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看着这副闹剧,无聊的嗑着瓜子。
他挺讨厌这种全院大会的,可没办法,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只要住在像四合院这样的大院中,基本就会两三个话事人,负责调解邻里矛盾,或者留意敌特,发现可疑的人及时举报。
只不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权力,被这个大院的三个管事大爷给搞得变了质,将其硬生生提高了几个档次。
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人老实,懂得也不多,不然谁搭理他们啊,敢多管闲事,给你两个大嘴巴子,你还没出说理去。
旁边一只手伸过来,“给我一点。”
“兜里呢,自己拿。”李清河看了何雨水一眼,晃了晃裤兜。
要是别人,不是夫妻关系,还真不好意思这样。
可何雨水跟李清河关系可不一般,完全不在意这个。
两人也坐在边缘位置,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何雨水看了看四周,也就不客气的将手伸进裤兜,抓了一大把出来。
咔嚓~
咔嚓~
磕了几个瓜子,何雨水好奇问道:“今天开会要干嘛啊,一点风声都没有。”
李清河拍了拍手上残渣,懒懒道:“谁知道呢,等会就行了,等着吧,等你哥来了,就能开始了。”
虽然猜到了一些的,但是没必要解释,也就几分钟时间的事儿。
“对了,听说许大茂昨晚被抓了,今天才放出来?”何雨水下午刚回来,就听到院里都在议论这事。
不过,她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也就没多问。
此时也是为了打发时间闲聊而已。
“确实有这事,不过据二大爷所说,是个误会,这不,人都回来了。”李清河抬眼看了一下,背着聋老太太走来的何雨柱。
用下巴指了指方向,调侃道:“你哥来了,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居然还知道把老太太背过来,这是要给自己弄个护身符啊。”
“护身符?什么意思?我哥又干什么了?”何雨柱惊疑道。
她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嗨,还能是什么事,几天前,一大爷......”李清河没有隐瞒,从易中海下台开始,将事情讲了一遍。
何雨水一听,顿时不满了,“二大爷什么意思?一上台就拿院里人开刀?这是想在院子里搞独裁吗?”
她对于何雨柱的感情挺复杂的,要说恨吧,说没有估计没人信,不然也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报复自己亲哥。
但要说恨,也不是那么深,毕竟是亲兄妹,感情还是有的,毁人前途的事,打死她也做不来。
所以,听到刘海中把何雨柱给抓了,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这谁知道呢。”李清河摇了摇头。
其实他清楚,抓何雨柱那是真的在报复,顺便烧一把火,让自己在纠察队站稳脚跟,但许大茂,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挑拨,怕许大茂威胁到他,这才想把人彻底踩下去。
这边,李清河正跟何雨水闲聊,前面的何雨柱已经开始搞事了。
“呦呵,大茂啊,你这就出来了?二大爷,你可得查清楚喽,不能漏了坏分子,那可是对群众不负责啊。”
“傻柱,你什么意思!二大爷明察秋毫,能放我出来,那就证明哥们儿是清白的,少给我挑事!”
许大茂要气冒烟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合着我要是进去出不来了,你才高兴是吧?
随后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要是何雨柱进去了,自己不得高兴疯了,上次何雨柱被抓,自己还买了好酒好菜请李清河喝酒呢。
心里把刘海中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上还要对这胖子挤出笑容,憋屈死他了。
“那谁知道呢,指不定里面有什么......”
“柱子!闭嘴!”见他又要口无遮拦,易中海赶忙呵斥。
他现在已经不是院里一大爷了,何雨柱再说下去,那不就是暗戳戳的讽刺刘海中了嘛。
刚被整了一次,怎么就不长一点记性,易中海都头疼死了。
“我说的是......”
“咳咳,柱子哥,过来坐,开会呢,别站着了。”
李清河无奈出声打断,他是服了这个何雨柱,真是没死过啊,要不是看在何雨水的面子上,才懒得搭理,爱死不死。
“就是,傻柱,给我安静点,这么多人等着呢!”闫埠贵也赶紧训斥一句。
刘海中一直老神在在的喝茶,端着领导架子,看着何雨柱跟许大茂斗,颇有坐看风云起的淡然,就是那肥头大耳的样子有些破坏气氛。
等现场安静下来,这才放下已经喝空了的茶杯,起身准备来个开场。
这个大会,算是他当上话事人后,第一次展示威势,自然要好好表现,树立形象了。
可谁承想,有人比他还快,让他到了嘴边的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闫埠贵率先站了起来,大声说着:“那个啊......各位,安静一下,我先说两句。”
他一出声,吸引了大伙儿注意力,让屁股抬到一半的刘海中尬在了那里。
这已经是喧宾夺主了,不过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依旧说着:“现在,请扎钢厂刘海中同志,给大家讲两句。”
完全没注意到,刘海中那锅底似的脸色,心里想着:我那瓶芝麻酱可不能白费,怎么也得物尽其用不是,先给自己在院里提升一下形象才行,虽然咱是三大爷,但在院子里,就是刘海中也得给面子。
哗啦~
哗啦~
一阵热烈的掌声想起,邻居们还是很给面子的,毕竟,这才三天,已经进去俩了,谁要是不鼓掌,万一被记恨上了,也给自己弄进去,那咋整?。
一连抓了院里两个人,让邻居们对刘海中有些惧怕,但是杀鸡儆猴的效果最起码达到了,虽然那只鸡不怎么高兴,比如脸色铁青的许大茂。
闫埠贵心里盘算着他的小九九,但刘海中已经不高兴了。
不过,也没发作出来,暗道:算了,这也算是太高了我的地位,先放过他一次。
于是,刚刚坐下的屁股又抬了起来,刚要站直,又被闫埠贵打断了,“哎哎,那个啥,不用鼓掌,这不是什么正式会议。”
他在这借着刘海中的势装点自己门面,但完全没注意到,连续被他闪了两次的刘海中,已经彻底拉下了脸。
“你说不鼓掌就不用鼓掌了?好嘛,你个闫老西是要做院子里的一把手啊,连我都想踩下去,怎么,是我不够胖,已经压不住你了吗?还是你的心气壮,以为能跟我掰手腕了,你这是想把我当垫脚石啊,要踩着我的脸爬上去,果然,我的想法没错,你也不是个老实的,就该把你这三大爷位子给下了!”
刘海中心里暗暗发狠,闫埠贵却毫不知情,还在沾沾自喜。
这波让他舒服的不行,暗叹那芝麻酱没白给。
“老刘,你来说两句吧。”
他四平八稳的坐着,还是用眼神示意,弄得好像刘海中是他下属似的,殊不知这又打了一波刘胖子的脸。
其实他倒是没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急于稳固自己威信,而刘海中收了他的芝麻酱,理所当然的认为要配合他,给足他面子,毕竟是给了好处的。
可抠搜惯了的他,对于这些并不懂,殊不知这行为已经得罪了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