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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为娶丞相之女,纨绔她位极人臣了 > 番外46:病娇女帝囚爱六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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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6:病娇女帝囚爱六皇妹

齐栀自幼便被教导着:皇兄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她该要好好爱皇兄。

那二十年间,她活得几乎没有自我,眼里心里只有齐衍一人,想他所想,念他所念。

齐栀并不觉得这样是错的,但一切比起是由心而发,更像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应该要这样做,才对得起皇兄的守护与疼爱。

“栀儿...”齐衍心口发涩,脸上懊悔、心疼、担忧的情绪并不作假。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他看着齐栀如今这般模样,好像什么解释都很多余,“可皇兄...真的很爱你。”

齐衍后面那四个字的发音很轻,轻到若不细听,怕是不能发觉那其中细弱的哽咽。

“我知道皇兄爱我。”齐栀点了点头,回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确实在与你相处的二十年间,感受过在意与珍视,所以我才在十年前,自廷尉府出来后,选择了对过往一字不提。”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无论如何,她至少因为齐衍的照料,而过了二十年无忧的生活。

但当蛊虫一事暴露,二十年间的爱都带了目的与引导,她确实无法麻木应对。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依旧把他当做皇兄,一个貌合神离,却也期待他万事顺遂的皇兄。

“齐晏她,从不是躲在角落里得不到爱的可怜虫。”齐栀垂着眸子,只庆幸自己带了帷帽,不至于被瞧见自己发红的脸色,“我很爱她...”

“与那二十年间心有你不同。”齐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我这里会涨涨的,不自觉地为她心动,被她感动。”

“栀儿,是齐晏逼你来说这些的,对不对?”齐衍不甘地又问了一遍。

齐栀爱了自己二十年,若没有齐晏逼迫,她怎会只在齐晏身边十年,就舍得来这么伤他?

齐栀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舍不得你出言伤她。”

“你骗人!你今日阻止她伤我,怎不是心里有过!”齐衍一拳打在木桩,低吼地质问。

“我是怕她亲自动手杀你,会遭群臣忌惮,给她带上暴虐的帽子。”齐栀低着头,“她本来就长得吓人,若是再被冠上这样的恶名,百年之后怕还是要被人骂,我不想...”

“至于皇兄你,十年也未读懂先帝对你封号的期冀,犯上作乱,谁都救不了你。”齐栀这话说得颇显无情,可自古以来本没有一个谋反者,可以被无辜赦免。

齐栀话落后,寂寥的夜色下沉静了许久,齐栀抬头望了眼天际,“我该走了,若是她醒了见不到我,该要着急了。”

说着,齐栀转身要走,可齐衍却被她的话刺痛,“你们睡在一处?”

齐栀并未理会这话,齐衍焦急地站起身来,喊道,“你说你心有她与我不同,有何不同?”

“我引导你爱我和她强迫你爱她,有何不同,凭什么她后来者居上,我却要被迫与你分离十年!娶妻生子,皆非我所愿,我始终心有你一人啊!”

齐栀顿下脚步,思量一瞬转过身去,“比起她强迫我爱她,其实...我感受更多的是,她在渴望我爱她。”

“她不会给我买杂七杂八的话本子,只收罗了各类,叫人记下我的喜好偏向。”但你,会给我买背德的本子,从我生活的细枝末节的每个方向渗透,要我爱你。

“皇兄,其实...我并不懂爱。”齐栀看着齐衍,“你可记得几年前,她的太女册封大典那日,你曾来见过我?”

“我自然记得。”齐衍回道,那是他被迫出宫,时隔五年才再见到她,他自然记得。

“你问我过得好不好。”齐栀笑了一声,“但那时,我才与她吵了架喝了几日的药,你在那满屋子的药味中,只急着表达你的情绪,说你很想我。”

齐衍听着她的话,微微蹙眉,不解其意,他不是关心她了?

齐栀继续说,“齐晏她总是说话难听,还动不动要威胁人,但如果是她,她会先关心我身体怎样,然后不管不顾地给我喂碗粥,再抱着我去窗边晒上太阳,而后才会去发泄她那些愤怒也好,嫉妒也罢。”

“她从来不会说,我对你多好,你该爱我。”齐栀语气稍顿,眸子不禁泛了泪花,“她只会问,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得你欢喜。”

“她更不会,利用我的恐惧,叫我对她产生依恋。”齐栀语气稍冷,“皇兄,那宫女死得着实是惨。”

齐衍瞳孔动荡,几乎下意识地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宫女,所以,齐栀知道了?

“皇兄,我从未对你有过心口发涨,不知所措的情绪,所以早在几年前,我第一次对齐晏有了这样的情绪时,我也不懂那就是爱,我只是以为自己很心疼她,才放任了她。”

“可是,她今夜又因你的话,而发狂无助时,我的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隔着帷帽,看向牢笼中的齐衍,“我真的,第一次对你有了厌恶之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齐栀走后,齐衍颓丧自己牢笼之中,耳边好像还回荡着那句,“我已命人杖毙了齐乐,皇兄,我没有那么爱他,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在意你。”

齐衍知道,她听到了他白日里的话,是在为齐晏鸣不平。

“呵。”齐衍冷笑一声,抬头望向已有微微泛出鱼肚白的天空,感觉自己还是不懂。

他没有给她关心,没有在她生病时给予过照顾吗?

怎齐晏做的,就那么让她感动,得她所爱,而自己却被她遗忘在过去呢?

......

齐栀步履焦急地走在甬路之上,虽然每一步下都是肿胀的疼意,但她实是想齐晏了,想快些回到她的怀里,安静地睡一个觉。

可她才踏入漪澜殿,便见庭院里跪了满院子的人,而齐晏衣衫凌乱,双目发红地坐在主殿前的门槛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敞开的宫门。

那阴鸷又破碎的模样,只一眼便让人望而生畏,齐栀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却还是心疼占了上风,一步步地朝着她走了过去,温柔地问了句,“什么时候醒了?”

齐晏听了她的话,仿佛突然惊醒一般,看向齐栀时,那眸子里有震惊,也有迷茫。

但只是转瞬间,她就又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栀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