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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善守边梁城多年,自然知道这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只是此行太过危险,这人又身份尊贵……

“是属下刚才莽撞了,其实主帅说的法子,属下认为可行,只是……”何鸿善抱拳单膝跪地,道:“此行还请主帅让属下带兵前去!”

慕屹川面色微沉,“何大人这是看不起我?”

“属下不敢!只是主帅身份不比旁人,若是……若是有纰漏,倾全城之力也及不上主帅啊!”

“你放屁!”慕屹川怒斥:“边梁城内只有守城的将领,没有二皇子!”

“可是……”何鸿善面露犹豫,若让他去,万一被俘,届时对方拿他二皇子的身份相要胁,他若救,边梁城的百姓怎么办?他若不救,这可是皇帝的亲儿子,他又该如何交待?

慕屹川缓和了神色,亲自扶起他:“如果我被俘,切记!不可受敌方胁迫,这边梁城没有我,还有两万多将士可用,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边梁城,届时你就是主帅!我会亲自修书一封,他日若有人敢向你追责,你拿出来,自可保你无恙。”

何鸿善闻言心中大恸,重新审视眼前的年轻将军,未曾想他虽然年轻,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连自己的退路都安排好了。他何鸿善不是怕死,只是这边梁城如何守,的确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何鸿善眸有湿意,语气坚定:“属下不怕死,可是边梁城眼下不能没有我!我相信将军一定会平安归来!”

趁着夜雾最浓时,慕屹川带了一队轻骑军沿着小道,偷偷潜入了敌营。

林中大批树木被伐,此刻正值夜深,伐木的士兵就地靠着伐好的木头打盹。

突闻一阵马蹄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知哪里来的天降骑兵,叫嚣着见人就砍,匈奴兵本就砍了一天的树,累得要命,此刻睡意正浓,完全没有料到会遇偷袭。

个个如惊弓之鸟,抱头鼠窜!一时间火光滔天,熊熊大火烧亮了夜空。

“敌军偷袭!攻城木被毁啦!”

“救命啊!着火啦!”

泼了油的火球在敌营蔓延,敌军哀嚎满天。慕屹川见偷袭成功,不再恋战,下令回撤!

突然他目光一顿,随即策马追了上去。

“将军,前方深入敌营,太危险了!”左副将焦急的喊道。

慕屹川头也不回的道:“你带人继续回撤!前方逃走的是蒙尔泰!机会难得!”

所谓擒贼先擒王,蒙尔泰是敌方统帅,此人还有一个更尊贵的身份,他是匈奴单于。

慕屹川没想到蒙尔泰竟然会亲自监督攻城木进度,此机会实在难得。

哪怕是赔上他一条命,砍了蒙尔泰的脑袋,匈奴兵就可不攻自破了。

他朝前方掷出火球,蒙尔泰侧身躲过。

“保护单于!”

蒙尔泰马骑得飞快,慕屹川眼见他就要窜入安全区,重重的马鞭抽在马屁股上狂追。

蒙尔泰忽然回转身,拉满了弓,离弦之箭飞来。

“将军!”后头跟着的骑兵首领见慕屹川胸口中箭,惊得大呼出声。

慕屹川胸口发麻,眼见错失良机,虽不甘心,也只得立刻调转马头。

大批敌军冲了上来,慕屹川几乎是不要命的带人往回狂奔。

胸口的疼痛几乎要让他双眼模糊,他咬牙挺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俘!不可做俘虏!

“这热怎么就是退不下去?你们到底行不行?”甘尔乐摸着慕屹川滚烫的额头,又急又怒。

军医瞥了她一眼,语气颇为无奈:“将军这是伤口发炎引起发热,若要退热,必须这炎症消下去才行,急不来呀……”

“这都三天了,人怎么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

“将军这人昏迷着,药喝一半,漏一半,自然好得慢些。除非……”

“除非什么?”甘尔乐道。

“除非有人嘴对嘴喂药,药效达到了,可能会好得快些。”

甘尔乐瞬间红了脸,“你……你下去吧,我再想想法子。”

军医轻笑一下,识趣的提了药箱走人。

嘴对嘴……甘尔乐犹豫着,自己平日大大咧咧,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她绞着手,心脏怦怦直跳,想着自己此生本就打定主意非君不嫁,又是为救他,理由都是充足的。

她端起药碗,正欲入口,却听得床上人有了动静。

慕屹川嘴唇微动,轻轻呓语,她将耳朵贴近,只听得他唇间反复念着:“星舒……星舒……”

甘尔乐激荡的心瞬间冷了下来,恨得牙痒痒:“这时候,你还想着那个无情无义的狐狸精!”

她知道慕屹川要娶丞相家的小姐,心里也做好了为小的准备。可是——她忍不了他心里装着楚星舒,她与谢若兰比,自是有青梅竹马的优势,可是楚星舒——却是她怎么钻也钻不进的领域!

楚星舒远远看到城头飘扬的旗帜,心中一暖,可算是到了。

“哲漠,你去后方通知父亲,集结楚家军随我入城!”

“是!”哲漠策马而去。

“你要不要再扮成春土?”雪风问道。

楚星舒悠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份诏书:“我可是身负皇命而来!”

雪风气结:“你有这玩意儿干嘛不早拿出来,犯得着偷偷摸摸在军营里装春土么?”

“这不是防着甘修嘛!”

“来者何人?”

何鸿善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楚星舒感叹:“这么晚还在坚守城墙,想来是那位名将何鸿善了。”

他的声音空灵而清晰:“南越国质子楚星舒集结楚家军,奉大朔皇命,助边梁守城!”

“援军为何不是甘将军的人?南越国质子增援,我可没收到过消息。”

“你让慕将军出来一见便知。”楚星舒笑道。

“对呀,对呀,我家主子一出来便知。”雪风连忙附和。

端坐在马背上的娇弱公子,红衣白马,满面笑意,实在不像匈奴奸细。何鸿善依然谨慎的道:“你说你身负皇命,可有诏书?”

楚星舒低首承上,守将递给了何鸿善,立时,城门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