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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嗨,有兴趣做渣男吗 > 第11章 要不分开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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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溟瞪圆了他纯洁的大眼睛,老实说,这种表情看起来又蠢又呆,和所有人记忆里的他完全不符合。

最幻灭的是蔚天兰,蔚天兰甚至想掐着他的脖子,把他脑袋里面的水给他晃出来,让他清醒清醒。

但宓溟的动作比她快多了,她都只是刚刚形成了一个想法,宓溟当机立断地躲进了蒲江祺的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一副在外受气了小媳妇模样。

蔚天兰忍不了,蔚天兰倒抽一口冷气,张嘴就问,“你俩到底谁上谁下?”

蒲江祺还在思考有没有什么忘记告诉宓焱海了,乍一听这话,随口就问,“什么上下?”

蔚天兰想说话,罗裙被人拉了一下,吓得她赶紧提裙子,顺便看向罪魁祸首。

宓焱海把自己缩得很小,贼不拉叽的对着蔚天兰又是眨眼睛又是挑眉毛。

蔚天兰作为一个脑回路山路十八弯的精英人士,第一反应,抱住胸口,大声拒绝,“领导!我们俩不行!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别觊觎我的肉体!!!”

宓焱海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蔚天兰还觉得不过瘾,入戏太深,又加了一句,“头儿!职场霸凌也是不可以的!”

宓焱海彻底服了,他哪里像是看上这个小土豆的样子了!他明明是在使眼色,让她注意细节!

好在蔚天兰沉迷人设的快,回神也很快。

否则精彩的都快结束了!

这几个人里大概只有蒲江祺是真的在认真搞事业,坐在椅子上一直在沉思。

宓溟扑过去的时候,看着是他作为一个深沉、不苟言笑的霸道总裁一样抱住了宓溟,实际上是宓溟暗搓搓地环了他的腰。

要不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宓溟手上的动作可能未必是在人腰上来回摩挲了,即便如此,蔚天兰还是把捂胸口的手放在了眼睛上,三个手指头分的老开了,一边说着少儿不宜,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扳手指头掐算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特别是宓溟躲在蒲江祺怀里冲他俩一挑眉。

那张英俊的小脸上,满是寒霜,和他嘴里说出来的软软娇娇的话,完全往两个极端策马狂奔。

看得蔚天兰一愣一愣地扭头用眼神示意宓焱海,头儿!头儿!重大事件!你们是不是把宓溟丢了!从魔之渊找了个胎盘回来养大了!

宓焱海理都没理她,直接让她滚。

蔚天兰圆润的滚了一会儿,又滚回来,“阿蒲你最近要小心点儿。”

一句话震惊三个人。

宓溟也忽然竖起了耳朵,这次是真正的面如冰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摄人的寒意。

这种感觉很怪,就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完全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小孩,但这个小孩又拥有十分恐怖的破坏力。

让人感觉,似乎只要他不高兴,哭一哭,地球都要抖三抖,绝对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蔚天兰下意识地往宓焱海的身边靠了靠。宓焱海自然看得清宓溟的神态,也皱起了眉头。

感觉不太对头,哪里怪怪的。

按照天授来说,既然有人启动猎神阵法,说明神仆现世,根据天启,神在神仆之前已经重临人间,等待着感化神仆。

是的,感化,宓焱海在心里呸了一声。

老实讲,宓焱海其实一度认为自己是神,在他的既定概念里,神至少得是博爱,而不是恋爱脑。

他们家唯一符合的就只有他。

后来就没有符合的了。

矮子里面拔高个儿,他和他哥都不是,唯一就剩下宓溟了。

如果要是没有蒲江祺,真的很难相信宓溟是天启里的救世主。

特别是此时此刻,宓溟的样子比神仆更像神仆。

难道是投胎转世的时候出了岔子?

宓焱海在那里胡思乱想,甚至已经考虑到实在不行到地府借个生死簿的地步了。

宓溟才缓缓开口,“为什么阿蒲要注意?”

声音低沉的可怕,连蒲江祺都听出了不对,抬头看他。

宓溟问话的时候,往前走了一步,留给蒲江祺的只是个后脑勺,通过这颗形状优美的后脑勺,蒲江祺完全看不出宓溟现在的表情,已经到了可以让蔚天兰脚软到随时可以遁地逃走的地步了。

蔚天兰哆嗦了两下,可能觉得自己身为长辈不能如此跌份儿,又挺了挺胸脯,仰着小脸儿说道:“算,算出来的!”

宓焱海继续扯她的罗裙,“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蔚天兰继续捂胸口,这次她没有时间怼宓焱海,因为面前宓溟给她感觉更加危险,只要她一句说得不好,能给他直接嚼吧嚼吧下酒那种。

身为下酒菜的危险感知直线上升,蔚天兰吞了吞口水,歪着腰看他身后的蒲江祺,大眼睛眨啊眨。

蒲江祺跟着她一块眨啊啊。

蔚天兰想吐血:大哥!谁在跟你卖萌啊!你快来看看你家这个玩意儿!他好像那个怪兽要变异啊!

宓溟却不打算放过她,“算?很准吗?”

可以说她矮,可以说她不靠谱,但不可以质疑她的专业!

蔚天兰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知道我们家是靠什么在天师这一行站稳脚跟的吗!?”

宓溟很是冷淡地开口:“控鬼术。”

蔚天兰自夸的小嘴卡了一下,一下瘪起了嘴,把一直躲在后面的宓焱海推了出来。

她不高兴了!她不说!

本来宓焱海蹲在蔚天兰的裙子底下偷偷观察他侄子,姿势多少沾了点猥琐,一直在鬼鬼祟祟。

蔚天兰直接就把他暴露在阳光之下。

宓焱海尴尬地挠了挠头,呵呵了两声,但对上宓溟那张无比冷峻的脸,他忽然又呵不出来了。

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宓焱海忽然明白蔚天兰讲话打磕巴的原因了。

冷是真的冷,可怕是真的可怕。

以他们俩的实力,宓焱海甚至觉得如果这时的宓溟不管不顾起来,他和蔚天兰加上那个不中用的蛇妖,就算自爆了蛇妖的妖丹估计都打不过宓溟。

这种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的无力感,已经是成为宗教处处长的宓焱海,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的了。

宓溟在成长,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充实壮大自身的本领。

本来嘛,灭世之战,壮大强盛是非常有必要的一步。

但宓焱海现在发现,他似乎是跑偏了。

宓溟给他的感觉是,神仆什么玩意儿,灭世什么玩意儿,地球爆炸有什么关系,危及阿蒲?那不行!统统杀死,一个不留!

就跟那种明明做错事还死不承认的军国主义一样,冷血无情,宁可错杀一千万,不可放过一人。

这不是神爱世人,这是魔鬼爱杀戮吧!

面对如此不可控的侄子,宓焱海也怂不拉几的吞了口口水,然后突然一个剧情急转直下,宓焱海脚下一软,差点儿给跪了一个,好在蔚天兰在后面撑了一把。

蔚天兰贴着他的腰身小声嘀咕,“是吧?很可怕吧?他是不是变异了?”

宓焱海没理她,而是抹了把眼泪,“小溟啊!你婶子都被带走啦!你婶子现在生死不明,我心里苦啊!你爸好歹还跟你妈幸福快乐,生了你,我连表白都没有啊!”

边说宓焱海边捶胸顿足。

吓得蔚天兰又往后退了一步,彻底远离叔侄俩,感觉他们俩感染了病毒,随时都会撕破脸皮从肉里钻出个什么来。

蔚天兰把求救的目光转到了蒲江祺的身上,蒲江祺皱紧了眉头,似乎还有什么想不通。

但他身上的气质和宓溟的截然相反。

如果说宓溟是深渊大魔头,蒲江祺则是带着圣光的天使。

这就是一种感觉。

蔚天兰还是觉得宓焱焱当年搞不好把儿子弄丢了,真的从魔之渊偷了个娃回来养,还养成这么大。

宓焱海还在哭诉,抽抽嗒嗒讲他和黄天霸的事情。

大概率恋爱脑和恋爱脑的脑回路是想通的,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宓溟也听得入神,但是原本只是想借着惨缓解一下身上重压的宓焱海不知道是说上头了,还是太久没人倾诉,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在往外蹦。

蔚天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选择静观其变。

反正都是领导自己要说的,和她没有关系,她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她要学会在任何时候都闭嘴。

蒲江祺按了按眉心,宓溟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就蹿了回去。

人设在无敌大恶魔和小奶狗之间无缝对接,当下就接手蒲江祺帮他按脑袋,“头疼吗?别想了,这种事情,想也没用,车到桥头必有路!”

蔚天兰弱弱地纠正,“船,船到桥头,直……”

让宓溟一个眼刀扎没声儿了,哆哆嗦嗦地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宓焱海抱团儿去了。

手下触感温润,那一片肌肤如同沁了奶一样嫩滑,让宓溟爱不释手,手指头点着他的太阳穴转动,力道不轻也不太重。

似乎接触蒲江祺很好的缓解了宓溟身上冰霜一样的盔甲。

让人从恶魔地狱回到了人间。

只是还不等宓溟手不老实,蒲江祺丢了个重磅炸弹。

他说:“所以,有了我之后,猎神阵法可以无视阵法元素缺失,强制开启?”

所有人都看向了蔚天兰,连哭得直抽吧的宓焱海也肿着眼睛看她。

蔚天兰像是被人扒开脑子把知识灌进去了一样,惊呼一声大喊,“擦!还能这样!”

“黄天霸还活着。”

蒲江祺用了一个肯定句又丢了个炸弹。

宓焱海肿成一条缝的眼睛,使劲儿瞪了老大,还是没能露出眼仁儿,但也能表达他的心情,确实很激动。

黄天霸情况比较特殊,宓焱海相当于做了很长时间这个人会不在的心理准备。

在蔚天兰来找他治蛇之前,他就是在这里哀悼来着,虽然他的哀悼方式看起来像是装逼的文化人。

但在跟宓溟诉说之前,他一直认为,作为天师的领军人物,他怎么可以跟个姑娘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哭完才发现,谁说姑娘才能哭!

这会儿听见蒲江祺的话,宓焱海心底那点儿小火苗蹭蹭得往上扑腾,就差给他来个火烧连营了。

然后又很快熄灭。

宓焱海说:“你们别拿黄天霸开玩笑。”

蒲江祺摇摇头,晃动的脑袋把宓溟的手挡开了,宓溟还想给他按摩,被蒲江祺拉着手阻止了。

蒲江祺说:“我去了精神病院,精灵告诉我,黄天霸还活着。”

精灵?!

蔚天兰和宓焱海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巨大的困惑。

很好,看来不是自己孤陋寡闻。

宓溟问:“就是那些小黑人?”

蒲江祺点点头。

说到这些的时候,蒲江祺的身上再次出现了那种与世隔绝的疏离感。

宓溟不太高兴,他不喜欢和蒲江祺不在一个层面,于是他伸手按在了蒲江祺的肩膀上。

那一层壁垒并没有被打破,似乎是他融合了进去。

宓溟的眸色暗了暗,眼神里满是思索地看着蒲江祺的后脑。

蔚天兰拿出勇攀知识高峰的精神,举手提问,“请问,是我想象的那种精灵吗?”

她没说她想象里的精灵是什么,蒲江祺却还是摇摇头。

那种疏离感从他的身上蔓延到了宓溟的身上。

此时给宓焱海和蔚天兰的感觉,他俩就好像是一整幅色彩艳丽的名家油画里,插入的水墨画,画风和油画完全不符合,却又优于油画。

宓焱海并不太关心什么是精灵,他比较在乎的是黄天霸没死。

黄天霸的情况太过于特殊了,如果这次他再死了,宓焱海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把他找回来。

毕竟违反天道都做过了,难道真的翻个天吗?

可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宓溟和他的关注点不一样,他更加在乎是猎神阵法,或者说,需要蒲江祺的猎神阵法。

他问蔚天兰,“兰姨,什么叫有阿蒲就不需要别的阵法元素了?”

蔚天兰瞄了一眼蒲江祺,见他没有表示,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口水,字斟句酌地给宓溟解释,“就是说,他比较特殊,猎神的话,有他比什么都有用。”

“所以我们要保护好阿蒲咯!”宓溟一把抄起蒲江祺的胳膊,弓身弯腰,又要往蒲江祺身上靠。

蒲江祺推了他脑袋一下,“如果不想猎神成功,应该要保护好他吧?”

蔚天兰再一次吞口水,讲真的,这两个娃的脸分明没有任何变化,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看见他们俩总有一种在面对大佬的错觉。

宓焱海终于从各种冲击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们俩都要保护,要不要分开保护?”

话还没说完,遭受了宓溟的花朵攻击。

长势喜人的小粉花让宓溟拔得七零八落,全砸在了宓焱海的身上,宓焱海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就算是神也没用,等着你爸抽你屁股吧!

蒲江祺也反对,但他没给理由。

没有理由,在宓溟这里就是媳妇儿想跟他在一起,宓溟快乐了!

所以最终变成了,他俩在一起,互相保护。

宓焱海想问一下能不能先救黄天霸,但在蒲江祺的直视下,他始终也没能问出这一句话。

在真正天神的后人身上,他只看到了杀戮毁灭和自私的爱。

从蒲江祺的身上他反而发现了世界博爱。

不知道是天神遗弃了世界,还是从来就没有过对世界不变的爱意。

但他知道,黄天霸也许,会回来。

这就够了。

宓焱海想,有的时候,自私点也不错,至少他不用因为是宗教处处长再做一次不自私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