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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排雷如下:(待补充)

故事整体分前后两段,相对独立。

前段cp是刘启,黑栗姬,顺带也黑窦漪房(对不起心如姐姐...),后段cp是刘彻,he,担心年龄差的uu耐心看看,不会写的那么僵硬的。

刘启篇是《美人心计》+历史的架空;刘彻篇是《卫子夫》(王珞丹版)+历史的架空】

景帝五年,椒房殿

陛下缠绵病榻已久,久治不愈,皇宫里流动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沉闷传到本就压抑的椒房殿,更显得寂寥和风雨欲来。

尤其是一袭锦衣的艳丽出现在暗沉的宫殿内,让椒房殿本就寥寥无几的宫人们迅速散开多远,不敢靠近,也不敢出现在立即面前。

打量着这灰扑扑的地方,栗姬越看越满意,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进的是椒房殿,她还以为来到了永巷呢。

但这才是薄巧慧该住的地方。

屋内空气浑浊不堪,栗姬嫌恶地皱了皱眉,等看到桌案前的枯瘦的女人时,升起了几分奚落的兴味。

“听说你想求见陛下?”

求见刘启,是因为还有事相求,并非所谓的留恋,所以未能如愿之时,有些失望的黯淡。

栗姬却以为她是在伤心,当下更加忍不住怒火和妒意。

王娡也就罢了。

薄巧慧一个无宠无子的废物,也敢在此刻求见陛下,难道想凭借她这平平无奇的容貌让陛下可怜她几分不成?

痴心妄想。

华丽的珠钗几乎有些晃眼睛,巧慧避开她不怀好意地接近,下一瞬却猛地被女人钳住下颌,只看得见她眼底满满的恶意。

“陛下快死了。”

女人眼神轻颤,栗姬以为她在伤心,继续出言刺激:“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看见你,皇后娘娘,您可真是活得悲哀啊。”

艳丽的女人眼底满是不受控的恶意和奚落,巧慧忽地开口。

“他废后了吗?”

许久未曾开口说话的嗓子有些干哑,但依旧记得什么话能精准地戳中栗姬的心。

“陛下病危,必定已经下旨废后,为太子铺路了吧?”

从刘荣封太子时,就无数次传言说刘启要废后,立太子的生母为后,可传了这多年,也没有任何确切的旨意。

她也在等,但栗姬显然比她要心急的。

看着她神色变化,巧慧忽地笑了一声,“看来没有呢。”

栗姬脸色一僵,维持不住得意的面容,随后恢复了嚣张的语气。

“本宫再如何,也比你这名不副实的皇后要风光多了。”

什么皇后,不过是名不副实的阶下囚,被困在这椒房殿里不敢见人的可怜虫罢了。

巧慧垂眸,并不想与她争辩,栗姬却还不满意。

手上猛地用力,将本就消瘦的女人甩开,砰地一声,额角磕在了桌案上,两人俱是愣了愣,巧慧摸了摸额头,只感受到咸腥的湿润。

鲜血溅出了几滴,栗姬回过神来嫌恶不堪,连忙避开几步,她自然也知道如何能让薄巧慧痛苦。

“丑人多作怪,皇后本就貌若无言,如今雪上加霜,可真是可怜。”

她此番来,可不是与这女人叙旧的,更不是来受气的。

刘启迟迟不封自己为后,她自己当然得早做打算。

看着女人额角血流不止,几乎破相的伤口,栗姬才觉得松了口气,恶意满满,丢下了袖中的药瓶。

“对上你这张脸,男人连看的兴趣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爱?连同情都不会有。”

“一个貌丑又无法孕育子嗣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成为一国之母,我要是你,在顶着这副丑陋的尊容出嫁之时早就自尽而死了,哪里还有颜面苟活于世。”

只有薄巧慧死,她才能满意,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

王娡接过宫女递来的安神香,细致地按照太医的吩咐点上,沉闷的室内很快浮起轻微的暗香,却好像没有办法使得昏睡之中的人得到安宁,病床上的男人已久眉头紧锁,很不安稳。

殿外突然一阵明显的脚步声,以及女声嚣张而不遮掩的响起。

“陛下这里本宫照料就好,不劳妹妹费心。”

偌大的殿内没有人说话,只有刘启昏迷之中偶尔的咳嗽声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栗姬逐渐不满。

“妹妹有何异议?”

她嚣张的模样一如既往,王娡垂首:“臣妾不敢打扰娘娘与陛下,这便离开。”

随后恭敬地拜别,只是走前,看了一眼暗暗燃烧的安神香,看到袅袅的烟雾时,稍稍放下了心。

远离了未央宫,鼻尖沉闷的空气清新起来,王娡并没有栗姬以为的憋闷和担忧,反而心情不错。

却也突然想起,“栗姬刚刚是去了何处?”

“回夫人,栗姬娘娘是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

王娡突然想起来,刚刚栗姬的裙摆上,染上了点滴的血迹,似乎还未干涸,她必定对那位深居简出的皇后做了什么,但一路走来,似乎也无人敢指责。

甚至是受了害的椒房殿,也没有半分动静。

因为她是栗姬,是太子的母妃,是陛下的宠妃。

但很快,就不是了。

王娡不愿多管闲事,也不欲在此时与栗姬徒生波折,所以沉默着收回了看向椒房殿的视线,回到了自己宫中。

她还需等待。

此时,椒房殿。

不请自来的客人离开已经许久,但她带来的恶意却还久久未曾消散,在朴素的椒房殿内如瘴气般弥漫。

昏黄的铜镜前,巧慧看见了镜中的面容,苍白消瘦,像是干枯的花瓣,如今还染上了鲜红的疮痍,平添瑕疵。

她的确,貌若无盐。

栗妙人这么多年来,变得更加疯狂了,说话却依旧恶毒和犀利言辞如利刃般锋利,又如同剧毒的砒霜,听了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让她恍惚间回到了年轻时。

那时的日日夜夜,都充斥着女人或尖锐或奚落的贬低。

梳妆台前,白瓷瓶中盛着暗沉的毒药。

栗妙人想要她死,想要这皇后的位置。

刘启也快要死了。

那她是不是,终于可以解脱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