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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沐京华上完药,徐书实在是有点顶不住,那画面实在太美,他很难不联想翩翩。

所以简单吃过晚饭,徐书便借口还有事离开了回民堂。

不过担心沐衣楼那边的情况,徐书还是顶着黄昏去了一趟。

他到的时候大家都在吃饭,聚在客栈的大厅里有说有笑,一看到徐书便都放下了手中碗筷,齐齐站起身来。

徐书轻咳一声,示意他们不必太过拘束,这才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杜宛白走上前来,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登记簿,一一给徐书介绍。

徐书简单扫了一眼,没多看。

这登记簿上写的无非就是哪个姑娘哪个哥儿住在一起的事情,徐书一个纯男人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杜宛白也聪明,看明白他意思,便自觉收起了登记簿,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小摩擦还是有的,不过杜宛白这些年待人接物,灵活变通的能力还是有的。

徐书听过便笑:“既然如此,明日再休息一日,后天我便派相关人员来给你们做培训。”

杜宛白连连点头。

徐书看他们还在吃饭,也不多打扰,只说:“没什么事情,那我就走了。”

杜宛白却似乎有些犹豫:“徐公子,我……”

徐书看出他不对劲,问:“怎么了?”

杜宛白咬了咬唇,才道:“你是不是要回石桥村……我,我能跟你一起回去吗?我想看看爹娘他们去。”

“哦,这个事情啊。”徐书点头,“那就一起回去吧,正好顺路。”

说罢,他又看向其他人:“还有家在石桥村想回去看看的吗?可以一起。”

“桥南村的可以回去吗?”有人小声发问。

徐书笑了笑:“当然。”

他看向杜宛白:“再准备一个记事簿,详细写上日期,出门的人名,性别,年龄,去往何地,何时回来这些信息,等人回来,再加上一个实际归来时间。”

“日后大家请假也这样写,白纸黑字,明明白白。”

杜宛白点头应下,又去卧房拿新的记事簿。

徐书接过那个本子,先画表格,接着又写了杜宛白的详细情况:“你就照这个来。”

杜宛白接过看了一眼,弯了弯眼睛:“徐公子的字,都这么贵气。”

徐书听不懂他从哪里看出字的贵气,没搭腔,只对其余人道:“想回去的人来排队,想好自己离开的实践和回来的时间,明天算是假期,所以后天不能回来,那便算做请假,从每月的假日数中减,听明白了吗?”

又有人追问了一些具体的情况,徐书一一回答过,便坐在旁边等着杜宛白将所有人登记在册。

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西梢。

杜宛白将写好的册子递给徐书,有点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徐书接过,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去收拾东西吧,我在这里看看。”

杜宛白便立刻转身,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应声。

徐书难得见他这样慌乱,印象中的杜宛白总是一副稳重模样。

不过和亲人分离这么长时间,说不想、说不在乎又怎么可能呢?

那,小木槿呢?

除了他的阿父,他还有没有在乎的人?

又会不会为了那个亲人,迫不及待地离自己而去?

徐书想地有些出神,直到杜宛白下楼叫了他三声,才回过神来:“好了?走吧。”

看杜宛白背着两个包裹,便顺手接了大的帮他拿着。

杜宛白不好意思地递给他,接着便沉默了下来。

两人直到出了清水镇,杜宛白才突然出声:“徐公子,你方才是有什么心事吗?”

徐书哦了一声,不想多说:“没什么心事。”

气氛便又沉默了下来。

不过这次杜宛白似乎在没话找话:“徐公子,你喜欢沐京华,对吗?”

“嗯。”别人找话,徐书倒也不会故意冷落,“我喜欢他,我们已经定亲了,等他再大些,大概会成婚。”

“大概?”

“嗯。”徐书心不在焉的。

他们现在顶多算是谈恋爱,虽然古代人似乎都比较长情,两年也不算很久,可事情总有万一,万一两年后,小木槿遇到更加志同道合的人。

比如,年纪比他小的?

或者,脾气比他好的?

有可能,话比他多的?

什么都有可能,他并不敢打包票说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可他……似乎并不希望小木槿和别人在一起。

“徐公子是喜欢年龄大一些的哥儿吗?”

“年龄大的?”徐书不解,“没什么感觉,我以前还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小姑娘。”

“姑娘?”杜宛白诧异,“那为什么现在会喜欢上……沐哥儿?”

“这我也说不准,”徐书没细想过这个问题,“感情是很复杂的东西,喜欢一个人可能是因为那个人带给你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那个人的长相,也可能是因为漫长的孤独过后,你别无人选……”

“所以你是别无人选?”杜宛白打断徐书。

徐书却皱眉:“我更倾向于认为,小木槿才是别无人选的那个。”

因为只有他给予善意,因为是他带他回家,因为是他陪伴了他……所以小木槿选择他,爱上他。

但等日后他不再是现在这个怯懦的少年,真正蜕变成为美丽的、独自芬芳的木槿花,他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

那些人会爱他,捧他,珍视他。

或许自己会变成可有可无的那个人呢?

想到这里,徐书不由叹了口气,便听杜宛白道:“看你反应,倒像是你离不开他,爱他爱的要死要活。”

徐书猛然停住脚步,一瞬清明,而后自嘲一笑:“对啊,是我离不开他。”

“所以,还得好好表现,努力留住他才行。”

“留住他?”杜宛白又问,“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哥儿在这世上是没有自由可言的,我们不是鸟,永远不可能飞走。”

徐书却摇头:“你不是鸟,他是。”

“为什么这么笃定?”杜宛白笑得有些僵硬。

“因为他有我。”

我会帮他飞走的。

也会让他情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