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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癞蛤蟆的妖孽人生 > 第118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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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的井无隅强打着心神站稳。

俞冬青感受到架在脖子上的刀子上传来的温热,有些慌乱地说道:“井无隅,别把事情闹大,这样对谁都不好。”

井无隅因为虚弱,刀子有些晃动,险些划破俞冬青的动脉,这更让他战战兢兢,颤抖着声音继续说道:“只要你今天放我一条生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保证让你满意。”

井无隅还是不说话,刀子又随着俞冬青的话语晃了几晃。

渐渐冷静下来的俞冬青察觉到了什么,眼珠子开始乱转。温鱼容也看出了端倪,井无隅这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支了,她一脸焦急想上前帮忙,只是井无隅努力保持着清明,喝道:“别过来,上车去,锁好车门。”

随后又低语道:“我确实体力不支,但是你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我的刀快,这把刀虽然小,但是可是为不少畜生放过血,你大可以一试。”

俞冬青虽然知道井无隅已是强弩之末,但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一时僵在了原地,就看谁能耗过谁了,到底是俞冬青能耗到井无隅晕倒还是井无隅在倒下前能等来杨三眼他们。

路被堵了,车子也开不出去,温鱼容坐在车子里隔着车窗看着那张鲜血模糊的脸,她想打电话求助,但是不知道应该打给谁,无助和惶恐填满她的心头。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灯光亮起,山坡头的小路上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俞冬青心存侥幸,他巴望着是贺兰山阙的人,待看清来人后,他心如死灰。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温鱼容可以不玩,施家的产业可以不染指,他想好好活下去,酒没喝够,豪车没开够,女人他也没玩够,还有太多事情他没做,他不想死。

俞冬青望向井无隅,乞求道:“井哥,井爷,你饶我一命,只要你今天放我一马,钱、女人都是你的,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我发誓,如果反悔我不得好死。”

井无隅摇摇晃晃地看着已经被马永平控制住的俞冬青,嗤笑道:“要是发誓管用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你这么多的恶人了,况且我也不喜欢养一头见着骨头就摇尾巴的狗,放心,你肯定会不得好死。”

杨三眼看着地上一滩烂泥般的俞冬青,撇撇嘴道:“没骨气的玩意儿!”随后又对着摇摇欲坠的井无隅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蛤蟆你威武啊,一怒为红颜,这战斗力爆表啊。”

井无隅怒道:“威武你大爷个腿!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杨三眼正色道:“山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等饺子下锅了,饺子皮就在山下,路太小,开不上来。”

吴钩月替井无隅包扎着伤口,井无隅瞥了眼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的俞冬青,冷笑着道:“砍了!”

俞冬青彻底呆滞了,他没想到这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玩意儿这么狠,此时他也明白,杨三眼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压根不是什么临阵脱逃,而是去山城干什么去了,而且和自己有关,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只不过这只蝉和黄雀是一伙,而且最憋屈的是自己这只螳螂太自大,他有太多的资源和手段没有用结果就阴沟里翻了船。

没错,杨三眼压根不是什么临阵脱逃,两天前他就被井无隅派往山城,去打听俞冬青和贺兰山阙的那个黑矿井,在山城找了一个隐姓埋名的昔日的老兄弟将事情办好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结果才知道吴钩月几人都被拖住了,他知道要糟,于是和那老兄弟解了围之后便和众人火急火燎地跑到这长山之巅,要是井无隅在长山之巅出个什么差池,那众人就都得一朝回到解放前了。直到看到满地狼藉,以及那个摇摇欲坠的年轻人,杨三眼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结局完美,但过程却险象环生,井无隅差点交代在这,要是其中哪个环节出了差池,井无隅也就剩下又逃命的路子了,秦都定然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井无隅之所以靠那点意志力坚持到现在,不敢一刀子抹了俞冬青,就是在等杨三眼,杨三眼要是今晚没回来,不管怎么样,俞冬青肯定死不了,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吴钩月几人也被拦住了,所以才苦战到差点丧命。

“这几人怎么处置,山城那座黑煤矿的名册上恐怕没有这几人吧?”井无隅问道。

“放心,这几人有四个是资深的在逃通缉犯,其他两人也都劣迹斑斑,只能你出点血,善后就没问题。”杨三眼看了一眼地上哀嚎不止的六人说道。

井无隅一阵肉疼,为了保险起见,这钱恐怕也只有自己出了,想想要从陈岚打来的金州两家酒吧分红里面出一部分钱给这几个逼玩意儿,怎么着都不得劲。

杨三眼看着井无隅肉疼的样子,指了指地上还在苦苦哀求的俞冬青说道:“这不有现成的钱袋子吗?”

俞冬青似乎也听到了希望,忙不迭的点着头,愿意出钱效力,希冀地看着这个从一开始就小瞧了的狠人。

井无隅用他那已经有些眩晕的脑袋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妥,是个钱袋子不假,但是却只能留着口水看着不能伸手,要不然,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咱们就满盘皆输了。”

这人我十四岁的时候就接触过,除了虚伪就是隐忍,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大意。看了看听到这话瘫坐在地上苦苦思索的俞冬青,井无隅淡淡说道:“俞大少想不起来了?盘山,鬼门关。”

俞冬青终于想起来了,怪不得第一次在金河湾别墅见到井无隅时,总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当年陪着中都两个公子哥去盘山打猎时找的那个向导。也许是知道自己今天是没可能活着了,倒不再害怕,要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之后,看着井无隅说道:“没想到竟然是你,当年那杆标枪耍得真不赖。”

俞冬青说着竖起一根大拇指,随后又感叹道:“落在老熟人手里,也不冤,想不想听一听我的故事。”

也不管井无隅什么反应,便自顾自说起来:“我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我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信不?人都说我沾了我那老爹的光,都他妈放屁,我妈死后,我那老爹就迫不及待的续了弦,从那以后那就不是我的家了。给我找的后妈还是我大学时的校花,那娘们儿在学校时清纯的不得了,结果他妈最恶心的是和我老爹勾搭上了,还时不时给我抛媚眼,老头确实有两下子,还给我捣鼓出来一个便宜弟弟,不过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就很难说了。”

说到这里,俞冬青笑得发狂,红着眼睛继续说道:“当年去盘山打猎,也是讨好那俩公子哥,想在山城插一脚,结果那俩玩意儿回了中都就没了影。后来,贺兰山阙找上了我,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在山城立了足,只是没想到,最终折在了你手里。抓紧上了温鱼容,等你下来了给我也说道说道个中滋味,要不然你也没机会了,贺兰山阙你碰不起!”

井无隅有些无语,这玩意儿对温鱼容到底是有多大的执念,死到临头竟然还惦记着这事,淡淡说道:“故事很狗血,也很精彩。”

……

吴钩月开车,脸色苍白的井无隅坐在后排,车子向一家私人医院驶去,温鱼容也跟着上了车。

同一时间,一辆挂着山城牌照的拉煤车和俞冬青的陆地巡洋舰趁着夜色急速向山城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