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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在大润…咳已经杀了十年鱼!

又过了两日,这天清晨,天还未亮,李四郎便早早睁开眼,人还未起身,就伸出肉乎乎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二兄。

“二兄,你说了今日要去凿冰捉鱼的,快些起身吧,昨日我瞧着已经有人去河里捞鱼了,咱们去晚了就没鱼了!”

李二郎被摇醒,一看,天还没亮。刚想翻身再睡会儿,旁边的小孩一副要撒泼打滚的样子。

再不起来弟弟就要骑到他身上,直到把他闹起床为止。李二郎无奈地坐起来:“好,那便起身……”

两兄弟摸着黑,提着工具正要出门,却看到李阿翁已经提着木叉在院子等候了:“四郎一个人在岸上守候太危险,我与你们一同去。”

于是三人在微微亮起的晨曦中拉着板车、提桶去往河边。

河水离他们的上李村有一段距离,是附近好几个村子的水源。

这条河的源头甚至不在大黎境内,而在人不可及的遥远雪山上,春暖冰融之时,河流水位暴涨,正是他们所需要的春汛。

河流四周修满水渠,涨水时能自然流入,若是枯水期,就需要筒车舀水进水渠。

他们裹紧身上的衣服,慢慢靠近河流。

太阳已越出地平线,地上的薄雪印着一个个脚印,全都往一个方向去——河边。

河面上热闹非凡,一群又一群人围着一个个刚凿出来的冰口,吆喝着,欢呼着。

李二郎他们刚来,要重新凿一个冰口,他从板车里拿起工具,与李阿翁要下去,转身刚要叮嘱李四郎待在岸边时,只见李四郎朝着一个方向疯狂摆手,兴奋地大喊:“瑜郎,快些过来!我在这里!”

原来李四郎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是在找朋友。

一棵树后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听到李四郎的声音后,才探出头,随后跑过来。

李瑜穿着污旧的衣裳,露出的小手冻得肿胀发红,瘦巴巴的小脸擦得干干净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坚毅中带着些局促。

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收拾过了。

李瑜拱手作揖,小声地打招呼:“李二兄安好,李阿翁安好,小子李瑜打扰了。”

往日没人这么正经地对他们这么打招呼,李阿翁和李二郎相视一笑,连忙让李瑜起身。

李瑜只比李四郎大一岁,还是个半大的小孩。听李四郎常常他说还是个爱哭的,看这双桃花眼确实水灵灵的,哭起来一定很惹人怜。

经历过山匪抢劫村学一事,又被叔叔叔母赶出家后,李瑜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完全蜕变,展露出锐利的气势,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李二郎没有同情,而是赞赏地看着他,对他说:“你同我们一起下去,捉到的鱼暂时放在四郎的桶里,回去时再分与你。”

李瑜谢道:“多谢李二兄与李阿翁。”说完他便跟着两人滑下河坡,来到冰面上。

李二郎与李阿翁人手一把工具,李二郎举着铁斧,在李阿翁画好范围的冰面上劈。

眼睛全神贯注地只盯着冰面,他双手高高地举起铁斧,抿着唇狠狠一砸,“嘭”的一声,铁斧顺着力道狠狠撞击冰面,冰面顿时冰花四溅,李瑜被这巨响吓得往后退了退。

化冰的时候,冰层厚度已经不似十二、一月那样坚厚,李二郎砸了十几二十下后终于将冰面砸穿。砸的同时,李阿翁在一边指导,自己用锄头将冰渣从冰坑里挖出来。

河水从冰洞里涌上来,李二郎顺势就着河水拓宽冰洞,很快在冰面上开拓出一个十寸宽的洞。

被冰封许久的鱼很快钻上来,张着嘴一开一合,李瑜看着一条条鱼露出水面,顿时两眼发亮,他看到其他捕鱼的人直接用网兜一捞,至少能捞上两三条鱼。

这些鱼像是冻傻似的,在网兜里也不知道挣扎,被甩在冰面上才知道扑腾,可没过一会儿就冻成鱼棍了。

李二郎与李阿翁两人配合无间,一人撒鱼食一人捞鱼,很快,他们就捞到十几条大鱼,李瑜则跟随着李阿翁捞鱼的动作,把这些鱼都装进木桶里。

每条鱼都不尽相同,有的孕育鱼卵,有的一身肥膘,有的却饿得精瘦,种类不一样,体型也不同,适合做的菜式也不同。

烤鱼、鱼脍、煮鱼……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瑜郎,待会到我家吃早食,咱们一块将鱼收拾起来,收拾完了还可吃一顿生鱼脍,若是放久了,就不新鲜了!”李二郎从弟弟那知道这个小孩的遭遇,随即联想到画里纪清越,小孩除了身上的衣服,一无所有,也不知他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现在能帮一帮就帮一帮,可也就只能帮一帮了。

没过多久,他们带来的桶就都装满了鱼。木桶本身的重量就沉甸甸的,加上里面装满了鱼,李瑜试着拖行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李二郎将手里的工具递给他,换走他手里的桶,他与李阿翁两人提着四只桶,往岸边去。“走吧,四郎在岸上等许久了,我们快些回去。”

李四郎守在板车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他们三人回来,手上的桶还都装满了鱼,硕果累累,他兴奋得大喊:“二兄!阿翁!瑜郎!这里!”

李二郎拉着板车,车上装着几百斤鱼,李阿翁跟在板车后,斜眼瞥到一个盖着稻草的木桶,神情若有所思,却没有点明。

李四郎与李瑜两人友好地围着板车叽叽喳喳,讨论待会儿要怎么吃鱼。有李四郎陪伴,李瑜才显得孩子气一点,脸上难得地露出笑容。

李阿娘等了许久,时不时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上李村的方向,终于看到他们的身影,远远就喊道:“快些回来吃早食!”她看到李瑜也没说什么,神色正常地帮忙将板车推进院子,四个桶里都装有鱼,只有一个桶与众不同,不仅放有水,还盖着稻草保温,里面的鱼才没冻死,回到家还在喘气。

“这鱼留着做什么?都是要产籽的鱼,你莫不是想养……?”李阿娘没有说完就自己先噤声了,她想到什么,顾及李瑜在场,什么都没说就将装有活鱼的桶拎进灶房里单独放着,另外的三桶就放在院子里准备处理。

李阿奶与徐晴去灶房找好刀,磨刀霍霍向大鱼。

李阿娘推着李二郎:“赶紧带着他们跟阿翁进去吃早食,都留在灶上了,你们自己盛着吃。”

李瑜拘谨地站在院子里,李四郎回头瞧了一眼,伸手拉着他,把他拽进灶房:“咱们吃完早食就出来剖鱼,我二兄切的鱼脍可漂亮了!”

李二郎站在灶前舀杂粮粥,睨了一眼叽叽哇哇的弟弟:“若是再废话,信不信让你知道你阿兄我打人也很漂亮!”

李四郎吓得抱着屁股,然后伸手接过兄长递过来的饭碗,李二郎又舀了一碗给李瑜。

“多谢李二兄。”

四人就这么一边站在灶房里扒拉稀粥,一边看着李阿娘她们在院子里忙活。

几个女人动作娴熟,一个开膛破肚,一个掏内脏,另一个将鱼冲洗干净,她们要趁着鱼没有冻得邦硬之前赶紧去除内脏。无论是冰冻保存还是用盐腌渍,都不能留着内脏,容易败坏肉质。

李二郎飞快地喝完一碗粥,将碗放进碗盆里等会儿一起洗,出去前他转身交待李四郎与李瑜:“四郎,你跟瑜郎去杂物房寻个旧木盆过来,把桶里的鱼倒进盆里。”

三五条活着的大鱼头朝下插在木桶里,怎么看怎么憋屈。

“哎!”李四郎知道二兄留下这些鱼要做什么,自己赶紧加速的同时,催促李瑜快点吃,随后拉着他一起去杂物房。

杂物房在后院的牲口棚旁边,与粮房相近,里面放着许多破旧的物件,都是家里人觉得丢掉可惜的破烂,总想着以后还有用处。

李四郎与李瑜搜寻一番,终于找到一个木盆,可仔细一看,盆底破了一个大洞,这样可盛不了水。

李四郎与李瑜挠挠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李阿翁走过来,看了看:“我做个木栓暂且堵着漏洞,应该能顶着用个三两天。”

李四郎夸奖道:“阿翁真厉害!”

李阿翁将他们赶出杂物房去别的地方玩,自己忙着修补。于是李四郎只能带着李瑜回到前院,看到李二郎已经接替了李阿娘的工作,剖鱼的工作利落又流畅。

“阿娘,我与瑜郎也想剖鱼!”

李阿娘本想赶走李四郎让他别来捣乱的,可话到嘴边却答应了。大鱼都拿出来了,桶里只剩下一些巴掌大的小鱼,于是甩甩手让他俩处理小鱼。

处理这些小鱼,比处理大鱼要麻烦一些,不仅要除掉鱼鳃与内脏,还要沿着鱼脊骨剖开但不能划破背部,把鱼展开成一板,才方便后续涂盐腌渍。

李阿奶慈爱地给两人做示范,两手翻飞,不一会儿就处理好一条小鱼:“你们看,就这么简单。”

……

似乎只一眨眼的功夫,李阿奶就处理好一条鱼。

两人拿着锋利的铁片,回想李阿奶的动作,生疏且缓慢地剖鱼。

然后成功地将鱼胆弄破了。

李阿娘光是看着就已经火冒三丈了:“你们俩再这么弄下去,这鱼光剩下苦胆味了,到时候要如何吃!”

李瑜吓得不敢动作,剖了两条也破了两次胆,不过他已经找到技巧了,正要剖第三条时,李阿娘发火了。

李四郎正在剖他的第二条鱼,他扁扁嘴:“我瞧瑜郎他已找到技巧,方才差点就能将鱼胆完整地弄出来,阿娘你莫要拦着我学剖鱼。”

李阿娘忍了忍,想到如今佛语成了忌讳,嘴里的话出口变成:“你莫要顽皮,往后你俩再弄破鱼胆,这鱼就让你阿兄切成鱼脍与你俩吃!”

李瑜听到能继续剖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低头要动手时却瞧见李四郎在跟他使眼色,意欲比赛,看看下一条谁切得又快又好看。

他弯弯嘴角,微微点头应下,手里捏着铁片快速划破鱼肚,一压一撬两个动作,就将内脏挑了出来,鱼胆完完整整,一点都没破。

李四郎不甘示弱,拿过第三条鱼,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手里快速动作,没一会儿,也将内脏完整地挑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于是下一刻就变成两人的剖比试。两人不甘示弱,抓起一条又一条鱼,飞快地挥舞铁片。

小孩的较劲来得快去得也快,剖完鱼,两人自然就和好了。

早上,纪清越听到李二郎回来时的动静,就赶紧起床,出发去准备鱼池。

在没有判断屏障对鱼有没有阻碍之前,纪清越先搭一个小一点的鱼池,让鱼有地方待着。

根据之前的考察,除了把鱼养在水潭里,平缓的溪水处也可以养鱼。

溪水自从瀑布落下,砸出一个水潭,绕出一个很有弧度的“c”字型,弯拱处的陆地就是试验水田所在,在弧度往下弯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下坡,溪水绕过弯后就陡然变急,水碾安放的位置也在那儿。溪水冲刷下来直至经过草庐前的空地,穿过木桥而下,汇入平静的水湾。

水湾边是起伏的山坡与一丛丛茅草,水太深,不适合用来养鱼,一旦把鱼放进去,很可能就捉不上来了。

细长的溪水只有水潭至拐弯处的水流比较平缓,所以鱼池设置在这一段是最合适的。

想好后纪清越就准备下水。

无论什么时候,溪水都是冰冷的,纪清越只是将手探进水里,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太冰了!

溪水大约三米宽,没过小腿肚,纪清越用石头围出一个的圈暂时放鱼。

石头可以就地取材,于是他走进水里,在溪水里挑选石头,以岸为边,以大小之分慢慢将石头往上堆叠,直至石头露出水面一点点。

临时的鱼池这就搭建好了。

外边的李二郎留下李瑜一起吃午食,他切了一碟子鱼脍上来,鱼脍沾上豉汁与胡麻油,轻弹的劲道与原汁原味的鲜香让人回味无穷。

李瑜难得吃了个顶饱。

出门时,李阿娘递来小半条剖好的鲜鱼,没等李瑜诧异就急忙开口解释道:“如今未将其他大鱼全都与你,是担心你一个人拿回去不安全,放在我这保管好一些。若是想吃了,便过来取,回头有人问起,便说是你捞的,想来你在河边捞鱼时也有人瞧见,不怕旁人说三道四。”

李二郎做主,在杂物房里找到一个豁口的瓦罐,递给李瑜。

李瑜接过瓦罐,沉甸甸的份量不似只是一个瓦罐这么简单。

他一手提着鱼一手抱着瓦罐,早已泪眼朦胧。

“阿娘,我说吧,我这同窗他总是爱哭。”说着李四郎上前给李瑜擦了擦眼睛,“我送你到路边。”

李瑜闷闷地道了谢,抽抽搭搭地跟在李四郎身后。

一夜过去,纪清越难得早早起身,奔到溪水鱼池边,迫不及待地查看鱼池里的情况。

临时鱼池里游曳着四条大鱼与几条小鱼,它们已经从刚进来时蔫嗒嗒嗒状态中恢复过来,正从容地在水里摆尾。

每条大鱼都有十几斤重,妥妥的庞然大物。

昨晚李二郎过来送鱼,他问起鱼的种类,才知道四条大鱼里有草鱼与鳙鱼,小鱼就是当地的一种杂鱼,没有名字。

草鱼他知道,鳙鱼是什么他有些不确定,但耳熟,以前肯定吃过。

现在借着亮光观察,大鱼们看着果然熟悉,草鱼很好辨认,鳙鱼的话……

纪清越看着呆胖呆胖的大鱼头,这不是他在学校饭堂里经常吃的剁椒鱼头嘛?

胖头鱼,原来是你!

李二郎送进来的鱼每种都选了一公一母,送鱼时还提醒他一句,春种之时恰好是它们产卵的时期。

纪清越幻想着一道道菜:酸菜鱼、水煮鱼、糖醋鱼、剁椒鱼头、酸汤鱼、清蒸鱼、烤鱼……

擦了擦嘴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