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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是子夜。

德县的城门口,大门紧闭,城门上头有两个捕快守在上面。

看到一群人往县衙而来,两个捕快连忙拿起了手里的长矛,指着来人。

“什么人?这里可是德县,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速速离去,不然押你们进大牢。”

前头骑马的人,赫然是陆辞、宋长青,被他们二人围在中间的,是身穿铠甲的大将军。

他们仰头看着城墙上那两个虚张声势的小兵。

裴元身边骑马的随从拿出令牌,对上面的小兵喊:“护国大将军裴元带队路过德县,请速速打开城门,让士兵进去休息。”

护国大将军?

门口两个捕快吓得够呛。

门口中间高头大马上的英武的男子,他们不认识,可裴元的英雄事迹,整个大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出身显赫,又是天降神兵,参与的各场战役,几乎是场场胜利,无一败绩,更被大越人称常胜将军!

神一样的人物。

两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说:“你觉得真的还是假的?”

另外一个眨眨眼睛:“护国大将军唉,他怎么可能会路过咱们这里。就算要整顿,他也是去南洲府啊!”

“是啊,怎么会来我们这里呢!”

楼下的人等的急了:“速开城门!”

上头的人还凑到一块咬耳朵。

“不能开,这么一大伙人。穿军服的没几个,你看看,后头那些个像不像乞丐?”

“像像像!”

“我估计是哪里来的难民,还是别开。等明天天亮看清楚再说。”

楼下的人又嚷嚷了一句:“护国大将军裴元带兵路过德县,请速开城门,让我们进去整顿休息。”

楼上的人回复说:“你们等着,我们去问问大人。”

另外一个说:“真要去问大人?”

“开玩笑骗他们的,让他们等着吧。”楼上的人打了个哈欠,躺进了城门下头放着的厚厚的被褥里:“睡吧,好晚了,都困了。”

另外一个人也如法炮制,钻进了被窝里。

任城门下的人喊破了喉咙,也不管他们。

“他们故意不开。”陆辞说道。

一旁的宋长青说:“那可如何是好?”

裴元让人喊了一句:“护国大将军的令牌在此,尔等速速打开城门。”喊完,利箭嗖地破空而出,上面还挂着裴元的令牌。

利箭“嗖”的一声,钉在了木柱上,惊醒了已经熟睡的两个城门守卫。

他们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并不认识令牌上的字,随手一扔,继续呼呼大睡。

裴元的随从裴护骑着马在城门下等了一会儿,上面还没有动静。

“将军,他们收了令牌,却不开城门。”

刚才射过去的是护国大将军的令牌,持此令牌,可到地方借人、借兵、借粮。甚至可以随时调遣城中县衙,且无论多晚,都得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安营扎寨。

现在他们收了令牌却不开门,就是不听指挥。

裴护说:“将军,属下带人去撞开城门。”

裴元摇摇头:“不必,现在已是深夜,贸然撞门怕是会影响城中百姓,让他们心生不安,现在也无急事,让弟兄们就地安营扎寨,明日一早就进城。”

“是。”

将士们先将帐篷搭建好,就让矿工和女人进去休息。

而那些将士们则睡在帐篷外头。

如今还是初春,晚上气温极低,虽然燃着火堆,可一群赶了一天路的将士们还是冻得直打哆嗦。

裴元也将自己的帐篷让了出来。

陆辞和宋长青也都被安排在帐篷里头,“裴将军,您进去吧,我们就在外面。”

“不用,你们进去吧。”裴元摆摆手:“我皮糙肉厚,也习惯了风餐露宿,你们这些读书人细皮嫩肉的,还是待在里头吧,免得冻坏了。”

当兵的都皮糙肉厚,能抵御寒冷和饥饿,一直养尊处优的这些文官就没那么抗冻了。

那些被抓去的矿工和女子,则更是可怜,给他们住帐篷更是理所应当。

当官要为民做主。

罗玉宁和梅香,带着所有的女子都挤在帐篷里。

外头都是官兵,围着帐篷。

这让帐篷里的女子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李桃儿和李杏儿抱在一起,眼神灼灼。

透过帐篷的缝隙能看到外头围坐在一起的男人。

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威猛,胡子拉碴,却更显男人味道。

那是护国大将军裴元。

一个男人长身玉立,一身青衣如翩翩公子,那是宋大人,还有一个比宋大人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朝廷官员,蓄着八字胡,温文尔雅,眼神锐利精明,举手投足都是上层人士的风范。

这三个男人,两个当官的,一个大将军,全部都是人中龙凤。

随便跟了谁,哪怕是在身边耽搁当丫鬟,也都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李桃儿李星儿对视一眼,心中又涌上了另外一个念头。

任平生从青楼里出来,望着外头寂静的黑夜,心中沟壑难平。

宋大人和罗老板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却被万福和袁金泉给绊住了脚,出不去,又说不得,任平生心中难受,独自走在黑夜之中,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到了城门边上。

此时已是深夜,城门紧闭,任平生就是想出去也出不去,他走上了城墙。

一上去就看到本应该站在城墙上守卫的两个士兵,竟然躺在城墙上头呼呼大睡。

这要是坏人来了,就这两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守卫,还怎么守城。

任平生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起来。

两个士兵吓了一跳,连忙钻出被褥。

任平生眼尖的看到他们被褥旁边有一块令牌,他捡起来,凑到火把下一看,头皮一阵发麻。

“这这令牌是哪里来的?”

两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见任平生那惊愕的模样,暗道这令牌肯定大有来头。

两个人都装不知道,“不知道啊。刚才还没有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任平生往城门下一看,不远处正有两团篝火,在那里燃烧着,看样子似乎聚集了不少人。

“那些人是谁?”

其中一个守卫眼珠子一转,立马按住了另外一个要说实话的人,说,“我们也不知道啊,刚才还没有呢。”

任平生捏着令牌,怒从心头起,“现在还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