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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一个男人一生会有两个女人,一个白玫瑰,一个红玫瑰。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如果说非要做这样的比喻,那么对于林渊而言,韩舒雨便是那一朵白玫瑰,而那蓝瑛就是那一朵红玫瑰。

当然,这个比喻放在这里也并不算恰当,娶了白玫瑰的林渊,倒也不曾觉的她只是衣服上沾着的那一粒饭黏子。而那蓝瑛,是否像一颗朱砂痣一样藏在他的心口,这个答案也只有他知道。

西边的残阳渐渐隐没,东边皎洁的月亮也挂上了枝头。

正当大家议论着毒龙寨的人为何还未来时,便见得五名身着靓丽的女子从南边的土路上走来。

月光下,那为首的女子显得格外的瞩目,虽戴着一块面纱,但那双眼睛,却甚是迷人。

这个人正是蓝瑛,也是毒龙寨如今的巫。八年时间,并未让她的芳华褪色,反倒是如同美酒一般,愈发地显得醇香。

林渊看着她,她也第一时间看向他,紫色的面纱下,一抹勾起了浅浅的笑容。

这时,玲迎了上去,拉着蓝瑛的手,显得格外的亲昵。

“蓝姐姐,怎现在才来?”

“明日出发,又不赶在今日。”

玲凑到蓝瑛的耳边轻声道:“你就不想念你的阿渊哥?”

“我看你真的皮痒了,待会可莫要开这种玩笑。”

“好啦好啦,走吧,大家都等你们很久了。”

玲领着她们来到宴席,她们两姐妹挨着一起坐,而旁边的正是林渊。

不知道玲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将蓝瑛安排在右手边,距离林渊的座位,也就一米之隔。

苗寨的宴会,没有那么多客套的东西,吃好喝好玩好就可以,他们是围着一堆篝火坐,中间有寨子里的男女,载歌载舞。

其他寨子里的人,喝开心了,也会上去跟着一块跳几段,主打的就是随性。

蓝瑛浅浅喝了一口酒,扭头看向林渊,只是看,却不说话。

八年前看他,和八年之后再看他,有不一样吗?对于她来说,似乎并没有,人还是当年的人,心依旧是那一颗心。

感受到对方直勾勾看着自己,林渊也同样看向了她。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他率先开口道:“蓝姑娘,别来无恙。”

“阿渊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林渊顿了一顿,回道:“劳你关心,还算称心如意。”

“那就好。”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没有继续说了,直至宴会结束。

翌日,蛮王寨大门前,八个寨子里的人,皆已齐至。九面蛮神鼓,在朝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生辉。

此去,乃是位于湘楚、粤西、黔贵三地的交接处的一个地方,那里是苗族的祖地。

林渊见他们要背着着蛮神鼓,赶路,便提议由他收着,暂时存放在龙珏上,这样无疑更便利一些。

众人自然是无异议,这样反倒可以轻松不少。

时间来到上午九点左右,在玲的一声令下,众人便出发了。

上一次前往祖地,已经是好些年前了。在他们苗寨,能否前往祖地,全由蛮王寨的巫说了算,这是他们这里历来的传统。

三日后,一行人已是深入到了黔贵高原的东北角。

在这里,已是远离人迹,四处山高林密,充斥着蛮荒的气息。

玲在前方带路,两个小时后,只见得前方浓雾弥漫,往里看去,视线只能看到五米之内的景象。

林渊放开元神,竟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神念亦无法深入到很远的地方,至多四五十米之距。

玲取出一绳子,吩咐众人牵住绳子,由她牵着绳子的头部,在前方引路。

只见其闭上双眼,在前方行走着。

大约走了将近三个小时,前方忽然豁然开朗,原是他们已走出了浓雾之中。

林渊出于好奇,便问:“这浓雾究竟是?”

玲介绍道:“当年我九黎一族先祖,为了保证祖地不被打扰,于是改变山川地势,在这里布置了一门颠倒八卦迷魂阵。”

林渊闻言,若有所思,心中暗想:“这九黎一族果然名不虚传。”

这阵法莫说是普通人,便是他进入其中,恐怕也得迷失方向。

在他们的面前,赫然是一座碧蓝的大湖,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玲对着林渊说道:“阿渊哥,把那蛮神鼓取出来吧。”

林渊将蛮神鼓取出,按照玲所说的顺序依次排放在大湖的岸边,此顺序正是北斗九星的排布顺序。

玲看向众人,道:“开始吧。”

其他八位寨子的领袖点了点头,拿起擂鼓站定在蛮神鼓前。

先是玲起手,记载着黎贪拳的蛮神鼓率先敲响,而后黎巨、黎禄、黎文到最后的黎弼。

九面鼓按照特定的节奏,依次敲响之后,只见得原本平静的湖面忽然泛起阵阵波澜,一座巨大的雕像从湖水下面缓缓升起。

当那雕像彻底展露出来时。

那雕像,赤裸着上半身,头上顶着一对牛角,左手举着一柄巨斧,右手持着一面盾牌,威风凛凛。

这雕像自是那蚩尤公无疑。

一众苗寨人见到这雄伟的雕像,不由自主的露出虔诚和神色,纷纷跪了下来,朝着他叩拜。

以往苗人前往祖地,祭祀蚩尤公,差不多到这里就结束了。

供奉上牲畜五谷,进行三天的歌舞祭祀,以表示对蚩尤公的追思和尊敬。

不过这次,显然有些特殊。

玲的目光看向林渊和蓝瑛,道:“阿渊哥,蓝姐姐,随我来。”

她之所以会连同蓝瑛也叫上,无关私情,而是蓝瑛和她一样,天赋异禀,集聚着九黎一族最后的气运,注定是要成为九黎一族未来的扛鼎之人。

若是这一世,林渊能够逆伐九重天,破开他们这片天地千古以来的诅咒,那么将会开创前所未有的武道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