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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瑞斯是一只和同族格格不入的幻型灵,当然,也有幻型灵在喊他的时候故意拖长他名字的第二个音节叫他索拉克斯的,不过这都没什么关系,反正除了他的哥哥,没谁在乎他。

说真的,索瑞斯能够活到成年也算是个奇迹,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一只幻型灵,但他一直想像小马一样拥有真正的、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在小幻型灵们玩“踢打小马玩偶”游戏的时候,他总是下不去蹄,其他的小幻型灵们一半是不理解,一半是鄙夷,他们对索瑞斯喊道:“快打它啊,你不打它我们就打你了!”

然后索瑞斯就挨了打,他也常常因此挨打,索瑞斯的童年就是在鼻青脸肿中度过的。

不过所幸,幻型灵的甲壳都是黑亮黑亮的,被打个乌眼青也看不出来。

索瑞斯吃饭的时候不插队,拿物资的时候不敢打架,所以他总是什么都拿不到,即使拿到了也大概率会被抢走,所有也有幻型灵叫索瑞斯“中转站”的,他受冻挨饿是常有的事。也多亏了他的哥哥法瑞克斯,法瑞克斯知道自己的弟弟胆小的像一只鸡一样,所以他领东西的时候总是拼命打架,尽力多抢出一份来,让弟弟不至于饿昏过去。

法瑞克斯不能理解弟弟为什么要保持这种自杀式的矜持,他问过索瑞斯,“我们已经是在厕所里一般的生活了,你为什么要保持这种上厕所还要穿着裤子的风度?”

然后索瑞斯问他什么是裤子。

法瑞克斯也不知道什么是裤子,事实上他连什么是厕所都不知道,毕竟幻型灵一般不吃固体食物,而且哪怕吃下了固体食物也不会排泄,而是将食物转化成虫胶,在有需要的时候通过下颌附近的一个腺体排放出来。

不过当然,哪怕法瑞克斯和索瑞斯知道了什么是厕所和裤子,也改变不了兄弟两个天天挨饿的事实,为了能有一口饭吃,法瑞克斯刚一成年,就选择加入了西诺维亚尔元帅组建的常备军,而且由于他凶猛而果敢的性格,他很快就晋升为了士官,然后走了个后门,把自己的弟弟也拉进了军队。

虽然西诺维亚尔元帅一再禁止这种私相授受的行为,但这屡禁不止,而且他颇为寒心地发现,自己的女王已经开始对他在军队中的威望起疑心了,他对兵员的高要求仿佛成为了女王眼中他私自拉小团体的证据,所以西诺维亚尔元帅放弃了挣扎,开始对军队中的关系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心扑在了军事训练和军制改革上。

虽然大多数的关系户都不是什么好兵苗子,但西诺维亚尔元帅惊喜地发现,索瑞斯是个例外——可能是由于他胆子太小,所以他不像其他那些好勇斗狠的幻型灵士兵一样,他能在发起冲锋时仍然尝试动脑分析情况。尽管他并不像特里梅尔那样具有军事天赋,记性也不像贾克斯那样好,甚至也不算很聪明,但这种冷静而勤于动脑的性格的确难得,所以西诺维亚尔元帅将索瑞斯纳入了参谋培养名单中,他觉得索瑞斯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参谋,至少也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参谋部文员。

直到索瑞斯被特工部门点名要走。

与认识到索瑞斯是块璞玉的元帅不同,特工部门要走索瑞斯纯粹是出于政治考虑——考虑到法瑞克斯在军队中晋升迅速,而且西诺维亚尔元帅对他多有照拂,为了牵制这位冉冉升起的优秀军官,颇受邪茧女王信任的歌林耶副部长主动为他的主子排忧解难,将索瑞斯要来了。

当然,作为事实上的虫豸……虫质,索瑞斯本来应该在特工部门当个文员的,可考虑到特工部门也是内斗严重,正牌部长瓦什皮埃尔和歌林耶副部长老是下一些相反的命令,这就导致特工部门经常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纰漏。

就比如这次,索瑞斯莫名其妙就被派到了渗透任务,还是去坎特洛特的。

也真是巧了,在发起突袭的两个小时之前,索瑞斯正在忠实地履行他的渗透任务,他努力的伪装成了一位陆马售票员,没有任何小马察觉出他的异样,而且索瑞斯也沉醉其中,他几乎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小马了,直到“音韵公主”跑到交通区,往四周看了一圈之后,就朝他来了。

“陛下!胜利……胜利万岁!(Sieg heil)”索瑞斯颤颤巍巍地说。

“你跟我来。”伪装成音韵公主的邪茧女王说道。

然后,索瑞斯就跟着邪茧来到了音韵公主的房间,邪茧拉开床单对他指着被塞在床底塞拉斯蒂娅公主说,“你,变成她的样子,然后穿上她的装扮,待会儿你就在婚礼上扮演她。”

然后索瑞斯就假扮成了塞拉斯蒂娅公主,并在邪茧女王扮成的音韵公主的提示下,主持了婚礼,然后在邪茧的真实身份被拆穿之后,他又顶着塞拉斯蒂娅公主的样子和邪茧女王较量一番,满足了邪茧当众羞辱塞拉斯蒂娅公主的愿望。

接下来,他按照事先安排的那样,让围上来关心“塞拉斯蒂娅公主”的谐律守护使们去取谐律之元,给她们指了一条事先设下了伏兵的路,她们先是带着小马们最后的希望跑了出去,然后又被抓回来,让小马们彻底绝望了。

说真的,这招真的屡试不爽——先给对蹄一点希望,然后再将希望粉碎,这比接连不断的打击更能催垮对蹄的信心。

再然后,特里梅尔指挥官来献捷,四个幻型灵士兵把索瑞斯假扮的塞拉斯蒂娅公主吊起来,如果接下来一切顺利,那明天会有一个仪式,索瑞斯会继续扮演塞拉斯蒂娅公主,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王冠交给邪茧女王,向她称臣,这样一来,幻型灵就能更平稳地接管整个小马利亚。

然而,啧,然而。

甚至索瑞斯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总而言之,幻型灵们看似万无一失的入侵计划,经过了完美的执行,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然后,“砰”的一声,全都没了。

幻型灵甚至还没体会到失败的心酸,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失败了,就通通被打飞了。

除了索瑞斯,他当时被牢牢地粘在房顶,爱之魔法并没有把他也扔出城去,只是打碎了粘住他的虫胶,让他落在了地上。

好了,现在索瑞斯要独自面对整个坎特洛特的目光和热情了。

算了,先别管坎特洛特,第一时间冲到他面前这六匹小马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塞拉斯蒂娅公主!您没事吧!”打头的那匹紫色小马问道。

“不用担心我,暮……暮光闪闪”,索瑞斯太紧张了,他差点没想起这匹小马叫什么,然后,仿佛是想要撇清关系,索瑞斯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你们马上就能参加一场真正的婚礼。”

这时,二层观礼台上,小马利亚的官员们动了起来,顾问先生、花花短裤议长、罗维尔、葛朗福先生还有油嘴滑舌兄弟偷偷凑到了一起。

“得先把外宾们送走,让他们先回旅馆里去。”葛朗福先生说道。

“不不不,得先给他们个解释”,花花短裤议长表示反对,“小马利亚的首都遭到入侵,还是在公主婚礼上,我们得给小马利亚挽回颜面。”

“恕我直言,事到如今小马利亚哪里还有什么颜面?”葛朗福先生毫不客气地说道,“塞拉斯蒂娅公主这辈子见过的马都没有咱们今天丢的马多,先把这些外国佬塞回招待所里去,然后再看看怎么办。”

“你觉得呢,马格?”花花短裤议长转头问顾问先生。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他说得对”,顾问先生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是得把外宾们送回招待所,办法事后再想,但外宾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什么?现在这个情况下?你们也看见了那些家伙能变成任何样子,万一他们混进外宾里了呢?要我说,我们就把这些外国佬都软禁起来,然后一个个排查。”驹绝会长也凑了过来,在这种危急关头,驹绝会长的某些优良品质就显现了出来——相较于在危机之中还抱成小团体的顾问先生、花花短裤议长,对敌对派系毫无芥蒂的驹绝会长反而更像是那个真正关心小马利亚国家利益的。

驹绝会长思前想后,怎么想都觉得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幻型灵居然把音韵公主给取代了,甚至还借此机会渗透进了坎特洛特、控制了皇家卫兵的指挥官,而那个自称女王的幻型灵恶贼居然……居然打败了塞拉斯蒂娅公主?

这是驹绝会长不敢想象的,但这又真实地在驹绝会长面前发生了,这不能不让他想起当年的阴影野兽围城,那场三十多年前的战争同样也是来的莫名其妙,塞拉斯蒂娅公主为了从那些长着爪子、鸟喙、獠牙、带鳌针的尾巴以及种种畸形肢体的不知名生物的攻击下保护小马们而身负重伤,而驹绝会长的家马也在投石机造成的恐慌中与他失散,他花了好几个月才找回他们。

要不然他为什么魔怔了一般地排斥非小马种族呢?

总而言之,在驹绝会长看来,眼下的情况无限接近于当年的阴影野兽围城,那么根据他的经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稳定局势,并控制住一切不确定因素,很现实,那些外宾就是不稳定因素之一。

“这会闹出外交风波来的!”花花短裤说,“日后其他国家会怎么评价我们?‘对付不了幻型灵,还对付不了外国使者’?”

“那也得有日后啊”,驹绝会长不耐烦地在地板上跺了一下,“现在一切应该以小马利亚国家安全为核心。”

“你说得对,以国家安全为核心”,顾问先生点了点头,然后他话锋一转,“但是这些外国代表真的是目前最大的安全威胁吗?”

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顾问先生,“你是什么意思,马格?”花花短裤议长问道。

顾问先生摸了摸嘴唇,沉吟一会,然后开口说道:“你们真的相信塞拉斯蒂娅公主会打不过那个家伙?”

花花短裤、葛朗福先生、罗维尔、油嘴滑舌兄弟和驹绝会长一下子就不吭声了,他们摸着下巴思考着,过了一会儿,驹绝会长撩开斗篷,翻找一会儿,从内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禁魔环。

“我去找门卫要一副蹄铐。”罗维尔转身离开了。

“那让我们先把外国朋友们送回去”,顾问先生像捡起一张地毯一样,将瘫软在地的多嘴总管捡起来,然后用嘴对着他的鼻子用力吹气,多嘴总管就像是一只气球一样,又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了,“总管先生,您指挥大家把外宾们送回去,我们还有点儿事。”

“好的。”多嘴总管说道,然后他转身去干活了。

礼堂一楼,“塞拉斯蒂娅公主”正在六匹小马的簇拥下,勉为其难地和音韵公主、银甲闪闪说话……其实很难称得起是在说话啦,“塞拉斯蒂娅公主”只是单方面听着,脸上挂着傻笑,时不时点点头。

但这确实和她平时有点像。

“今天实在是太危险了,真的,就差一点点,如果不是有你,亲爱的,如果不是你,我们就都完了!”银甲闪闪紧紧抱着音韵公主。

“你知道吗,亲爱的,我在被困的时候,都是凭借着爱支撑下来的”,音韵公主说,“还有,你不该感谢我,你应该感谢暮暮,感谢我们的妹妹”,音韵公主揉着暮光闪闪的小脑袋,她笑嘻嘻地说:“暮暮,你今天救了我两次,加上之前,你和你的朋友们这是第三次拯救小马利亚了,我感觉我这个公主应该换你来当才对。是吧,塞拉斯蒂娅公主?”

“塞拉斯蒂娅公主”傻笑着点点头。

这倒是歪打正着了,索瑞斯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所以才下意识点了点头,但如果是真的塞拉斯蒂娅公主在这里,她也会点头的。

因为逗暮光闪闪实在是太好玩了。

只见她微微一颤,脖子登时就短了一寸,低着头,用蹄子扒拉着音韵公主,“你不要这样说,你也很重要的,你是很重要的,不要这样……”

在他们旁边,索瑞斯在心里尖叫。

索瑞斯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马上转身走开?会不会很突兀?或者站在这里?那迟早要被揭穿的。

就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他感觉有好几只蹄子、爪子和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他被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跳了起来,然后他惊恐地转过头,发现是一群衣着华丽的小马……还有狮鹫,还有钻石狗,还有……还有个像瘦下来的猩猩一样的家伙,如果情报没错,他的种族应该是叫人类。

“殿下”,其中一匹独角兽开口了,“我们有事向您汇报,您跟我们来一下。”

“呼,终于结束了”,索瑞斯心里想着,跟着内阁大臣们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的将来——索瑞斯打算逃跑,但他不想跑的太远,尤其是不想跑回幻型灵那边去,幻型灵那边的生活让他感到窒息,更何况,他如果就这样回去,他毫不怀疑葛林耶副部长会拿他大做文章,对瓦什皮埃尔部长发起猛烈攻击。

特工部门的勾心斗角更是让他感到心力交瘁,他想,不如偷偷给哥哥送个信,然后自己就在小马利亚安顿下来,找个小镇,变成小马的样子,换个地方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这样一来,他不仅不用面对部门内斗的腥风血雨,他的哥哥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了。

一想到小马们的那种友善而可爱的生活,索瑞斯就不禁心花怒放,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展开一段新的虫生了。

“殿下,您先在这里等一会儿”,那匹独角兽的声音把索瑞斯拉回现实,只见他推开了一扇门,“罗维尔部长去拿东西了,我们去催催他,一会儿就回来,您在此稍后。”

然后,索瑞斯走了进去,那匹独角兽关上了门。

看着这空空如也的房间,索瑞斯冷静下来,他得找个机会逃离坎特洛特,而且他要尽快,因为真正的塞拉斯蒂娅公主和露娜公主还被关在音韵公主的卧室里呢,一旦婚礼结束,音韵公主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就会发现真相。再者说,被关在虫胶里对身体可不好,索瑞斯根本就不想伤害两位公主,哪怕是为了这两位可敬的天角公主着想,他也不能拖得太久,也许等他和官员们开完会,他就可以想个办法支走他们,然后留一张关于公主们被关押位置的纸条,接下来,他就能离开了!

想到这里,索瑞斯高兴得不禁唱了起来:“

they let me get my chance,

(他们给我如此良机)

I have my escape now,

(让我得以逃出生天)

In all those twenty years, that lifetime of despair,

(整整二十年,到处被虫唾弃)

And yet they trusted me,

(但他们却信任我)

the ponies trusted me,

(小马们信任我)

they'd done their bit of good,

(对我尊敬有加)

but more greetings I get,the guilty bites hard

(但他们愈是向我致意,内疚啃噬便啃噬得愈深)

when the house was still,

(待会儿等事态平静)

I get up in my alone

(我独自起身)

Leave the note,

(留下字条)

took my flight!

(远走高飞)”

索瑞斯实在是太高兴了,以至于他都忘了刚才幻型灵是怎么输的了,他开心地唱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直到那些官员们推门进来。

“你们好,我的大臣们”,索瑞斯尽力模仿着塞拉斯蒂娅公主的语气,同时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我们赶紧把紧急公务处理了吧,小马们都在等着呢。”

然而,官员们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塞拉斯蒂娅公主”,同时慢慢靠拢上来。

“大家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官员们还是保持沉默,一步步慢慢接近“塞拉斯蒂娅公主”。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恐惧开始在索瑞斯心中蔓延,“你们……你们不要再靠近了,站在那里跟我说就行。”

但这不管用,小马利亚的官员们还在靠拢上来,索瑞斯被吓坏了,他连忙大叫:“你们要干什么?不是说要开会吗?你们是在做什么?”

终于,他们站住了,然后那个带着单片眼镜的蓝鬃毛独角兽开口了,“阁下,我代表小马利亚,宣布您被捕了。”

“我就是小马利亚!”索瑞斯知道自己暴露了,但他还想挣扎一下,“你们这是谋反!卫兵!卫兵!”索瑞斯喊着,就向窗口飞去。

眼见假公主要跑,驹绝会长低下头,他的独角上闪过一阵强烈的光芒,伴随着轰隆的响声,玻璃窗全部变成了铁板,原本的窗条就成了金属加强筋,把整个房子变成一个大囚室。

然后,顾问先生抓起罗维尔,“罗维尔!咬他!”他把罗维尔扔了出去,罗维尔张开大嘴,把假公主从天上咬了下来。

紧接着,小马利亚的栋梁们大吼一声,将假公主扑倒在地,有的按住翅膀,有的抓住蹄子,有的捂住嘴,让“她”动弹不得,然后驹绝会长把那个禁魔环套在了假公主的角上。

索瑞斯就这样现出了原型。

罗维尔从口袋里拿出他事先准备好的蹄铐,想要给索瑞斯带上,但是忙中有乱,他那双钻石狗的色盲眼睛只看见面前有不同颜色的好多好多蹄子,他忙了半天也没铐住索瑞斯。

“哎呀!不是后腿,铐住他前腿!”

“为什么不铐住左前腿和右后腿,这不铐得更靠吗?”

“嘿!你把我们哥俩儿给铐住了!”油嘴和滑舌大喊。

最终,大家七爪八蹄的把索瑞斯的蹄子拽了出来,罗维尔刚想铐上他,结果葛朗福先生大喊道:“他能变形的,万一变个小动物挣开怎么办?”

“你瞎吗?我给他带了禁魔环的!”驹绝会长说道。

“你确定能管用吗?”葛朗福先生反驳,“你给幻型灵带上独角兽的禁魔环,能确保万无一失吗?”

“嗨!争辩个啥?又不是没办法。”顾问先生一把将蹄铐拿来,然后穿过索瑞斯蹄子上的洞,把他铐了起来。

“哈!这下耶稣基督也救不了你了!”顾问先生得意地说。

“耶稣是谁?救他干嘛?”油嘴问道。

顾问先生刚想要回答,驹绝会长打断了他们的交谈,“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然后他对着索瑞斯踢了一蹄,把他翻过来,他头上的独角亮了起来,绿色的魔法光辉闪烁着,发出不祥的能量啸叫,“你们把公主藏到哪里去了?说!”

索瑞斯没有回答。

驹绝会长角上的魔法光更亮了,甚至隐隐有一些光流在独角周围环绕闪烁,魔法能量的啸叫变成了刺耳的尖叫,仿佛有灵魂在痛苦中毁灭,周围小马们的心里莫名开始发慌,谐律在这个房间里开始衰退。

但索瑞斯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剧烈地挣扎着。

“好一条硬汉,准备好吃点苦头了吗?”对外族入侵者的仇恨在驹绝会长心中熊熊燃烧着,他低下了头,将独角对准挣扎中的索瑞斯。

终于,在驹绝会长发射魔法之前,索瑞斯挣脱开了葛朗福先生的爪子,他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我说!你问第一下的时候我就要说了!谁教得你们在审问时还要堵住犯虫的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