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柔和的月光照在交叠的人影上,将充满欲望的气息逐渐染了几丝温情。
陈弥的额头上有薄薄的一层汗水,几缕发丝贴在额角,看着性感又野性十足。
他的手按在秦肆酒的肋骨上,细细描摹着。
心脏在第二根和第五根肋骨之间,被肋骨严密地保护着。
此时陈弥按在上面,仿佛能感受到身下之人胸腔之下跳动的频率。
这心跳的频率因为自己,比平时快了许多。
一股莫大的满足感遍布了陈弥的全身,并且他胸膛之中那不易起波澜的心,也为之共振。
一切结束后,万籁俱寂。
秦肆酒未着寸缕,窝在床边睡了过去。
陈弥轻手轻脚地将他腰间的枕头抽出去,紧接着看向床头柜上的助听器,无声地咧开嘴笑了笑。
摘下的时候只是想要逃开这人求饶的声音,结果呢?
陈弥将助听器重新戴在耳朵上,耳侧立马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他侧头看过去,秦肆酒安安静静地睡在一边,眉头却轻微皱着。
陈弥下意识伸手将其抚平。
他在心中轻声叹了口气。
结果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手语。
还偏偏不是求饶的动作,竟然是问他...是不是不行?
陈弥没忍住从鼻腔之中哼出一声笑意。
真不知道这人还能带给他多大的惊喜。
陈弥手上动作十分熟练地为秦肆酒清理好刚刚的狼藉,又从抽屉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
药膏在手上冰冰凉凉的,可手指触及秦肆酒皮肤的那一刻,立马温热起来。
不知道究竟是秦肆酒的皮肤滚烫,还是陈弥的心里又乱了起来,导致的热意。
陈弥此刻正坐在床上,在感受到什么之后,垂眸看了身下一眼。
他静了片刻,随后将好好盖在秦肆酒身上的被子整个掀开。
陈弥像是永无餍足的人,声音带着浓重的欲望。
看来药膏白涂了。
...
秦肆酒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陈弥正躺在他身侧,双眸紧闭,眉头紧锁,看样子应该是做了噩梦。
秦肆酒做出了和昨晚陈弥一模一样的动作,缓慢地伸手将其抚平。
恍惚间,秦肆酒觉得昨晚自己的眉间似乎也有温暖的触感。
短暂地怔愣间,陈弥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他的侧脸被压出了一道红痕,睡眼惺忪地看着秦肆酒。
陈弥抓住自己眉间的手,往下拉到自己的唇边吻了吻。
“一大早就偷看我?”
秦肆酒将手抽回来,刚准备开口说话,就看见了陈弥空空如也的耳侧。
想说的话被堵在嗓子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秦肆酒索性转过身背对着陈弥,不说话了。
他昨天总共就跟1001学了那么一个手语,抽空还得再多学学。
陈弥见状,将枕头旁的助听器带好,随后强硬地扳着秦肆酒的肩膀,让他重新面对自己。
“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
秦肆酒瞥了他一眼,笑道:“我想说...昨晚某些人盯了我一整夜,期间还重新做了一次,现在倒是会倒打一耙了。”
陈弥:“......”
还不如不听。
反应了一会,陈弥忽然掀开被子起身,眯眼道:“昨晚你醒着?”
这回又轮到秦肆酒沉默了。
感觉那么大...他很难不醒吧?
陈弥似乎也察觉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不吭声了。
二人又磨蹭了一会才从床上起来。
洗漱过后,秦肆酒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在空旷的客厅内,二人听得都十分清晰。
陈弥瞥了他一眼,问道:“饿了?”
原主的生物钟向来准时,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他在家里已经吃完了早餐。
秦肆酒感受着体内的饥饿之感,点点头。
他十分自然地问道:“你做?”
陈弥面容古怪地问道:“你想吃我做的?”
“是啊。”秦肆酒笑了一下,故意拉长音说道:“我当然想尝一尝自己...”
陈弥连自己都没发现,他此时正在期待听见接下来的话。
他会说自己是他的什么呢?
秦肆酒在他的注视下,笑得十分坏。
“...自己邻居的手艺。”
陈弥准备起身的动作收回,重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面无表情。
“不会做,点外卖。”
“我不喜欢吃外卖。”秦肆酒皱了皱眉,一副为难的模样,“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还是回家吧。”
说着,秦肆酒从茶几上抓起自己的手机便准备往外走。
陈弥从后面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将人重新甩到了沙发上,自己则是站了起来。
“坐着。”
秦肆酒双手搭在膝盖上,憋着笑问道:“那饭怎么办?”
他慢悠悠地补充道:“没饭吃我就会饿,饿了就没力气,没力气就容易晕,晕了的话...还怎么做...”
这话不用他说完,陈弥已经联想到了。
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自己正在卖力,下一秒身下之人两眼一闭两腿一蹬,晕过去的模样。
“......”
陈弥的话像是从牙根里挤出来的。
“饭我做。”
秦肆酒眨着眼,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啊?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会做吗?听我妈说你一直点外卖。”
陈弥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明明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却还是一一耐心解答。
“不麻烦,会做,之前不想做。”
“之前不想做的意思是?”秦肆酒从手机中抬起头,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陈弥算是摸透了。
这人就是故意的,一定要自己把所有话都说得直白才肯罢休。
于是陈弥缓慢蹲在秦肆酒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按着秦肆酒的脑袋,迫使对方低头。
他轻声说道:“意思是我现在想做,想给你做。”
他话锋一转,立马说道:“但是你最好想想晚上需要支付给我的报酬。”
陈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落下最后一句话。
“我可是很贵的,一般报酬满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