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弘治皇帝站起身,看着台下的场景,懵了。
他才刚说了几句话的功夫,这一切就迅速的结束了?
鞑靼王子阿勒楚博罗特就这样被......
击毙了?
神马情况这是!
那刚刚朕的担心算什么,朕的焦急又算什么?
“何必呢,好好活着不好吗?”
看着眼睛瞪得像铜铃,满是死不瞑目之感的阿勒楚博罗特,朱厚炜无奈摇头收起手中两把精致小巧的单发小鸟火铳。
没错,就在刚刚,朱厚炜抬手左右开弓用两发小鸟火铳直接给这位鞑靼王子来了个降维打击直接在其近身之前就给其秒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十步之外枪快,十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难怪你敢选择答应阿勒楚博罗特来个正面硬刚,原来是随身带着小鸟火铳啊。”
朱厚照在台下看的真切,那不就是他之前搞出来的单发便携式防身火铳嘛。
只不过这玩意并不怎么中用杀伤力得十分靠近才能体现且只有单发所以就只是作为概念型并没有投入规模生产。
仅有的也就那么几只两人自己留着玩玩的。
没曾想,朱厚炜居然给它带在了身上且还填充好了弹药处于随时能使用的状态。
真是......
“该说你胆大呢还是胆大呢,这玩意一不小心走火或是炸膛了那都有你受的。”
朱厚照看着那精致小巧的火铳,感觉到了此次朱厚炜行动的疯狂。
这小玩意为什么朱厚照暂时放弃了进一步推广。
因为还不成熟。
这种小巧还要坚固杀伤力的,并没有那么好研制,控制不好炸膛是很常见的。
朱厚炜这带着两把时刻填充着的小鸟铳,相当于是绑了俩随时可能炸伤自己的炸弹,可不是疯狂嘛。
“平时我也不带,这不是今天和阿勒楚博罗特比武嘛。”
朱厚炜耸耸肩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别说,虽然小东西挺精致威力比一般西山改良的火铳也要小不少,但这该死的噪音还是让人这般难受。
连开两枪到现在朱厚炜还感觉有蜂鸟在自己耳郭内唱歌。
“所以你早就确定阿勒楚博罗特今天会选择要跟你一对一决斗?”
听到朱厚炜的解释,朱厚照诧异的问道。
“只是有猜测而已,毕竟对于比武咱们这边占据的优势巨大基本是稳操胜券的,而结合之前他表现出来的个人性格来看,他对结果表示不服嘴硬不认并再度挑衅的可能性极高。”
“所以......”
“有备无患。”
如果阿勒楚博罗特是一个输得起的男人,可以面对一时的失势那他就不会在今天“脑洞大开”,但对于这种心智的人朱厚炜就会更加注意一些,毕竟鞑靼和大明可是世仇,拥有这种心智成熟足够成稳的王子继承人对大明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如果对方心智不成熟分不清现状,那他的死也是必然的。
朱厚炜作为个男人,不可能容许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脸上蹦跶甚至是拉屎。
所以当阿勒楚博罗特说出要再追加一场王子之间的生死战时,他的死亡就是注定的了。
除非,他能快过朱厚炜手中的小鸟铳或是朱厚炜倒霉到手里两把小鸟铳全都炸膛、卡弹。
“不过这把他杀了简单,后续可能就复杂了。”
朱厚炜摇摇头,来自鞑靼的使团,其中甚至还包含了一位鞑靼王子,就这样被灭了。
影响会有多大,他不清楚。
可能,会引发大明和鞑靼新一轮的战争?
“别想那么多,草原大漠和咱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好的关系。”
“就算宰了阿勒楚博罗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更坏?”
朱厚照倒是无所谓的拍了拍朱厚炜的肩膀,大漠犯边的次数可从不是什么偶尔为之,即便大明拿出好到爆的态度,也很难改变这一局面。
想要彻底改变,只有用手中的拳头给他们打服,这才是正确的解决途径。
“话虽如此,还是先去跟父皇请罪吧。”
“请罪?请啥罪,咱们又没错。”
朱厚照满脸不服,他最讨厌认错了,没错干嘛要认,这不纯纯服从性测试嘛。
“父皇也是为了咱们好,不然他也没必要管着不让咱们涉险啊。”
朱厚炜拍了拍朱厚照,说实在他对弘治皇帝还是挺能理解的。
中国式父母嘛,虽然或多或少都有许多矛盾点,但大部分父母都是真心希望自己的人生建议能给孩子以帮助,不让他们重走自己的挫折。
“所以,偶尔服个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把分寸把握住,不彻底成为盲目听话的愚忠就好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事是你干的呀,本宫啥也没干都没捞着个上场的机会,凭啥也要认错啊。”
朱厚照不服,他要真上场干过爽过了,那事后认个错服个软他也认了,但问题是他啥也没干呀!
就这样还要认错服软?
那他心里简直要不平衡死了。
“那没办法的嘞,你不去也可以,不过按照以往父皇的判断,这种情况他会认为是谁的主意,到底是谁在违抗他的意志呢?”
“好难猜喔。”
“不过放心,做兄弟在心中,此事是我自己做的决定,父皇就算要怪罪我也自会一力扛之。”
“不过父皇会不会相信是我一个人,这就不好说了。”
朱厚照:......
“厚炜,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这像话吗?”
“咱们亲兄弟你就这么坑哥?”
“什么话,我可没有,我说了我一力扛之。只不过父皇信不信这真的不是我能左右的呀。”
朱厚炜满脸无辜,朱厚照则生无可恋的翻着白眼。
还有没有天理了,自己啥都没干就默明需要认错道歉?
“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