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枝把想买车的事说了。
顺便提了李文婷向她推荐的那几款车,让纪予铖帮忙参谋一下,看看买哪款合适。
本以为,他肯定会认真帮她挑选对比,最后给出一个中肯的建议。
谁知,他听完之后,竟然说:“买车的的事先不急,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不急吗?那你前几天为什么火急火燎地拉着我去练车?我想多睡一会儿你都不让。”
邢枝有点不理解他的想法,前后不一。
“练车是练车,买车是买车,两码事。”
纪予铖说:“练车是技能,买车是需求,技能练好了,车随时都可以买,不着急。”
“好吧,那我这段时间上班……”邢枝眨巴着眼睛,抿唇看他,满脸讨好。
纪予铖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当然是我送你,想什么呢?”
邢枝高兴了,抱着他亲:“你最好了。”
……
转眼,国庆节如期而至。
事务所不是很忙,放了五天假,邢枝计划着要跟纪予铖一起出去玩。
算起来,两个人还没有单独去哪里玩过。
她的想法很多,想去爬山,想去海边,还想去有山有水的地方找家民宿住几天。
想法一多就显得混乱,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拿出手机给纪予铖发消息。
邢枝:「你们国庆放假几天?」
邢枝:「有什么安排?」
一直到下班时间,也没收到回复。
关了电脑,邢枝拿上东西准备下班,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又折返回去,从书架里挑了几本专业书籍和资料。
在楼下等了会儿,纪予铖的车很快到了。
刚上车,就听到他说:“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等很久了吗?”
“没有啊,我也刚下来。”
“嗯,以后等我到了之后给你发消息,你再下来,不要站在下面等。”
“好,我知道了。”邢枝边说边系上安全带,问:“我下午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我啊?”
“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我得出差几天,这几天你就自己在家玩,无聊了可以找朋友一起聚聚,但要随时接我电话,我给你发信息也要回。”
纪予铖将车子汇入车流,转头看了她一眼:“不能再出现让我找不到人的情况。”
因放假带来的喜悦,被他的这番话短暂地冲淡了些。
邢枝手里捏着安全带:“好,我知道了。”
似乎是听出她情绪上的失落,纪予铖伸手牵住她,指腹轻揉她的手心:“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早点回来陪你,好吗?”
邢枝不想让他分心,唇角弯了弯:“没关系的,不用那么赶,工作最重要。”
她抓着他的手放回方向盘上:“专心开车。”
到了小区门口,纪予铖停下车,转头对邢枝说:“时间有点来不及了,我得走了,就不陪你进去了。”
“嗯,好。”
邢枝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犹豫了一下,转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路上注意安全。”
……
纪予铖不在身边,邢枝也懒得出去逛,待在家里看看书,练习一下手绘,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期间陈力泽邀请她一起出去玩,游玩的地点恰好是她先前看好的其中一处,难免有些心动,但后来一想到纪予铖,还是忍痛拒绝了。
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这原因充不充分,她和纪予铖之间的确因为陈力泽的存在而产生了不少误会和矛盾。
现在两个人刚和好不久,她不能冒着再次惹恼他的风险,私下里跟陈力泽出去玩。
不管以前如何,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她总要学着顾忌,学着在乎。
纪予铖很忙,但一有时间就会联系她,邢枝每次都乖乖地回复,偶尔发张自拍照过去,告诉他:「想你了,亲亲。」
纪予铖回她:「回去给你亲。」
……
假期第四天,邢枝是被亲醒的。
意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正被人压着亲,气息和味道都是自己喜欢的,一时没忍住,回吻了过去。
几秒后,才猛然回过神来,睁了眼。天还没亮,光线昏暗,视野被挡住,只看得到一片模糊的轮廓。
她心中一阵恐慌,张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抬手用力推了下。
纪予铖一阵吃痛,撑起身子:“亲完了才想起来推,不觉得晚了吗?”
邢枝眨了眨眼睛,心中的恐慌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盛大而热烈的欢喜,她张开双臂就将人抱住。
“你回来了!”
“嗯,回来给你亲。”纪予铖任由她抱着,舔了下唇角,伤口还挺疼:“亲就亲吧,怎么还咬上了呢?”
邢枝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抱着他的腰,翻身朝他压了过去,一瞬间,两人的形势反转。
“我不知道是你嘛,疼不疼?”
邢枝摸索着又去吻他,舌尖猝不及防地尝到一丝腥甜,愣了愣,伸手开了灯。
这才看到他嘴角破了一块,正有血珠往外渗。
她心头一紧,懊恼道:“被我咬破了,流血了,怎么办?”
纪予铖没去管伤口,思绪还停留在她的上一句话:“不知道是我?那我怎么感觉你亲得还挺起劲呢?”
“……”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下意识的行为,邢枝抿着唇没说话。
纪予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去。
伸手把她从身上抱下去,他坐起身,靠着床头,抬了抬下巴:“说说吧,怎么回事?你以为自己亲的是谁?”
邢枝慢慢地挪蹭过去,拉住他的手晃了晃:“就是你啊,除了你,我还能亲谁?”
“刚才不是还说,不知道是我,所以才咬了?这会儿怎么又变了?”纪予铖眯眼瞧着她:“到底知不知道是我?”
“……”这男人还挺较真。
邢枝想糊弄过去,身子一歪,就想往他怀里钻,却被纪予铖伸手扯开。
他说:“严肃点,好好交代问题。”
“……”怎么弄得好像审犯人似的。
邢枝瘪了瘪嘴,看来只能实话实说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一开始你亲我,我确实不知道是你,但我也没觉得是别人,就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正在亲我,我就没忍住。”
她边说边悄悄地拿眼去打量纪予铖的神色:“后来我清醒了一点,不知道是谁在亲我,心里特别害怕,又说不出话来,就张嘴咬了一口。”
屋内安静了一阵。
“不知道是谁亲你,所以才又咬又推,这个我理解。”
纪予铖看着她,神色说不出的复杂:“但是,在不知道是谁亲你的情况下,你告诉我没忍住?”
邢枝点头,随即又摇头。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但是经过他这么一总结,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说得好像她来者不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