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收拾妥当后,郑云颖拉娘亲和二哥三哥又交代了好多事情。
尤其是告诉三哥,如果家里有事,解决不了,就去找郝掌柜,郝掌柜还是解决不了就去找严县令。
虽说以他们家如今在百泉村的地位,是没人敢找事儿的,但不代表别人不敢。
总有那些心大的。
郑云聪点头,“我记住了,妹妹放心,有我在,家里不会出事的!”
看着郑云聪逐渐有了些富绅的神态,郑云颖满意地笑了。
“好,只有半个月,我们会尽快回来了。”
说完,郑云颖跟着爹爹他们上了租来的马车,跟郑云聪挥手。
马车宽敞,父子三人坐在一起看着倒退的城门。
“希望一路顺利。”
听着这跟立flag一样的发言,郑云颖突然觉得这一路不会太平了。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她在,肯定会顺利的!
马车一直顺着管道走,还顺利的就到达了下一个县城,灵安县。
这是去往平河郡的必经县城,也是第一个。
父子三人连着赶了两天路,吃喝都在车上,晚上也差不多旧睡在车上。
郑如山俩人好歹是男的,没什么太多讲究,但有郑云颖这个小女娃娃在,所以好多事儿都需要注意。
这次郑云颖来,一是想看看寿云县以外的世界,二是想看看哥哥未来的先生都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先生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当然也分人。
终于到了灵安县,郑如山找了家还算可以的酒楼,开了两间房,让小厮送上来热水。
等洗漱好后,他们才坐下来慢慢吃饭。
找了临街的位置,看着灵安县的人来人往。
“感觉跟我们那里没什么不同,就是换了个地方。”
说完,郑云颖又想到,古代的郡县跟现代的还是有差别的。
整个国家还不知道有多大呢,一样也正常,所以就好好尝了尝这边的特色。
吃完饭又出去逛了一圈。
等回到客栈的时候,客栈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们等着第二天赶路,也就没再楼下多坐。
只是刚上楼就听见,“听说了吗,岳阳书院出事儿了!”
“自然是听说了,好像书院内有学子突然暴毙了,而且听说那学子家世可怜,只有一个半瞎的老母,原本就等着儿子今年考取功名呢!”
“你说这名岳书院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那名岳书院是出了名的,能去那里读书的大多都是有家世背景的,哪像咱们小老百姓,好不容易把人送进去了,结果人都活不了!”
“是啊……穷人的孩子难出头哦!”
父子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那聊书院的一桌人旁边,听他们说书院里的事儿。
见他们说完了,就起身回了房。
一进屋,郑如山担忧道:“要不,咱们换个书院?不行我们就请先生来家里教!”
郑云颖则是看向大哥,“哥哥你怎么看?”
“饮水之人,冷暖自知。”
“好,那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见儿子闺女都不是很在意,郑如山好似也没那么担忧了。
而且他们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具体的还要去看。
只是接下来几天他们赶车的速度就快了一些,除了必要的休息,郑云天和郑如山轮换着赶车。
终于,在第七日的下午,赶到了平河郡。
郑云颖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瞬间就觉得这平河郡和寿云县就是不一样。
光是城门就大了两倍,城门外的人进人出,还有官兵把守。
郑如山驱车排队,到了交入城费的时候,一问,一人十文。
郑云颖心想,还是他们寿云县便宜啊。
等进入城内看到街道两旁的情景时,又觉得这十文还是值的。
一入城,先入眼的就是临街的商贩,再往里走走,就是酒楼茶肆。
郑如山想去打听名岳书院却被郑云天拦住,“爹,先不急着去,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再打听一下名岳书院的情况。”
“好。”
只是他们初来乍到,有了入城费的对比,他们怕客栈太贵。
郑云颖却小手一挥,“问题不大!我们住!客栈咱们还是住得起的!”
其实以他们家如今的财力,都能在寿云县买套跟县令府差不多的大宅子了。
只是她觉得在百泉村住着挺好,这才没买。
此次怕有什么急用,更是带了几百两银票,和一些银子,全在她的小空间里塞着呢,就是偷都偷不走。
郑如山是节省惯了,听闺女这么说,就找了家看起来有些老的客栈。
一进去,就有跑堂的迎上来。
“开两间的字号。”
三人风尘仆仆,但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来还是有点家底的,跑堂勤快地把人迎了上去,又让人把马车牵到马圈去喂着。
照旧是洗漱过后下楼吃晚饭。
郡内的饮食选择要比县城里多上一些。
一些没见过的郑云颖都点了一遍,就是尝个鲜。
甚至还在这里看到了盗版奶茶,她就顺手点了三样不同的。
倒是郑如山看到这奶茶后,有些忧心,“颖颖,这奶茶有人做出来了,会不会i影响我们的生意啊?”
郑云颖摇头,“不会的,奶茶这种东西只要多方尝试,总会有人发现是怎么做的,我们奶茶本来就是冬天过度用的,我们的核心还是气泡水,这个目前只有我们有。”
听到闺女的话,郑如山这才放心下来。
等菜品和奶茶上来后,郑云颖挨个尝了一口,味道嘛,喜欢的人会很喜欢,不喜欢的也真不喜欢。
对她来说,这三杯奶茶都太甜了,而且喝着还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
对于受不了腥味的人来说,那真是绝杀。
奶茶里的茶倒是还可以,只是跟有腥气的牛奶结合到一起,味道难评。
另一杯奶茶也是如此,倒是那杯果茶还行。
喝完,郑云颖就不再喝了,要不就是喝水。
三人吃着自己的,耳朵却全都竖着听人说八卦。
“那么童秀才的事儿怎么样了?我前几天出去办事儿,就不知道了。”
“嗐,能起什么波浪,他那老娘都摸不到名岳书院的大门,谁会去管一个穷秀才啊!”
“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秀才啊,名岳书院没贴告示?”
“贴了,说是严秀才吃错了东西,大夫去晚了,这才没把人救回来,然后又在饭堂找了个人送到了官府,说是故意下毒害严秀才,至于他那个老娘,给了五两银子打发了。”
“哎,真是天不随人愿啊,我听说那严秀才的文章写得极好,就连章先生都说过,他今年肯定能考上秀才,这下好了,命都没了!”
那人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就跟人聊别的了。
郑云颖听完后觉得,这中间肯定是有猫腻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名岳书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虎狼窝了。
她看向大哥,就见大哥正在沉思,好一会儿才抬头,正对上她询问的目光。
便轻笑了一下,“不用担心。”
郑云颖没说话,只低头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