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极尽缠绵。
第二天姜暖竹先醒,看到枕边的许鹤仪,一颗心像是被填的满满当当。
她眼眸微颤,眸光落在许鹤仪脸上打量着他的五官。
从浓沉的眉眼落在挺拔的山根、再到薄唇……看到许鹤仪唇角的一点痕迹,姜暖竹的脸颊有些泛红,心里泛虚。
这道印记是她昨晚有些激动,没忍住咬下的。
当时还流了不少血。
许鹤仪穿着湿透的白衬衣,眸光幽深危险的在她脖颈落下一吻。
镜中修长白腻的脖颈就染上了一抹红。
格外刺激人的视觉。
许鹤仪本来是想逗姜暖竹,结果激出了自己骨子里的野性。
不过最后还是姜暖竹承受了所有的‘苦果’。
瞥见许鹤仪眼睫微动,姜暖竹心虚的想要收回手。
她眼眸一转,忽然生出坏心,把手遮在许鹤仪眼前。
他的睫毛从掌心擦过,痒痒的。
“天还是黑的呢……”她不太熟练的糊弄人。
许鹤仪把姜暖竹的手拿了下来,嗓音沙哑的厉害,“今天醒的挺早的?”
“是你醒晚了。”姜暖竹好心提醒。
许鹤仪长臂往前一捞,把人抱入怀里。
他的下巴枕着姜暖竹的头顶,呼吸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脸上。
“昨晚累着了。”
姜暖竹脸颊一红,低声道:“都说了叫你不要纵欲,还不听……”
许鹤仪淡笑一声:“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昨天加班累着了。”
姜暖竹这才想起来,昨晚半夜才从浴室结束。
她昏昏欲睡时,许鹤仪还跑到书房处理了些公务。
姜暖竹:“……你简直不是人。”
许鹤仪含笑道:“我是不是人,竹宝你不是最清楚?”
姜暖竹知道自己说不过许鹤仪,手撑着起床。
蚕丝被从雪白消瘦的肩头滑落,顺着手臂和胸前起伏滑落,腰肢纤细的一掌能握。
姜暖竹堪堪一扯,将不小心露出的风光遮掩,墨发在腰侧摇曳。
但那随意一泄,早已落入许鹤仪眸中。
他抬手一捞,把人重新带回怀里。
“今天日光很好。”
姜暖竹手撑在他胸口:“日光好归好,别动手动脚。”
许鹤仪面不改色的说着浑话:“日光好,适合仔细看许太太。”
他说话时,满是侵略性的眸光从姜暖竹的脸、脖颈、锁骨……一直往下掠过,十分露骨。
姜暖竹一瞬间,从脸红到了脚。
在白皙的日光照射下,能清晰看到她身上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粉。
许鹤仪身子一转,把人压在身下,指尖撩起姜暖竹的一缕碎发轻轻嗅了下。
“竹宝,抬手摸摸床头。”
在许鹤仪危险的目光注视下,姜暖竹小心翼翼伸手摸向床头。
她摸了会,没摸到什么。
许鹤仪的五指扣住她的手掌,牵着她往前探索,摸到了一块细腻的布料。
在这一瞬间,姜暖竹羞的恨不得钻到地洞里消失。
“许鹤仪!”
她轻声呼喊着他,有几分羞恼。
许鹤仪不急不缓,凑在姜暖竹耳边,“竹宝,你答应我的。每次都试一套。”
姜暖竹:“我……之前说的明明是快递盒里的东西。”
许鹤仪是把简梨送的精致装性感套装放在床头。
“你确定要去楼下拆快递?”
姜暖竹顿时沉默了。
谁也不知道楼下那堆快递盒里能拆出什么来。
姜暖竹忽然想起柜子里还有一条猫尾巴和两个铃铛夹子……她得找个时间毁尸灭迹。
姜暖竹羞怯的换上衣服。
许鹤仪最初还能佯装淡定,到姜暖竹捂着胸口转身的那一瞬间,眼底的危险好似潮水涌动。
姜暖竹被他的目光盯着,好似被火焰炙烤,每一处都烫的惊人。
许鹤仪的眼神危险可怕,却还能不急不缓的帮她褪下衣服。
姜暖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许鹤仪动作很慢,十分折磨人。
姜暖竹忍到极致,声音微颤问道:“你能不能解快点?”
“不能。”许鹤仪的嗓音低沉平静,“不能弄坏了衣服。”
姜暖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坏了就坏了……”
“不行。”许鹤仪吻住她的唇,掌握所有主导权:“这件漂亮,还得留着下次穿呢。”
“有本事下次你来穿!”
姜暖竹被陷入许鹤仪的深海,被情丝缠绕,几欲溺毙,毫无挣扎的力气。
……
睡得迷糊间,姜暖竹听到铃声响起。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往前一探手,摸到手机,声音沙哑道:“喂?”
季然的声音带着哭腔:“暖竹姐,大事不好了。”
姜暖竹清醒了大半:“发生什么事了?”
“你声音怎么这么沙哑?”说了会话,季然才听出姜暖竹声音不对。
姜暖竹面不改色的撒谎:“昨天感冒了。”
“你还没说你发什么事了?”
季然这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一下就信了姜暖竹的话,跟着转移了话题。
“我好像怀孕了。”
姜暖竹沉默了片刻,整理了下思维,“这是好事。”
“哪里是好事?”季然电话里的声音十分复杂,像是难受又像是害怕。
姜暖竹舒了口气:“你身体怎么样?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还没有。”
“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季然就是朵从小被娇养的人间富贵花。
姜暖竹也怕她太单纯,出什么意外。
她赶紧收拾了下,赶去了四号别墅。
是季然给她开的门。
季然本来泪眼朦胧的,看到姜暖竹的那一瞬间,先是愣了片刻,立马挂上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暖竹姐,看来你昨晚被许总滋润的很好呀,眼角眉梢都泛着春意……还骗我说感冒了。”
姜暖竹唇角的笑一僵,一脸淡定道:“先把眼泪擦擦吧。妆都花了。”
“什么?!”季然立马紧张起来,小跑回客厅照镜子。
等看到镜子里面容干净的自己,才想起今天自己没化妆。
季然:“暖竹姐,你也变坏了!”
姜暖竹双腿酸软的厉害,主动在季然家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怀孕的事情,陈总知道吗?”
季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双腿并拢,低下头,一副乖巧中透着心虚的模样。
季然小声嘀咕:“怀没怀都不确定呢……”
“那你怎么说你怀了?”
“我用了验孕棒。”季然拿起手机给姜暖竹看图片,上面确实显示是两道杠。
姜暖竹:“验孕棒呢?”
季然:“……被我毁尸灭迹了。”
“陈斯沂这么精明,我怎么敢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