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装。
演的越来越夸张。
沈弃猫爪险些没控制住挠他脸上。
程无郁闭嘴，专心揍敌人。
前方何有容手里的十字架都戳出残影。
一个信耶稣的修女，下手贼狠。
只往脑袋上捅，别处看不上。
捅死围过来的一小片。
何有容无意间往旁边一看，咬牙道：“小贺！什么时候了还超度！能不能杀完再一起超！”
贺轻川站在战斗圈外，嘴中念念有词，被她一嗓子打断，只能拿起棍子上前帮忙。
何有容又往反方向看，怒了：“赫安！球球！你们俩能不能帮帮忙！这个时候嗑什么瓜子啊！”
单飞！
这次谁拦都没用！
球球噘嘴：“我是变种，他是活尸，亡灵者和我们同一个星球，我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何有容：“所以你们见死不救？！”
赫安答道：“不，本王心里为你们祈祷，一定要赢。”
何有容麻木：“郑风漓被包围了。”
贝勒爷说时迟那时快，身形一闪出现在郑风漓身后。
五指弯曲似利爪，一手一个亡灵者，微微用力，灰飞烟灭。
程无郁忙里偷闲瞄一眼，嘀咕：“还挺能耍帅。”
转头去找男朋友。
大猫正和缅因猫配合着输出。
完全没有给自己能帮忙的机会。
果然英雄救美只存在于霸总小说中。
老婆战斗力太强，一点帅都耍不了。
他们几个打得热火朝天。
车里缩着的萨摩耶从口袋掏出一袋软糖开始吃。
蓝莓味儿的，有些酸，吃一颗提神醒脑。
唐现现酸的直咧嘴，想找找车里有没有水，一抬头，和趴在车门上的东西对上了视线。
萨摩耶一个激灵，僵住，浑身的毛都快炸起。
一动不敢动。
“给我糖……给我糖……”
亡灵者非常厚脸皮，朝他伸手。
萨摩耶吓得耳朵都折起来，不敢多看一眼这狰狞的脸，哆哆嗦嗦把糖递过去。
亡灵者接过糖一股脑倒进嘴里。
嚼吧嚼吧咽下去。
意犹未尽，啪地一下拍在车门上，探头过去：“给我糖给我糖！”
“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唐现现吓死，立即翻出自己口袋里所有吃的，双手上交。
“大哥！全部给你！饶了我！！！”
对方拆开一顿炫，一丁点不给唐现现留。
萨摩耶狗狗吓得呜咽，心在流血。
为什么亡灵者比他还能吃啊！
借此机会，唐现现想从主驾驶那边的门出去。
不料那东西吃光了零食，又挣扎着想爬过车门去抓唐现现。
“救命啊！”唐现现大喊，“有东西要咬我！”
听到他叫声，向笙第一个赶到，面目倏地变得恐怖。
他攥上亡灵者后衣领，将他扯下来，摁在地面揍！
贺轻川赶到，把小o从车里抱出来。
“我背你。”
只有把人带在身边才放心。
唐现现连忙攀到他身上。
小团队正打得热火朝天。
忽地，脚下再次震动！
是整座凌空之都在摇晃！
这次晃动比上次更加剧烈，甚至废弃的妇幼保健院都在晃，玻璃哗哗作响。
墙面上老旧脱落的墙皮扑簌簌往下掉灰渣。
球球提醒道：“哥哥！空间通道在医院里，如果医院倒塌，通道受到破坏，向笙也别想进去，小朋友们还在里面！”
“救小孩！”沈弃转身往里冲。
震动倏然再次变强！
不等他走进大门，地面倾斜！
沈弃踉跄半步，跌倒。
只听“唰”地一声，程无郁黑色羽翼展开，飞起离开地面，又俯冲向下，捞上沈弃抱紧。
他们漂浮在半空中，程无郁抓住贺轻川那根棍子，以此来固定几人不会滚远。
飘荡的亡灵者不受影响，不过好似被什么吸引，转头离开。
就在这时，医院开始掉落许多砖块。
向笙睁大眼睛，不管不顾跑进去。
那是唯一愿意陪着他的。
如果失去小朋友，向笙不知道自己还能剩下什么。
“程无郁，进去。”沈弃仰头。
程无郁看底下贺轻川等人稳好身形，扇动翅膀进入院子，头顶落下的碎石险些砸中二人。
程无郁反应快，险险躲过，还未到达楼顶，突然房子发出巨大声响！
水泥崩裂的声音令人胆寒，朝着他们侧面压过来！
程无郁只能快速带沈弃升高，躲过已经快要倒塌的建筑。
沈弃抬手，无数泛着绿色浅光的树枝从地面穿插进缝隙，用细嫩的枝条支撑出一个保护圈。
但是能力有限。
他们眼看着房子轰然倒塌，灰尘飞扬。
浓浓的无力感从内心升起。
“还是没用？”沈弃不死心地再次动用能力。
树枝顶起石板，却只看到了被砸变形的向笙。
S级变种不会被人类杀死，他缓了一会儿，将自己变形的四肢掰回原位。
此刻，凌空之都终于停下倾斜，恢复安静。
程无郁慢慢落在废墟上。
沈弃问：“小孩儿们呢？”
向笙眼里蓄满眼泪，满是无助痛苦，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没有能力，却想要强行把小孩们留下来。
他亲手杀了他们。
那些愿意给自己温暖的人。
“我没……我没到……房子就塌了。”向笙抽噎，看着自己的手。
好似沾了血。
“先别急，我们去找找。”沈弃在废墟碎石上跳跃而过。
程无郁看他那么急。
想起回忆中沈晟说的话。
劣性，害人。
这些都没有。
沈弃喜欢小孩子，内心善良居多，知晓郑风漓所受苦楚，很能共情。
猫猫骨子里还是温柔的。
只不过……圣树？
程无郁抬头去看凌空之都旁边恐怖的巨树。
高耸入云，树冠像是一把大伞，笼罩整个下城区和北城。
刚才在生长的圣树硬是把凌空之都挤的偏离原本位置。
“丈母娘是圣树，但是她不是被杀死了吗？”程无郁暗自嘀咕。
圣树为什么还在，并且出现在这里，甚至扎根生长。
沈弃掀开石板，一大团枝条树叶缠绕形成的圆球映入眼帘。
众人围过来。
沈弃收回树枝，空间入口出现。
向笙呆呆愣在原地，许久，庆幸又后怕嚎啕大哭。
唐现现依然趴在贺轻川背后，拍拍他心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说着，他还夹带私货捏捏贺轻川胸肌。
贺轻川：？
何有容：“快把小孩儿放出来吧，向笙，他们现在愿意和你待在一起，但是时间久了，肯定会闹着要找爸爸妈妈。”
球球难得替人类说话，“对呀，如果你带他们回去，除非一直关在空间里不见天日，但凡放他们出来，会被我们的同类吃掉的。”
小孩子的脑袋干净，单纯。
比心眼子贼多的成年人好吃。
而且不费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