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信,一滴泪落在了纸上,齐暄将信放在胸前,喝了一口酒,神情颓废,再没有往昔的意气风发。
回到系统空间的慕颜,一句话也不说。
小六子看到自家宿主情绪不高的样子,跑到她身边,跳到她的膝盖上。
慕颜看着他,伸手摸着它柔软的皮毛。
“宿主,你心情很不好吗?”小六子在慕颜怀里蹭了蹭说。
“没事。”她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意识到不妥,她的心有些不受控制。
这样可不好,无爱一身轻,自己绝对不能陷进去。
她闭了闭眼,清除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
“回君上,人已带到。”云鹤微卷的头发高高束起,脖子上戴着狼牙串成的项链,拱手对坐在上面的君主说。
贺兰渊一身暗红衣袍,墨发如瀑,倾斜着坐在王座上,闭着眼,听到动静,他睁开眼。
琥珀色的瞳孔透亮光泽,音色缱绻:“带进来吧!”
慕颜跟着云鹤身后进来,通过小六子给的信息中知道了自己这具身体,名唤初叶,正是上面坐着的那位给取的名字。
这贺兰渊乃是西域君主,西域在他的带领下越加繁荣,中原的国君见西域这么不好对付,于是和两国结下盟约,百年内两国都不得互相进犯。
虽是这么说的,但心底都恨不得将对方吞噬殆尽,私底下小摩擦不断。
而初叶则是贺兰渊从中原捡回来的,将她捡回来后,贺兰渊请了西域王庭最好的的师傅,教导初叶各方面的知识。
而今日就是初叶学有所成之日,故前来见贺兰渊。
不得不说贺兰渊请的人将初叶教导的很好,周身的气度自是不用说的。
除此之外她的容貌也是相当的好看,她一身西域女子的衣裙,三千发丝被编成很多股小辫,上面缠绕着彩色的绳子,发尾处坠着些小铃铛,额前戴着一枚蓝色的水滴型宝石,整个人别具风情。
“初叶见过君上。”她将右手握拳搭在左肩微微俯身行礼。
“起吧!”贺兰渊将她打量完,漫不经心的开口。
紧接着说:“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初叶抬眸看向这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气的男人,她之前从未见过他,但却听说过他不少事迹。
最常被人谈论的是他的容貌,都说他生十分妖孽,只单单看一眼就再难忘怀,初叶觉得此话说的倒也没错,西域盛产美人啊………
半晌没有听见回答,贺兰渊眼帘掀起,就看见她竟看着自己发呆,眉心一簇,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在乱看,孤就叫人挖了你的眼睛。”
“君上赎罪,初叶不知。”她摇摇头回答,都说西域君主一贯喜怒无常,残忍暴虐,看来是真的。
自己只是看了看他就要被挖掉眼睛,真是太可怕了。
“将你从步莲楼学到的东西施展一番。”贺兰渊单手撑着头,神情懒散。
初叶心跳紧了一拍,所谓步莲楼就是青楼,本来前几年自己都是学的琴棋书画还有中原皇室的一信息,但从几个月前开始,她们将自己送到了步莲楼,让自己学勾引人的本事。
她忐忑的看着贺兰渊,轻声道:“不知君上让初叶对谁施展。”
“你觉得此处还有别人。”贺兰渊殷红的薄唇轻启。
初叶犹豫一瞬,脱掉了脚上的鞋子,赤着脚缓慢的朝着贺兰渊所在的方向走去,头发上的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贺兰渊琥珀色的瞳孔紧盯着她,一动不动。
待走到王座前,初叶屈膝跪在贺兰渊面前,眼尾上勾,睫毛微微颤抖,眼中似含着万种相思。
但若是仔细看,能看出她眼中藏着些害怕。
“君上,让初叶服侍您好吗?”初叶双手放在贺兰渊的膝上,手指慢慢的摩挲,吐气如兰。
贺兰渊眉眼一挑,启唇道:“哦?你要如何服侍孤。”
对上他的眼,初叶心跳加快,这到底是谁勾引谁啊?
“只要君上想,初叶做什么都愿意。”她的声音婉转动听,说完将头轻轻的靠在贺兰渊腿上。
贺兰渊嗤笑出声,冰凉的手指捏住初叶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就这么些本事,真是枉费孤对你的期望。”
“你若是不行,孤便换人。”他的声音像是地狱的恶鬼一样,萦绕在初叶的心尖。
“君上,初叶知错,只要君上给初叶机会,初叶肯定能做到。”被他紧紧的掐住下巴,初叶艰难的开口。
“机会,孤已经给过你了,来……”贺兰渊眉眼冷峻,当即开口就想让人将她带下去。
初叶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带走,不然就完了,他手底下折磨人的手段可是数不胜数的。
她狠了狠心,做出大胆的举动,俯身抱着贺兰渊,将他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口中。
贺兰渊也没料到她会这样做,瞳孔微微睁大,垂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
初叶未曾经过人事,在步莲楼的日子她们教了自己许多勾引人的本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用的上,这是第一次。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拼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说了他若是要杀自己,死之前能占上他的便宜,也算值了。
这样想着,初叶启唇含着贺兰渊的唇瓣,舔舐。
一双手在他胸膛处抚摸,顺着他腹部的纹路,慢慢向下,却在紧要关头被男人的手钳制。
初叶抬头对上他的眼,眉眼如丝:“君上,你不喜欢吗?”
贺兰渊撇过眼,松开她,初叶识趣的挪开身子。
“君上,我们打个赌吧!”初叶笑着看着他开口。
“赌什么?”贺兰渊从未与女子亲近过,她倒是胆大。
他直起身子坐好,看着她笑的灿烂,竟有些晃了神。
“以一个月为期限,我赌君上会喜欢上我,若是我成功了,那么我希望我替君上完成任务后,君上能放我自由。”
初叶眉眼间 带着自信的笑,贺兰渊见状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敢这样说。
不过左右也是无聊,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乐子,倒是也不错,反正他也不会喜欢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