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皇宫
“报!八百里加急!”
守着门口的小太监看着皇上身边的总管,马不停蹄地跑来,连忙上前。
“王公公,陛下正在与阿客卿下棋呢,不能打扰。”
“小林子,快让开,这可是八百里加急的战报!这种事,耽搁了,你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公推开小太监,朝殿内走去。
两人正执子。
“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王公着急地跪地,呈上手中的奏报。
“阅给朕听。”
王公看了眼旁边的阿虺一眼。
“阅。”皇帝始终没有看王公一眼,只是盯着棋盘。
“越国四大山主座下,十万悍匪,两日前过境,掠夺江南无数财产,良田,烧杀抢夺,如蝗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奏请皇帝陛下,派帝兵镇压。”
皇帝终于想好子落何处。
“下去吧。”
“陛下!这可是国难啊,陛下!”王公看着皇帝淡然的样子。
“下去。”
“陛下……”王公看来,陛下的反应如此诡异。
一反常态啊。
“嗯?”皇帝挑眉,终于侧过脸看了王公一眼。
“是。”
王公后退,出了大殿。
复杂地看了眼殿外,大红朱木雕刻出的三个大字。
《乾坤殿》
陛下,怎么会是这般态度?常理,应派兵剿匪了啊?
这可如何是好。
殿内
“越贼越界,陛下怎是这番反应?”阿虺也觉得奇怪。
“一群占山为王的山匪罢了。”皇帝似乎毫不关心。
见阿虺落子,随之而后。
阿虺看着棋盘,棋局迷惑。
两人已对局四盘,大同小异。
十分钟后
依旧是皇帝输了。
“陛下,似乎太过执着。”阿虺皱眉。
皇帝每局都漏了一个暗点,只要她在那暗点落子,皇帝便必败无疑。
整整四局,皆是如此。
不由得,让人深思。
巧合?还是有意?
“呵呵,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何苦自找烦恼?”皇帝笑呵呵的。
阿虺总感觉皇帝变了,却说出来细节。
她总感觉,皇帝脱离的她的控制。
合久必分?这可不是明文帝会说的话啊?!
“陛下,阿虺累了,先回去了。”
……
皇帝看着棋盘。
拿去自己的黑子,余下的白子赫然形似“陵”字。
“江南?可长生否?哈哈哈……”
殿外小太监听着皇帝陛下的笑声,不寒而栗。
“嘶——太阳这么烈,怎么还觉得有点冷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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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
“青掌柜秘密送来了一封信。”李宝珠走了进来。
南宫正在做着饭后运动。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读给我听听。”南宫没有停。
“老爷,这是密信……”李宝珠不敢托大,虽是贴身管家,但是这种密事还轮不到她知道。
“能有多重要?读……”
“是。”
内容竟然与王公手里的奏报一样!
“越国?山匪?江南?”南宫立马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老爷,这……”李宝珠吃惊。这江南距离金陵不过七百里。
万一那群山匪要来陵,那后果……
“老爷!要不我们跑吧!”李宝珠着急。
南宫心中腹诽,明朝也太逊了吧。
江南虽然不是经济重地,但好歹是整个国家的粮仓啊?
也有鱼米之乡的赞誉。
“青鸟前辈,没说什么?”南宫还以为李宝珠遗漏了什么。
“说什么?这封信是阿腾姑娘给我的,她也没说什么啊,只让我转交老爷。啊!她好像说了一句……”
南宫两眼冒光。
“什么?”
“她说,让老爷吃好喝好,不用担心。”
“……”
南宫挠了挠头发,也不知道说什么,挥手示意李宝珠下去。
房门被带上。
“我怎么,闻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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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古河镇
江南两大城镇之一。
临南江,良田无数,人杰地灵。
如今,战火漫天。
古河镇三大美女
远近闻名。
首位,便是于石桥旁卖豆腐的《豆腐西施》。
真如西施临世,倾国倾城。
可惜,两天前,山匪大军压境。
古河镇更是深受其害,战火的中心。
豆腐店内传来一阵异样响动。
原来是一条小黄狗在觅食,看着凌乱的豆腐店,满地的豆腐,东闻闻,西嗅嗅,似乎疑惑这奇怪的白色固体能不能吃。
不知是否太过饥饿,舔了一口地上的豆腐。
“咯吱——”忽然,一个小孩子从豆腐中钻了出来。
响声正是一道木门。
原来是地底的地道。
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地上确实有一天格格不入的线。当然,被地上的豆腐盖了去。
小狗吓的撒腿就跑。
要是能言人语,定骂骂咧咧。
“豆腐成精了!”
小孩脸上都是泪痕,想必连眼泪都哭干了。
“娘,爹……”小孩七八岁大,小小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当时店外乱做一团。
有人大喊“山匪来了,快跑!”
街上顿时凌乱一片。
爹爹抱起她,拉起娘亲的手,就准备随着人流,逃亡。只见娘亲在爹爹耳旁说了什么,爹爹看了她一眼,随后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黑暗的地方。
嚎啕大哭,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爹娘,似乎只要大喊,他们就会回来。他们,就会把她带离这片黑暗。
是的,以前,只要她哭,娘亲都会给她去买最喜欢吃的糖葫芦,爹爹也会给她骑大马。
可是,可是如今……
“爹……娘……”
不知是不是幻觉,她费劲一身力量,跌跌撞撞地从一堆废墟中爬了出来。望向大街,大街尽头,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身形与她爹爹身形很像的男子。
小孩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
“爹!”两条小腿朝男子奔去,
“啊!”小女孩没有注意脚下,摔倒在地。
整条古河长街早就被战火侵蚀过了一遍,战火纷飞,一地石块,梁木,摊位更是被砸了个稀巴烂。至于两边的店铺,则都如豆腐店似的,皆化作了废墟。
那男子见地上的女孩,动了歪心思。
男子把小女孩一只手提起,没有停下脚步。
小女孩没有管手掌的疼痛,抬头看向男子,“爹,娘……你不是我爹!你是谁?放开我!我要找我爹!”
小女孩着急,晃来晃去。
想挣脱开男人的掌控。
男人自然不是小女孩的爹,他叫张三,臭名昭着。
本地最大的人贩子。
刚才与土匪交易,送了一些女子给他们,想要发笔横财,结果兄弟反目,差点被黑吃黑。
从土匪手里死里逃生,看见小女孩,便顺手带上。
在他眼中,这小女孩,便是一笔钱财啊,自然不会放手。
“小闺女,你别动,我带你去找你爹,对了,还有你娘……”张三眼中闪过一抹淫秽的光芒。
豆腐西施,古河镇谁人不知?
他可是垂涎三尺啊。
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进了土匪窝子,那还能活着出来?
“真的?你要带我去找我爹娘?”小女孩似乎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费尽千辛万苦,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出路,外面是一个小房间,一应俱全。
她原以为,这是爹爹与她玩的游戏。
以前,爹爹也和她玩过这样的游戏。
记得爹爹在她大哭后,打开了房门,“囡囡,爹爹在和你玩游戏呢,”父亲亲昵地把她抱起来,“以后啊,要是囡囡又来了这里,那就可以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等囡囡醒了,爹爹就在囡囡旁边了。”
“真的嘛?”女孩眨了眨眼睛。
“真的!”
似乎是得到了父亲肯定的回答,飞快地在父亲的脸上吧唧一口。
“你啊……”男人溺爱地轻点了下小女孩的小俏鼻。
“嘻嘻……”
可,今天,她的爹爹没有遵守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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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
女子抱着昏迷的男子来到豆腐店,看着地上已经被打开的地窖口。
心中一凉,大声呼唤“囡囡!囡囡!娘亲来了,娘亲来接你了!囡囡!”
时不待她,身后有追兵。
只好将丈夫放进地窖,痛苦离去。
从上帝视角来看,她的方向和张三的方向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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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后
熟悉的黑衣,熟悉的长发。
“师叔,是你嘛?”
十几个悍匪成了背景板,身首异地,七零八落地倒下。
此女正是阿腾,在将书信给了李宝珠之后,便一路南下。
刚刚来到隶属于江南的灵月镇边缘。
与古河镇并称为江南两大明珠。
璀璨即意味着黯灭。
镇内场景比古河更甚之,如人间炼狱。
刚才从土匪口中得知,南边的古河镇有一女子从妇孺群之杀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半个时辰便背负几百条人命。
原来,竟是那远近闻名的豆腐西施——顾焕珺。
一身绝世武功,出神入化。
震惊四座,甚至惊动了四大山主中的青龙山君。
两人隔空对决,顾焕珺力竭,带着丈夫不知去向。
阿腾听的神采奕奕。
当然,如小说般的剧情,也没能阻止那十几个头颅落地。
林前辈,让她前来,是为了找故人,顺便,也是尽量的平息这江南之乱。
其中寓意,不用多说。
当然,大部分山匪都已离开了江南。
只留了两万人马。
如今,近年关,江南,不宜久留。
不过,那四大山主,并未离去,似乎在计谋什么。
“不过,就算遇到了顾前辈,那,该怎么寻要钥匙呢?”阿腾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林前辈与她说的每个细节。
阿腾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林前辈当时,拿着个糖葫芦,边吃边与她交代差事。
“糖葫芦?”
指的是什么?
阿腾苦恼,这些前辈,包括她的师傅在内,都喜欢打哑谜,靠别人猜。
唉,心累啊。
想来也是,师傅,师叔们都是刺客出身,这些暗语,暗号,也是手到擒来。
可是,我是晚辈啊喂。
有人在打斗?
阿腾寻声而去。
原来是另一伙土匪,正在驱赶平民。
看着装,应该是个土匪头子。
手中刑鞭抽打着老百姓孱弱的身躯。
大声呵斥“都给老子走快点,要是日落之前没有到大当家那里,你们一个个都要蜕层皮!”
百姓自是不愿意,只不过被推搡着,没有办法。
“你们这群土匪,过几日,皇帝陛下,派帝兵临城!到时候,还不是屁滚尿流地滚蛋?”
老者突然站立不动,不畏权势,站了出来。
人群一阵骚动。
老者自然免不了一阵毒打,半死过后,被丢在了一旁。
几个儿子还算孝顺,纷纷跑了出来,护着父亲的身躯。
人群躁动。
随后,血腥一幕,令人作呕。
只见,那土匪头目,咔咔几刀,几人皆成了刀下亡魂。
“谁他娘的敢再叫,就是这下场。”
人群中,几个女子,带着小孩冲了出来。
“滚蛋!你不得好死!”其中一女子看着丈夫死于刀下,不想多活。
谁知,孩童护着她,喊着“娘,娘,爹,爹死了。祖父也死了。呜呜呜……我怕……”
拽着娘亲的裙摆。
短短几分钟。
天人相隔,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但是,他们知道,父亲和祖父都成了冰冷的尸体,血流如注。
如此血腥的画面,吓的孩子们手足无措。
他们只知道,这世上,只有娘亲一人,是他们最亲的人了。
娘亲不能死。
“畜生!你们就是畜生!”女子指着头目破口大骂。
“娘…….呜呜……”
头目看着标致的女子,竟然动了邪念。
一脚踹飞孩子,伸手朝女子抓去。
下一刻,只听一阵哀嚎。
头目伸出的右手被剑斩去,下一刻被削成了人彘。
女子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跑到孩子面前。
小男孩只有五六岁,被头目一脚踹飞,伤到了肺腑。
嘴中,竟流出鲜血。
“这是治疗身体内伤的灵药,拿去吧……”
女子看去,来者正是阿腾。
“谢谢!谢谢仙姑!”女子磕头致谢。
另一边,头目副手。
吓得连忙带着几十个土匪逃窜。
原本,阿腾想的是混入人群中,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其实,老者被杀害后,阿腾也忍住没有出手。
一名刺客,天职如此。
可是,头目接下来的做法,是人皆知。
她实在忍不了了。
犯了刺客的大忌。
怪不得,林前辈说我不适合做刺客,唉,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啊!
ps:青鸟:这话说的,这场景,我也忍不住出手啊?搞得我多坏似的。
两百多名百姓,皆跪地。
“拜见仙姑。”
“谢仙姑救命之恩。”
诸如此类,言之不尽。
阿腾不知怎么办,只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朝廷先行派来的斥候,大部队过一两日便可到达。各位不用担心,这几日调养生息,等清理完山匪,我们便杀回去!杀到越国,为家人,为国家,为民族报仇雪恨!”
应和之声,络绎不绝。
“本斥候,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
百姓中一书生问道,“敢问斥候大人大名?好歹让我们知道救命之人大名,来日修缮祠堂,定将斥候大人供如先祖!”
阿腾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眼路边破败不堪的牌匾上还能看清的几个字。
“江晓生。”
如幻影般,跳跃于瓦顶之上,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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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焕珺!哈哈哈!你这下,倒是跑啊!哈哈哈!”虽然声音粗犷,但长得却人模狗样。
江南临越国边界,不过三百里。
青龙山主也听说过顾焕珺的大名。
折扇上青龙二字潇洒飘逸。
身着青色长褂,穿着黑色布鞋,极致朴素。
“青龙主,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顾焕珺擦去嘴角血渍。
背上有个方形血印,那是被折扇击中的印记。
红的发紫,力度很大。
“你!”青龙山主汗毛暴起,“你!你没死?!”
笑声戛然而止。
满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青龙山主,像是老鼠见了猫,扭头就跑。
顾焕珺摇了摇头,“你跑不掉的……”
心中默数三个数。
三秒后,另一边疾驰而走的青龙山主,突然身体一硬,直接倒了下去。
“顾焕珺!浮云……”
死不瞑目。
顾焕珺看似没有大事,实则满身伤痕。
衣服很紧,这是因为,她为了不漏春光,用《形体诀》将满身剑痕,刀口的衣服紧紧的锁在了身上。
这一刻,终于松开了衣服。
顾焕珺苦笑,遁入石街中。
过了五分钟。
五百青龙山主的心腹赶到。
找到的,也只有青龙山主的尸体,与顾焕珺的破烂不堪的衣裳。
心腹中走出了一个高大勇猛的男子,“毒!用毒高手!这是失传的魔道鬼手!”
脑海中有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山主!没想到啊!竟然,还是没逃得掉吗?宿命?”
男子感慨后,吩咐手下将青龙山主的尸体带回。
青龙山主的死,自然造成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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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死了?魔道鬼手?”大怒的朱雀山主揪起青羽的衣领。
玄武山主是个侏儒,阴睛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白虎山主则是眯起了眼睛,凝眉,看着青龙山主的尸体,若有所思。
“你确定?”朱雀山主看起来就脾气不好。
“是她。浮云。顾焕珺。”白虎山主看着尸体上的魔气。
朱雀和玄武对视一眼。
他们知道些白虎山主的来历。
四大山主,除了玄武,其实都是在明朝待不下去,才去了越国占山为王。
彼此之间,还是知道些什么的。
“没想到啊,这么快,就见到了故人……”
魔道鬼手?
……………………………………………………
“山君,山君!我练成了!我真的练成了!”浮云激动地手舞足蹈。
山君看着浮云滋滋冒烟地双手。
“额,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怕……”
“没事,我会解毒的……”浮云微笑。
原本挺好看的,直到笑得露出了两个虎牙,再加上两个冒着紫烟的双手。
妥妥大魔王嘛。
“咦,离我远点……”
此后,半月。
除了,浮云之外的十一人,都是愁眉苦面。
别的不说,浮云这每天拿她们当做试验品。
在她们,睡觉,洗漱,吃饭,练功,打坐,甚至,上厕所,洗澡,或者在对决中。
冷不伶仃地就给你来个毒,当然,也不是什么大毒。
头疼脑热,感冒发烧,腹泻,便秘。
各种病症,闹得整个训练营乌烟瘴气。
要不是,半个月后,朱长风(明武帝)来探查她们逐渐进度。
恐怕,都会被折磨得凶多吉少。
在那以后,朱长风便禁止浮云对她们使用魔道鬼手。
如名,这是一种下毒方式,无孔不入,急难防备。
听说,善良得月德私底下,还是被浮云坑蒙拐骗地进行了些,不为人知的“诡秘”。
经常能看到子神追着浮云打。
白虎山主摇了摇头。
自由?是人,就不可能自由。
如果……
白虎抬起头,盯着某个方向。
那是金陵的方向。
也许,是时候该回去了,果然,一个都跑不掉嘛?
她早就不是十八年前那个小姑娘了,这么多年来,她深知,有些东西,再躲,都躲不掉。
唉,听天由命吧。
……………………………………………………
阿腾终于从灵月,来到了古河。
看着招牌都被砸了,只能依稀看得见一个豆字。
此时,正明月当头。
“顾师叔,你,究竟会去哪呢?”
阿腾看着成了废墟的豆腐坊,正转身离去。
突然,地面上的地窖入口,被人打开,一道黑影钻了出来。
“焕珺?”男子想来是之前顾焕珺丢在地窖里的丈夫,而且,误把阿腾当成了顾焕珺。
“你是何人?认识顾前辈?”阿腾转过身。
那男子,见不是顾焕珺,拿起一根搅动豆浆的长棍,提防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莫非是顾前辈的丈夫?顾前辈在哪?”阿腾走近询问。
“无可奉告。”男子连忙将长棍横于胸前。
“我师傅与顾前辈,乃是旧识,所以,您不用对我有太大的敌意。”阿腾解释道。
还有一句话没说,你这长棍,最多只能延迟0.1秒的死期。
“哼,焕珺从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怎么会……”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焕珺那一身的武功……
“哼,我不知道。”
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河边的石栏上落了一人。
月色洒在她的白色长裙上,怀中,一小女孩正酣睡。
甜甜的微笑,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阿腾一惊,她只感觉到一个小女孩的呼吸声出现在她身后。
转身一刺。
谁知那女子一脚就将她的佩剑踢开。
“焕珺!囡囡!”那男子扔了手中长棍。
“淮宁……”
顾焕珺快步走上前去。
“顾前辈?!”阿腾看着眼前的绝世女子。
男子搂着妻子,没有多问,他始终相信着妻子。
顾焕珺瞒着他,自然,有她的苦衷。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从你出手看来,是阿虺的徒弟吧。”顾焕珺一改柔弱,冷冷道。
“阿虺正是师尊。顾前辈……”
“闭嘴。你想得到那个东西,就给把我丈夫和女儿看好,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你试问!”
“是……”阿腾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规矩之内,分内之事。
“淮宁,等我,等我回来。我带你和女儿回去。”
顾焕珺柔情似水地看着景淮宁和他们的女儿。
景淮宁挑起顾焕珺的下巴,吻了上去。
阿腾扭过头,这……
师叔……
这不太好吧……
嘿嘿嘿,把这八卦卖给程前辈,一千两不过分吧。
她师傅可是说,韩卢前辈可最喜欢八卦了。
“你!给我保护好他们父女俩,”顾焕珺脸变多了些红晕,看了眼天边“破晓之前,我会回来。”
“是,顾前辈。”
顾焕珺拍了拍阿腾的肩膀,满脸笑意,满意离开。
当然,这一切都是做给景淮宁看的。
顾焕珺这一拍可是分量不小,一瞬间就在阿腾体内下了七八种禁制。
甚至还有三四种诡异的气息。
阿腾心中直接一万头羊驼飞过。
这么恐怖?
得,要是保不住,横竖都是死了。
顾焕珺深深看了眼阿腾,点地而起。
阿虺从哪找个徒弟,看起来还不错嘛,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吧……
哼!山君!你我18年,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山大王,我做我的豆腐西施,你敢逾越,就算拼着重伤也要让你知道我浮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