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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对方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但闯入者大概率是黑衣组织的人没跑了。

随着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斗雪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书包,清光早已动作迅速的收拾完、站在一旁等她。

“清光,你今天...不对,你这一段时间,都跟赤司同学回去赤司宅住。”

斗雪歪着头看向自家哥哥示意他接话。

赤司轻皱起了眉,显然是猜到斗雪打算做什么,并且他相当不赞同。

“可是昨天!”

赤司还没说什么,清光担忧的话先被斗雪一个眼神堵在嘴里。

“没有关系,我会带着这个。”

斗雪将藏在书包中的匕首展示给清光看。

清光只一眼就认出这是小夜的本体刀,但也因此更加担忧起来。

小夜左文字。

擅长暗杀。

“另外我需要你回本丸一趟,让药研这段时间不要出任务,我可能会用得到他。”斗雪补充的话也证实了一人一刀的猜测。

“...”

清光紧抿着唇角,不愿离开,但刀剑的本能却迫使他不得不听话。

“尼桑?”

斗雪冲赤司撒娇地眨了眨眼。

“...耳钉不要离身。”

赤司觉得,面对斗雪的时候,也许他永远都是输的那个。

“当然~”

斗雪果断答应。

被她用灵力改造过的两枚定位耳钉,不仅仅能感应对方的位置,更能反馈对方的身体状态。

但——

‘尼桑可能忘了,既然东西是我制作的,我自然...也有办法屏蔽。’

目送一人一刀离开,斗雪眼底闪过一丝愧疚,随后是更加坚定的神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需要以身入局。

而离开的赤司,左眼已经控制不住地变成了金色,良久之后才‘不情不愿’恢复了原样。

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如她所愿不知道。

这一次…似乎是主人格的理智战胜了次人格的偏执?

当天夜里,斗雪除了感觉到若有若无的监视,并未发生任何事。

第二天亦是如此。

紧接着便迎来的周末。

斗雪自然有办法拆除房子里的监控,但她没有那样做...主要是为了证明她与琴酒关系一般。

或者换句话说是——证明琴酒并不重视她,也因此她并没有被琴酒‘教导’。

而一个正常的养尊处优大小姐,肯定是不会有这种‘自保’能力的。

也因着有监控的存在,这两天斗雪并未在屋内寻找雅子提及的东西,也从未使用空间装置回本丸。

‘这么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斗雪窝在沙发上,借着玩手机的姿势思量了片刻,决定佯装毫不知情、颇不情愿地开始打扫卫生,然后‘巧合地’发现其中一个监控摄像头。

正常大小姐是怎么做的?当然是十分害怕、没有安全感。

所以斗雪直接戏精上线,慌里慌张锁好窗户和门,打电话求助‘赤司家’,却被‘无情地’拒绝提供帮助。

实际上,她电话都没拨。

“怎么办呢qAq!”

斗雪一边害怕地抹眼泪,一边尝试进行别的求助,最后身心疲惫睡着了。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

手脚已经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视线被完全遮挡,从眼皮的触感来看,大概率是胶带。

虽然屋内极其安静,但斗雪能用灵力感知到,除了她自己屋内还有三个人。

两个老熟人,一个完全陌生。

“我为什么会被绑起来?有人在吗?”

斗雪第一时间成功演绎一个惊慌失措的富家小姐。

“555到底是谁啊?我现在没钱,绑架我赤司集团也不会给钱的!能不能放过我…”

哒、哒、哒。

几声高跟鞋脚步声后,一个人站定在斗雪面前,是她唯一陌生的那个组织成员。

“你...你是谁?”

“你母亲给你留下的东西在哪?”

一个冷静而御姐的声音。

“什么留下的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妈妈死的时候我才5岁,她唯一给我留下的就是这套房子。”

斗雪语气十分慌乱、但身形被绑得完全不能动弹。

紧接着一个有冰冷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脸颊,是刀背,斗雪瞬间判断出,金属的寒意让她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想听废话。”

女声依旧是那种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机器人一般的平静语调。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才搬过来几天,你要什么直接拿走可以!求求你…”

斗雪祈求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恐惧的尖叫声,但随着刀锋继续下压,她‘不得不’颤抖着闭上嘴。

伤口处不断传来刺痛感,温热的液体顺着斗雪的脖子流下,是血。

被胶带蒙着,她甚至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撕拉——

女子直接撕掉了胶带。

而斗雪也泪眼婆娑地与一双异瞳对上视线。

左眼蓝色,右眼透明。

同样是一头银色长发,但与斗雪和琴酒习惯不同的是,女子将头发扎成了更利于行动的低马尾,这也使得斗雪能很清晰的看清她的面容。

库拉索。

斗雪头脑中浮现这个琴酒仅同她提过一次的组织代号成员,但明面上她还是装作极其害怕并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库拉索你也真是,小姑娘这么漂亮,脸蛋划花了以后怎么办?”

贝尔摩德从斗雪的视角盲区走出来,半抱怨半调笑地开口。

“温…温亚德女士,能不能…放过我。”

斗雪‘害怕地’向贝尔摩德求救。

“阿拉~这种事我可做不了主哦,你说对不对?Gin?”

贝尔摩德一副乐子人的模样,将话题抛给一言未发的琴酒。

而库拉索也将绑着斗雪的凳子调了个方向,方便她直接看到琴酒。

原本只是‘害怕’的斗雪在看到琴酒后,满脸‘不可思议’,‘震惊’到连害怕都差点忘了。

“爸爸你…你怎么会在这?他们为什么叫你…琴酒?你不是叫黑泽阵吗?”

斗雪磕磕绊绊开口,眼巴巴看向自家一脸凶神恶煞的老爸。

眼底汇集了震惊、希冀、害怕等多种复杂情感,那眼神‘真情实感’到贝尔摩德都不得不感叹——果然没白教。

而琴酒也同斗雪很默契地...直接忽视她的‘求救’,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贝尔摩德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Gin,你来。”

意料之中的,库拉索直接让琴酒接管审讯任务,为了让琴酒配合,她补充了一句。

“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屋内一片寂静。

琴酒冷漠地瞥了一眼库拉索,伴随着站起身的是——他手中伯莱塔上膛的声音。

“父亲…求求你…”

然而斗雪的哭泣和祈求,并未暂缓琴酒动作哪怕一分一秒…甚至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