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两圈,燕尾青一直很配合,徐书便停在了沐京华面前,朝他伸出手去:“上来?”
沐京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徐书的手,接着便是一股大力将他拽起,徐书的大手揽上他的腰,接着便被拉上马来。
徐书侧在他耳边:“抬腿。”
沐京华便迈开腿跨坐在马背上,马鞍有些硬,不过更让人不自在的是身后的徐书。
紧紧地靠着,满满的竹叶香,熟悉的温度,让人心脏砰砰直跳。
徐书绕过他来牵马绳,却像是将他牢牢锁在怀中,那一瞬间,沐京华甚至觉得呼吸不畅。
但紧接着,马儿便飞驰起来,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四周似乎扬起细沙,像是风,像是鸟,像飞起来一样……
第一圈,徐书一直压着速度,不敢跑太宽快,可沐京华一点动静都没有,倒让他心底没底。
一圈一完,他就停了下来:“不喜欢?”
沐京华摇头,别扭地回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笑着开口:“喜欢,再来。”
再来,再来,再来……
这一下午,徐书一直带着沐京华跑。
少年乐此不疲,徐书却有些乏味,又担心他吃不消。
只是每次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还是不忍打断他,最后就是纵着他跑了一圈又一圈。
等下了马,沐京华才感觉到不适,大腿内侧麻麻的,还有点火辣辣的痛。
不好意思告诉徐书,便只能自己忍着,只是走路姿势很奇怪,没一会便被徐书发现了端倪。
“腿疼?”徐书笑他,“磨到了是不是。”
沐京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徐书便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那你上背,别乱走了。”
这也算一回生二回熟,沐京华没多犹豫就上了他的肩膀。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各怀心思地往回民堂去。之后,沐京华都很雀跃,一直拉着徐书撒娇,摇摇
徐书是因为不太满意今天的约会。
第一次带小男朋友出来约会,跑了一下午的马,两人一句话都没聊也就算了,还把小木槿的腿给磨伤了。
这未免也太失败。
沐京华则是因为不好意思,方才太忘乎所以,不仅忘了身后的徐书,还不懂节制地把自己腿给磨伤了。
也不知道徐书带着他骑那么久的马,腿会不会痛?
想到这里,沐京华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不经意看见徐书身上的疤痕,心里空落落的,只觉徐书以前一定是受过大委屈,所以现在才能如此擅长骑马。
秦府又给安排了软轿,却被徐书拒绝了。
有车夫驾马,徐书总觉得说话不自在,还不如背着沐京华就这样回家。
……
两人一到回民堂,曲修便嗷呜着冲了过来:“师弟,你明明说今晚会回来帮做饭的。”
徐书把沐京华从背上放下来,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糊味,不由笑道:“糊了?”
曲修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又看沐京华:“沐哥儿,你怎么了?你们不是出去玩?为什么徐大哥背着你回来了。”
沐京华不好意思地拽了拽徐书的袖子,徐书却不打算替他掩饰,实话实说道:“第一次骑马,磨伤了腿。”
“骑马?”曲修瞪大了眼睛,“你们居然去骑马?徐大哥你会骑马?”
徐书嗯了一声,回忆道:“小时候家里有钱,产业也多,家里很多马场,从小就跟着爷爷骑。”
“这样啊。”曲修有点羡慕地应了一声,又看向沐京华,“腿磨伤了,就快去上药吧。试试我今天下午跟师傅一起配的的药膏?”
沐京华点了头,徐书却一把将他抱起,忽略了曲修震惊的小表情:“我带你进屋,帮你看看。”
他大迈步越过曲修,又道:“麻烦小木槿的好师兄把药膏拿来?”
曲修哦了一声,跑去药房拿药,看到齐怀仁又开始嚷嚷:“师傅师傅,徐大哥居然带着小师弟去骑马了!”
徐书已经抱着沐京华进屋,顺带关上了门,听不到齐怀仁低声说了句什么,不过也无心这些。
他把少年放在床上,刚直起身,便看到少年认真地望着他。
徐书不由轻笑:“做什么?”
沐京华看他的笑容,脸却红了,垂下头揉着手指,纠结了一会才对徐书道:“我自己上药就行。”
徐书没回话,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他起身去开门,接了曲修的药膏,道过谢,便把人给赶出去。
打开那小瓷瓶闻了闻,味道不太重的样子,只是颜色有点奇怪,质地也怪,不稀不稠。
就挺像某种雄性的体液……
徐书不免有点想歪,一时有些拿不准到底该不该帮他上药。
沐京华这次倒是自觉得很,一点也不扭捏,甚至直接当着徐书的面脱了裤子,最后只剩一个松松垮垮的裤子时,还是徐书叫了停。
“你把裤腿挽起来就行,我给你看看。”徐书有些不自在地对他说。
沐京华便点头,倒也听话,只是裤腿虽然看着宽松,弹性实在不行,挽到小腿肚就卡住不动了。
少年的腿很白,腿毛都没有,似乎是因为长年穿在衣服里,腿上的皮肤十分细腻,被棉布衣裳一勒,就泛出红痕来。
徐书无法,只能认栽让他脱掉,不过他却不敢看,生怕什么邪念从心底萌发,一个不小心,就酿成大错。
他背过身去,又一再叮嘱沐京华遮好私密部位,过了好一会才敢回头看他。
沐京华已经等了他好久,神色倦倦的,还带着点委屈。
徐书看他遮地严实,只一双长腿荡在床边,却不知为何心头更热,甚至没心思去顾他委屈的小表情,只道:“腿张开,我看看伤哪里了?”
沐京华自己刚刚就看过了,两条大腿内侧磨破了好大一层,都泛着红,淌着血。
不过这个位置他自己倒也能擦,只是徐书想帮他,他自然不会拒绝,所以便忍着羞耻张开双腿。
徐书却只觉得脑子一热,接着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他伸手一摸,艹,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