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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赶路的前往州府的王瑾等人,已经在临时修筑的营地落脚休息,毕竟车队中还有女眷,经不起昼夜赶路。

营地东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行约莫二十骑身形各异,却都披着连头帽兜斗篷之人,出现在了营地外围,马蹄声使得外围巡逻的军队和锦衣卫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亮出武器,厉声喝斥道。

“来者止步!此乃州牧大人行营!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那二十骑为首之人,勒住马缰,同时抬手示意同伴停留,然后翻身下马,将腰间两把狭长的血红圆弧弯刀放在了马鞍上,以示并无恶意,随后踱步上前。

“我等受王大人相邀前来赴约!劳烦通报!便说浚河之事即可!”

一名锦衣卫千户,越过周围列阵警戒的士卒,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下他身后那二十余人。

“我会通报,请稍等,万勿轻举妄动!”

随后折身朝营地内走去。

而此时王瑾也并未就寝,而是在与司马懿对弈,步绮罗侍奉在王瑾身旁,不时往他嘴里喂一些水果,鼓励安抚着一局没赢,被虐的有些暴躁的王瑾。

看着王瑾棋局再次步入绝境,即将输掉有些沮丧的王瑾,步绮罗美眸微斜,狠狠瞪了一眼坐在王瑾对面,始终笑吟吟的司马懿,这家伙就不知道放放水吗!

正当步绮罗准备指责司马懿之时,帐篷外响起顾言的声音。

“大人,巡逻的人来通报,营外有人求见,说是浚河之事!”

步绮罗面上浮现喜色,扭身抱住王瑾的臂膀。

“大人,他们到了!”

王瑾精神一震,故作不经意的扫乱了棋盘上的棋子。

“传他们进来!”

“是!”

始终笑吟吟的司马懿并未在意被扫乱的棋局,而是看了一眼抱着王瑾臂膀的步绮罗,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此女也非是能任主母之人,虽然其容貌明艳动人,可谓是寻常难得一见的美人,但司马懿一看这女人就没什么智慧。

他作为王瑾目前最亲近倚重的部下,这位竟然毫无示好拉拢之意,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还应该想要指责她,真是...单纯呀,毫无心机城府,换做有心之人,身后有着圣心教这个助力,怎么也得搞些小动作吧。

不过,这样倒也好,左右不过是被主公当个玩物荣养起来罢了,总好过到处搞事而被他这个看似多情,而实则无情的主公杀死要好多了。

不多时,四个身披帽兜之人,便被顾言带进了营帐,至于其余人,他们还不配进来与王瑾见面。

为首之人进了营帐,先是看了一眼抱着王瑾臂膀,依偎在他身侧的步绮罗,然后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帽兜,露出了一张满头华发的苍老面孔,此人长得慈眉善目,一脸仙风道骨之相,令人一看如沐春风,周身萦绕着令人倍感亲切的温和气质。

他轻轻朝王瑾行了一礼,微微一笑。

“在下圣心教教主,温良,见过大人!”

王瑾大剌剌的坐着,点了点头,并未回礼,连起身都懒得起来,此举极为不礼貌,但是温良却并不以为意。

察觉到了王瑾轻慢的态度,步绮罗贴住王瑾的娇躯晃动。

“大人~”

她终归是被圣心教养育大的,虽然对那极端的教义不是很认同,但是对圣心教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尤其是对眼前这个抚养她们这些孤儿长大的教主。

王瑾伸手点了点步绮罗的眉心,满脸宠溺之色。

“你呀...”

然后转头看向了那个看着和他名字一样温良的老头儿,怎么看都不像天下头号邪教的头头,反而像个邻家老爷爷一样。

王瑾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视打量着眼前四个人,除去温良,还有一个一脸文弱,一副病秧子之色的中年人,和一个相貌平平,身材更是平平的妇人,而另外一个则有些扎眼,硬朗坚毅的面庞,额头上刻满了刺青符文,眉宇间一股子浓烈的肃杀之气。

对于王瑾那极其失礼的上下审视,四人不敢动怒,一副乖巧之色,模样谦卑至极。

圣心教虽然名头响亮,提起这块儿招牌,放眼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那又怎么样,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被官府围剿,被敌对江湖势力围攻,终日里不是在厮杀,就是在逃命。

若是仅仅为自身,他们这些人,个个武艺高强,别的不说,光靠劫富济贫也能过的很好,可是他们却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教众们要吃饭,收养的孤儿们习练武艺需要资源,打造军队谋反也需要粮草辎重,武器盔甲。

温良整日里愁的头都快秃了,圣心教近千年积蓄的钱财并不少,可是这些年被针对的厉害,开销用度极多,而且粮食和武器盔甲这些东西也不是有钱就能随随便便买到的。

此时别说王瑾不尊重他们了,只要王瑾愿意支持他们,就是每人赏他们一个大嘴巴子,他们也愿意排着队,把另外一边伸过去,让王瑾打得舒服一点,和身家性命相比,尊严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

看着几人一副恭敬的姿态,王瑾心下满意,还不算太蠢,起码求人有个求人的态度。

“说说吧,你们需要什么?”

听到王瑾发问,温良面色一喜。

“大人,我教现在极缺粮食,很多孩童都吃不饱饭!更需要一些武器,来保护自己!”

王瑾眉毛一挑。

“吃不饱饭养不活你们收养那么多孩子干什么?”

“大人...有些孩子,如果我们不管他们,他们可能就会冻饿而死,在下...于心不忍呐!”

“绮罗这孩子当年也是我在路边捡到的,当时大雪纷飞,这孩子仅仅穿了一身单衣.....”

看着温良一副悲天悯人之色的温良,回身瞥了一眼回忆当年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步绮罗,王瑾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心想,你这老头是不是觉得小孩子好洗脑呀,全都捡的吗?没有拐的吗?怎么跟大蛇丸似的。

“粮食,武器,甚至盔甲我都可以卖给你们!但是有一点,你们能给我什么?”

温良苦思冥想一阵,想不出他们这群过街老鼠,能给这个放眼整个大晋,都算得上位高权重的年轻州牧什么。

“劳烦大人示下!”

“日后你们圣心教发展重心往越州偏移一下,有些事,我不方便做,需要你们做,需要你们打着圣心教的名号做,能明白吗?”

温良凝重老脸一松,面露喜色,心说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当黑手套啊。

他老早就羡慕那些被大势力豢养的江湖门派了,当狗就当狗,当狗有什么不好的,起码有靠山,有饭吃。

至于传承千年的理念传承,以及门派荣光,那玩意儿能当饭吃能活命吗?他现在只想尽可能保住更多教众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