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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为娶丞相之女,纨绔她位极人臣了 > 番外62:南袁重逢之风止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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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2:南袁重逢之风止意难平

袁洛走后,南轻坐在原位,垂着眸子看向桌面的匣子,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句清冷的声音,“尽臣子之责。”

是夜,染了风寒却始终不肯喝药的女帝,高热不退,急坏了一群太医。

宋辞匆匆入宫,瞧见南轻这副模样,心口不由地一痛。

她忙接过宫人手中的药,好不容易才给南轻喂进去一点,但转眼间便又呕了出来。

跪在一旁的太医见了,忍不住地摇了摇头,“圣上本就气结于胸,悲恸的情绪萦绕心口久未散去,如今又染了风寒,若再喝不进去一些药,怕是...”

太医未将话说完,但宋辞却是听懂了其中之意,她眉头微蹙怀抱着南轻,低唤了一声姑母。

可那病重昏迷之人,泛白的唇轻启,比她声音更低的喃喃了几声,\"阿兄,阿嫂,阿浔...\"

在这其中,唤的最多的是,\"千芷。\"袁相,袁千芷。

宋辞呼吸一滞,垂眸看向一脸病态的南轻,只觉那低喃中带着无力的祈求。

求而不得,念念不忘,姑母你这二十年来,是怎么过的呢?

\"宣丞相入宫。\"

袁洛自永安宫离去时,未再打伞。

雪花飞舞,飘落在身上,待她坐上车时,肩头已落厚厚的雪。

车中暖炉烧得正盛,没被抖落的雪化在肩头,冰凉的雪水浸染了衣衫,而宫中传来消息时,袁洛端坐在黑暗的书房之中,衣衫未换。

她猛然起身,打开房门便要向外走去,还是下人将她叫住,劝诫她换身衣裳。

她鞋底与裙边满是泥泞,肩膀上的水渍还未干,满是沧桑之态,一如刚刚回到盛京那日。

再进宫时,除去苍白的面色,她已又是那个得体的丞相,但在看到昏迷在床上的南轻时,她还是觉得心口被捅了刀子一般。

\"圣上如何?\"她问向跪候在一旁的太医时,视线也始终未离开南轻。

太医闻言,便又将先前之言说了一遍,\"圣上郁结于心,不肯就医,又染风寒...\"

宋辞看向袁洛,只见她鼻尖与耳根冻得发红,浑身凉意未散,似怕加重了姑母的病情一般,不远不近地站在床边,不敢靠近。

那眼底担忧萦绕,浓郁的爱意不作遮掩,与那日自牢狱中出来时的冷清相比,仿佛不是一个人。

姑母知道吗?知道她无法释怀之人,如此克制地爱着她...

宋辞站起身来,将宫人又温好的药递给袁洛,\"劳烦袁相了,姑母身边至今没有合适的贴身侍人,我又实是愚钝,不懂如何照料人。\"

\"且大同建朝不过两月余,内忧外患之下,宋辞也不敢将圣上病重一事说与旁人,只得命人将丞相请了来。\"

宋辞之言,说得滴水不漏,袁洛睫毛轻颤,接过那药碗只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转身交代着,\"拿些蜜蜡来。\"

而后,待身上寒气彻底散了,才缓步走向床边。

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家女郎,最受不得药中的苦涩,总是宁愿病着也不肯好好吃药。

宋辞瞧见,天寒地冻下,清冷的女子在坐到床边时,瞬间柔了神情。

她将蜜蜡一点点涂抹在南轻的唇上,芊芊玉手握着玉质的勺柄,慢慢地喂在南轻的嘴边,低声温柔地哄着,\"子君,喝些药好不好?\"

汤药晕染了唇上蜜蜡,顺着唇缝缓缓流入口腔,随后躺在床上的人喉咙滑动,一勺勺地喝完了一碗的药。

宋辞见此,提着的心也不由地放下了些,又深看了眼两人后,悄声地将一众之人领出了屋内。

屋内烛火明亮,袁洛坐在床边,情不自禁地伸手,却又不敢触碰,僵停在空中一点点描绘着南轻的五官。

时光清浅,并未在这张绝美的脸上,留下什么时间的印记,但却残忍地夺走了她年少时的无畏与洒脱,让原本桀骜之人,变得破碎。

袁洛的手停落在南轻蹙起的眉峰之上,很想替她抚平那惆怅,却迟迟不敢落下。

她怎舍得弄脏了南轻呢?她不配...

可昏迷中的人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哭泣出声,一把握住她的手,卑求地唤了一声,\"千芷,求你,不要嫁给他...\"

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什么都想给你,甚至连你怕的这世俗,我都有勇气为你挣脱。

可若我的爱成了你的困扰,你铁了心的不要我,那我便无能无力了...

南轻的卑求与泪水,都化作利剑,一剑又一剑地刺向袁洛,她伤南轻至深...

决堤似的眼泪一滴滴坠落,好像是要把这二十年的隐忍,全部宣泄而出,\"子君...\"我很想你。

年年月月的每时每刻,都不曾将你忘怀,你是我藏在心底,再无法与旁人述说的,无望的爱人。

混沌的梦境,虚实交错的哭泣,几乎陪了南轻整夜,可她却是难得地睡到了天亮。

晨光熹微,南轻迎着照向屋内的光,缓缓地睁开双眼,酸涩的眼睛与昏胀的脑袋,让她尚未聚神,便瞧见了趴伏在她床边的袁洛。

她神智不清地垂眸瞧了眼十指紧扣的双手,愣神了片刻后,又平静地闭上了双眼。

另一只手搭落在额头,唇角不禁提起一抹自嘲,久违了,梦中的袁千芷。

那早在梦中变得有些看不清脸的人,也因其主回来而变得再次清晰,清晰到南轻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袁洛就睡在她身旁。

她又睁开双眼,难得地肆意看向仍在熟睡中的人,静静地等着自己从梦中醒来。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南轻的意识愈发地清醒,察觉出手心的温度,才后知后觉袁洛是真的就睡在她身旁。

南轻呼吸一滞,瞳孔中满是震惊,她捋不清自己此刻那杂乱的心情,只是看着似要缓缓醒来的人,不知作何心理,瞬间收整了情绪。

而后,面无神情地迎上那朦胧的视线,用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语气,平缓地叫了一声,\"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