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弥的家里比秦肆酒家里冷上许多,大概是因为今天开过窗的缘故。
秦肆酒白皙的肩头在黑暗的房间中十分惹眼。
冷空气落在上面,他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陈弥直接将秦肆酒抱起来,毫不留情地踢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柔软的床往下陷,秦肆酒的鼻腔中铺天盖地都是陈弥的味道。
陈弥目光深邃如同窗外的夜空,面容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手臂往前摸索着,探到了床头柜上面。
趁着这个时间,秦肆酒连忙在心中呼叫1001.
1001刚准备卷铺盖滚回自己的小壳子里。
它紧紧地闭着眼睛,生怕看见点不该看的。
【怎么了宿主大大?】
秦肆酒在心中跟它说了句话,1001吞了吞口水,眼睛都瞪圆了。
总感觉宿主大大正在腰不保的路上越走越远。
1001对着秦肆酒比划了两下,秦肆酒也有模有样地学了一下。
“没事了,你走吧。”
1001连滚带爬地跑了,生怕晚了一点,二人都要开始了。
清脆的响声过后,小台灯被陈弥打开,房间内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陈弥早就习惯了黑暗,自己在家的时候只当小台灯是个摆设。
可是此时...
他望着身下之人的眼睛。
开了灯才能更清楚地看见他在某些时刻的表情。
或许是哭,或许是笑,或许红着脸。
每一种都足够让即将到来的事情更加意乱情迷。
陈弥只是想到这一点,浑身就兴奋地止不住的颤抖。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的身上刻印上自己的名字。
不,不对。
不是身体。
陈弥的心头涌上一种诡异的感觉,下意识反驳自己。
应该是灵魂。
陈弥将双手按在秦肆酒的肩头,垂头。
秦肆酒感受肩头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说是吻,不如说是一种啃咬。
毕竟...
秦肆酒哼笑一声,小疯子向来属狗。
半晌后,陈弥终于玩够了,也终于能吃上心心念念的正餐。
他一把将自己的上衣脱下,低哑着嗓音,像是世上最优美的和弦。
“…..”
...
直到临门差一脚的时候,秦肆酒终于后知后觉想到了一件事。
陈弥的家里会有那些需要用的东西吗?
例如花花绿绿小方块,...,再例如自己所需要的消炎膏。
这么想着,秦肆酒猛地抓了一下陈弥的胳膊。
陈弥挑挑眉,“宝贝,怎么忽然这么激动?你也迫不及待了?”
秦肆酒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把人往后推,问道:“你买东西了吗?”
陈弥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对着床头柜的抽屉抬抬下巴。
“不如你自己看看?”
秦肆酒看着他的反应就知道了,压根不用拉开抽屉看。
但是...
他问道:“消炎膏也买了?”
“是啊。”陈弥温吞地笑了一声,语气温柔地让人头皮发麻。
“当然买了,毕竟今晚注定要很久很久。”
其实不是。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压根就不懂什么消炎药膏之类的。
只是他在饿了团上面买必需品的时候,手往下一滑,下意识地找到了那个牌子并加进了购物车。
不过看来刚好买对了。
想到这,陈弥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忽然将手掐在秦肆酒的脖颈处,语气阴沉沉的,“怎么觉得你对于这种事情很了解呢?”
只是片刻,秦肆酒就察觉到了空气中浓烈的醋意,以及突如其来的窒息感。
他点点头,故弄玄虚地说道:“说来话长,不过我确实很了解。”
陈弥狠狠地皱了下眉,手移到了他的肩头上力度加重。
他发了狠,语气更是充满了凉意。
“不如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会懂这么多?”
秦肆酒现在哪能说得出话,即使说出口也只是破碎的几个音节。
他看着陈弥充斥着恶劣的眼神,紧紧地闭上了嘴。
正在这时,陈弥毫不怜惜地抬手将助听器摘了,扔到一边。
…
…
…
秦肆酒良久后眼神才终于重新聚焦,映入眼帘的就是陈弥勾起的唇角。
陈弥全神贯注地盯着秦肆酒的眼睛,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大的满足之感。
秦肆酒是不可能求饶的。
而在此时,刚刚他要求1001教自己的手语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勉强抬起胳膊,扯着嘴角在陈弥的眼前比划了两下。
陈弥看懂之后,脸色变得十分诡异,看向秦肆酒的神情有些微妙。
他轻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在这种情景之下,听得秦肆酒耳根子酥软。
陈弥终于停下,语气无端放浪形骸。
“宝贝,你知道刚刚那手语是什么意思吗?”
秦肆酒知道他现在听不见,直接用眼神回应了他。
他充满了挑衅地看着陈弥,再次抬手比划了一次。
陈弥这回知道了。
他是特意学的这句话,就为了给自己看。
多有意思的人。
自己总得好好证明,他的那个手语错的有多么的彻底。
他笑道:“宝贝,说我不行?”
陈弥按着秦肆酒的后颈摩挲,一字一顿。
“想好会承受什么后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