛告诉他还是微信聊天比较好。
叶琛担心房间内是否有隐形摄影头或窃听器之类的,他必须每一步都小心谨慎,这是形势所逼,不得不防。
他很清楚一旦露了馅,必将万劫不复。
在信息中,叶琛向包哲和盘托出自己荒诞又奇葩的奇遇,并征求包哲的意见。
包哲信息回道:
你这样风险太大了,不论巫家大少爷死没死,你都不可能一直装下去,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叶琛回道: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压力大着呢!我感觉我就是在尖刀上跳舞。
包哲回复道:
找个机会脱身吧!如果能向人家解释清楚,并取得人家谅解那是最好的。
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人家是个首富,万一传出去了,这会让他颜面扫地。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甚至有可能会认为他儿子的死和你有关。
脱身,能怎么脱身?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
叶琛苦恼写道。
过了好一会儿,包哲才回道:
有了,还记得《木兰辞》吧,“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叶琛盯着信息思索了半晌,还是没明白包哲的意思,于是又回了一条信息,问他是什么意思。
包哲分好几条信息发了过来,回复道:
巫家人还没找到他们儿子对吧,发生车祸这么久了,而且是掉进大海,也没有相关的后续报道说是找到人或尸体,说明生还的机率非常渺茫。
只要巫家大少爷不出现,那他们就会永远将你当成是他们儿子,前提是你不能露馅。为了以防露馅,你不能住在巫家,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距离产生安全,也产生神秘,这样才能让他们真假难辨,分不出你到底是真是假,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条,千万不能让他们做亲子鉴定,一鉴定你就得死翘翘。
结束了与包哲的聊天,叶琛及时将聊天记录全部删除,然后躺下蒙头就睡。
凌晨两点多,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阿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躺着半裸的叶琛,尤其是下半身某个地方直直顶起的部位,只觉全身酥软,口干舌燥。
叶琛没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穷人家的孩子,根本就没有“睡衣”这一概念之说。
阿珍静静地站着,感觉身体里痒痒的,但她是带着任务来的,不敢再去看叶琛那结实健壮的身体,连忙转身向一旁的衣帽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