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知晓自己不该耿耿于怀上一世之事,毕竟她上一世...
“自然不会。”南浔回道。
闻笙垂着眸子,手上微微用力拧了她一下,“骗子。”
闻笙拧得并不疼,南浔却是微微蹙眉,又肯定道,“我不会。”
“嗯。”南浔不知前世之事,闻笙不欲与她争辩,伸手娇道,“阿浔,抱抱我。”
南浔沉着眸子将她抱进怀里,亲了又亲,“我就是不会,我既见过了你,无论你接受我与否,我都不会再碰旁人一点,闻清禾,我很死心眼的。”
闻笙轻笑一声,抬手抚平她眉眼间的川字,打趣道,“那还要多谢娘亲为我生了副好容貌,能得以入了南小将军的眼呀。”
南浔点了点头附和道,“感谢岳母大人,当真是美进我心肝里去了。”
闻笙看着她,娇嗔道,“那他日我年老色衰不得小将军宠爱了,可该如何是好呀。”
“那时你也定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南浔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是人便会衰老,但我定还是会爱极了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提到闻夫人,南浔垂了垂眸低声问道,“岳母大人可知你来了德州?”
“嗯。”闻笙轻应了一声。
南浔颓丧着头,心想岳母大人怕是要更讨厌她这个浪荡子了,“闻相那边呢?”
“瞒一时,是一时。”闻笙未隐瞒道。
南浔闻言微微睁目,有些意外道,“你倒是胆大。”
闻笙眉眼眯眯,亲在她的下巴,“近朱者赤嘛。”
南浔被闻笙这一吻,哄得很是受用,她挑了挑眉,“走,带你骑马去。”
总不能白白浪费了闻笙的大胆,还是要在这满城花开的桂月,去享受下肆意的德州。
南浔牵着闻笙来到马厩外就顿住脚步,她侧头,“闻清禾,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呀。”说完,她便独自一人跑进了马厩中。
闻笙只当南浔是细心地怕脏了她的身,唇角微弯,安静地等在马厩外。
不一会便见着南浔骑了一匹通身雪白的马儿向她迈步而来,又停到距她不远的距离。
闻笙刚要上前去迎两步,就南浔大声唤道,“闻清禾。”
她不由顿住脚步,于是便看到马上的人笑得明媚,策马扬蹄向她行了一个屈膝礼,而后跳下马来,冲到她的面前,“闻清禾,你喜欢吗?”
熟记了两世的面容无限放大在眼前,闻笙却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上一次。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心口在那一刻的震撼,那是她往后余生无数次为之心动的一瞬。
她的阿浔才不是世人眼中的纨绔,她是她心中早已凯旋的少年将军。
“喜欢。”她轻声开口道。
“喜欢便好!”南浔将闻笙扶到马上,自己却只在一旁为她牵马。
闻笙见她如此,不由问道,“你不上来吗?”
南浔仰着脖子看向马背上的闻笙,打趣道,“不上,今日是闻小姐的专属马夫。”
闻笙嗔了她一眼,“倒也未见过你这般放肆的马夫。”偷握着小姐的的脚踝,揉了又揉。
南浔嘿嘿一笑,牵着马儿往外走,“天生性子如此,生做何身份也这般,只是苦了闻小姐,今日要做一日马夫夫人喽。”
两人自伙头军帐前而过,偷拿了些盐与香料,做贼似的跑出了营地。
一个年轻小兵躲在领头的身后,悄声问道,“头,少将军没看见我们叭?”
那被唤称为头的伙头军拿开挡在面前的勺子,自信道,“当然。”
那小兵看了眼和他拳头大小的勺子,又看了眼伙头军大饼似的脸,狠狠地点了点头。
桂月的阳光懒洋洋照样两人身上,微风拂过空气中都是淡淡的桂花香。
闻笙低头看着南浔,只觉时光清浅,一路一安然。
南浔牵马带闻笙走到河边树林,眼见着四周没了人,这才翻身上马。
她取出背在背上的弓箭,低头笑道,“闻清禾,今日射到什么吃什么呀?”
“那南小将军箭法好吗?”闻笙回问她道。
南浔闻言,扬了扬脖,“实不相瞒,君子六艺,唯有射礼最拿的出手。”
说罢,她贴近闻笙的耳朵,诚实道,“因为小得时候嘴馋,常总弹弓与姜时,宋澈他们打鸟吃。”
炙热呼吸打在耳间,让本白皙的耳唇渐渐泛红,闻笙嗔了她一眼,故意打趣道,“可别最后南小将军一只都猎不到,让我们饿了肚子呀。”
南浔轻笑一声,“闻清禾,赌不赌?”
南浔眸中水波粼粼地满是期待,闻笙只是余光便能看出她另有所图,但她却仍是开口问道,“怎么赌?”
“倘若我没猎到,任由你提一个条件,除了你不嫁我外,其他的便是摘星抅月,我也应你。”
“又是油嘴滑舌。”闻笙轻拍了拍她的嘴,如何摘得了星,抅得了月。
“倘若我猎到了…”南浔悄悄地按住闻笙的手,“今夜再加一餐好不好?”
闻笙原是没懂,直到感觉按着她的手在微微用力,脸色瞬间凝固。
她微微一笑,柔声道,“好呀。”
“闻清禾,你真…疼,疼…”南浔刚开心一瞬,便被闻笙拧住了耳朵。
闻笙又羞又气,她何曾拒绝过她了,出门前不是才要过了?
这时猎个物也要拿这说事,当真是吃不饱的色胚。
狩猎时,南浔一举箭,闻笙便要同她说话,“那梅花鹿长得颇有灵性,若就这么被射杀了,好可惜…”
“那兔子长得好可爱,阿浔,我不忍心…”
两人兜转在小树林中,直到日照西斜,南浔也没猎到一物。
南浔无奈地咬了咬闻笙的耳唇,“闻清禾,你故意的。”
闻笙垂眸受着,唇角却挂着弯月似得弧度,“我们没有饭吃了呀,南小将军~”
南浔听着闻笙话里的调侃,不由地捏过她的下巴,又咬了咬她的鼻尖,“小坏蛋,我可舍不得饿着你。”
南浔策马回了河边,又将闻笙抱下马,随即脱了鞋袜,兴致冲冲地下了河。
河流的表面被暖阳晒得有些发烫,但水下却是清凉了不少,很是舒服。
南浔捧了一把水,抬头看了眼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单手拄膝托着脸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的闻笙。
“闻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