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冯灵珊和老寡妇一顶一顶大帽子扣得胡国富喘不过气。
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当事人已经离开。
而那个抱着葛乐清哭的小孩倒是想要开口,却被江嫦手里一把大白兔给得的直了眼睛。
江嫦笑嘻嘻的看着和胡国富一样眉眼孩子,快速剥开糖纸,把奶白的糖果放在自己嘴里。
“真甜!”
小孩哭嚎着朝江嫦过来,嘴里尖叫道:
“哇哇哇~~你这个贱女人,不许吃我的糖果!”
江嫦轻巧移动身体,小孩扑空,倒在地上打滚,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江嫦:欺负小孩子,毫无愧疚的一天!
胡国富此刻可没有心情管没用的小兔崽子。
自诩在十里八乡能言善辩的他,此刻百口莫辩。
他说孩子是自己亲生的。
那满脸啃啃哇哇的老婆娘就问:
“那你为什么要打你才八月的亲生儿子!”
他说自己就是带孩子来找亲娘的。
冯灵珊就对公安说:
“同志,就是这个人在火车上要抢我钱,下火车后还要非礼我!”
他还没说话,老太太就胸脯一挺,对着公安道:
“是的,我亲眼看见的,他抱人姑娘的腿,说自己那玩意儿和驴一样大,能让这姑娘欲仙欲死!”
周围人群里发“嚯~”的声音,往里又挤了挤,目光来回在胡国富身上巡视。
冯灵珊半点没有该有的羞涩,满脸嫌弃的补充道:
“她让我花一千块包养他!”
老寡妇最近在军区大院学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比如说用一种看货物的眼神打量人,让人浑身不自在,自尊或者自卑的人,心头起火的那种视线,很容易让人发狂。
“这人没有任何证件,揪住姑娘空口白牙就说人家是他媳妇,是孩子娘,这次把人姑娘都吓傻了,下次可就轮到你们喽!”
冯灵珊跟着她的话头说:
“就是,谁家家里有漂亮媳妇儿,好看姑娘的都看着点。”
周围人群里,年轻的姑娘媳妇儿,顿时齐齐往后退。
胡国富啐了一口,想要说自己就是葛琴琴的男人,全村人都可以证明。
老寡妇嫌弃后退一步,指着地上浓痰道:
“你这个不讲卫生的人,真是素质低下,在首都随地吐痰也要罚款的,最少五毛!有没有人来收费啊!”
自卑到自大的胡国富,瞧不起女人的胡国富,被一个老婆娘用居高临下的傲慢眼神蔑视,终于崩溃。
胡国富看着地上的一口浓痰,大口大口呼吸,眸子通红。
终于,在两人一唱一和中,胡国富才后知后觉发现他找了许久的葛琴琴消失了。
如今又被人群指指点点,周围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他面色狰狞地朝着周围嘶吼道:
“你们这帮贱女人,老子要弄死你们!”
说着举起手中孩子,就朝着冯灵珊他们丢去。
好在吃瓜群众有人眼疾手快抓住婴儿。
只是因为孩子又哭又受到惊吓晕厥了过去。
公安快速控制了发狂的胡国富,又安排人送孩子去了医院,最后顺便抱起了在地上打滚耍赖的孩童。
闹剧收场,观众散去,老寡妇和冯灵珊一个费力挺起胸脯,一个傲娇抬着下巴。
江嫦在远处的树荫下看两人一前一后甩着胳膊迈着大步过来,实在没忍住,噗呲笑出声。
“你瞧她们两个,像不像二芳嫂子家老母鸡带着小母鸡。”
巧巧娘连连点头,“一模一样。”
然后几人笑成一团。
冯灵珊走近了,狐疑看满脸笑意的她们,瞪圆眼睛道:
“你们笑什么?”
之前两三天的谈判,方丽丽和冯灵珊也算熟悉,笑着回答她说:
“我们在夸你们是巾帼英雄,不留名的雷锋同志!”
巧巧娘心虚,发现方丽丽示意她表态,连忙道:
“对,小江说了,你们就是专治渣男的卧龙凤雏。”
正在笑得欢喜的江嫦咳嗽一声,看了巧巧娘一眼,心道:
首都果然繁华迷人眼,没想到来首都一趟,淳朴的巧巧娘也会转移目标了。
老寡妇刚才吵完架本想找江嫦邀功,却发现几人竟然躲在人群好几米远。
“小江,你咋不现场看我发挥啊!”她不满道。
江嫦发现大大小小的眼睛都望着她,收起嘴角笑容,认真道:
“我那啥来了,我怕自己太晦气的,影响你们两个发挥,离远点,这不你们不就大获全胜!”
其他人知道她在开玩笑,也都乐个不停。
冯灵珊傲娇冷哼道:“没想到你竟还信这个。”
江嫦反击说:“也不知谁买个房子,竟然还带风水师傅去看风水。”
冯灵珊哑然,但很快就高兴起来,挑眉道:
“你家隔壁那房子我买了,八千!”
江嫦的笑意僵在脸上,“什么时候的事儿?”
冯灵珊像是没有看她咬牙的动作,显摆道:
“今天早上啊!卖完房这不就出来溜达溜达,遇见你家员工被人欺负了。”
“你的大师要给你改风水了?”江嫦问。
冯灵珊得意道:
“我爷爷认识一个很厉害的风水大师,他在电话里约好了等过几天到我们家去看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反正帝都如今四合院很多,这家不行还有下一家。
杨宜丰可是拍着胸脯说帮他看房子的。
“如今事情都解决了,咱们去小王说的海产馆吧。”方丽丽提议。
冯灵珊表示自己也要去。
江嫦痛快点头,虽然现在没有超载的概念,但大大小小挤在一辆车里有点不安全。
冯灵珊加长豪华的车子,坐起来应该很舒服。
于是江嫦带着老寡妇和三个孩子上了冯灵珊的车子。
冯灵珊抱着软软的小香香,刚开始还有点紧张。
后来被小丫头在脸上亲一口,喊了一声“姨姨”后,心都化了。
“江嫦,我要当她干妈!”冯灵珊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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