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宣宣正在询问唐风年,今天有没有被太子为难?
唐风年喝茶,答道:“没有。”
“听说太子今天在宫外遇刺,不过皇上下令,暂时不许议论此事,锦衣卫正在调查中。”
“一旦发现谁议论,就会被抓。”
忽然,他们听见旺财的叫声,紧接着,内院的门被拍响。
唐风年尚未脱衣衫睡觉,于是放下茶盏,出去查看。
赵大贵穿着羊裘,已经跑去开内院的门,问:“啥事这么急?”
门外响起肖白的声音:“大贵叔,霍大人来了,有急事找唐师兄。”
成亲之后,肖白就随晨晨改口,对唐风年喊师兄,对赵宣宣喊阿姐。
赵大贵打开院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霍大人晚上来干啥,但他不敢耽误。
他甚至暗忖:去五城兵马司当差,真逍遥。别人夜里都宵禁,他们却可以到处乱走。
唐风年走过去,与霍飞到外院书房谈事。
霍飞谨慎地关上门窗,有点喧宾夺主,然后压低嗓门,直接说明来意。
“刚才,欧阳家的仆人去我家打听事情,说欧阳老爷、侠兄和三公子都没回家。”
“像失踪一样,甚至没派人回家报信。”
他被调到中城兵马司之后,忙忙碌碌,忙于适应新差事、熟悉新兄弟,还忙着抓贼、维持街上治安,最近与欧阳凯见面次数变少,今天甚至彻底没见面。
由于他与欧阳凯是义兄义弟,一听说欧阳家有麻烦,他立马热心帮忙。
紧接着,他又说道:“风年,我来找你之前,先去找了锦衣卫内部的风三平和徐安。”
“风三平说,让我不要再到处打听,恐怕惹祸上身。”
“昔日喝酒时,称兄道弟,今天却说这话,我意难平,但也猜出来,欧阳家父子三人恐怕遇到大麻烦了,不简单。”
“风年,你是否听到什么风声?”
唐风年眉头紧皱,越听越心思沉重,说道:“今天最不对劲的事,就是听说太子在宫外遇刺,但皇上下令,谁也不许议论此事。”
“这事恰巧由锦衣卫调查。”
霍飞也眉头紧皱,眼眸深沉,立马说:“欧阳家父子三人绝对不可能与此事有关,除非三公子当时恰巧在旁边,遇到别人行刺,然后帮着抓刺客。”
“但这事不对劲,如果他帮着抓刺客,为啥他不见了?连随从也不见了……风三平和徐安为啥不敢透露消息?”
“可惜我现在不在锦衣卫内办事,打听消息不那么方便。”
相比其它官署,锦衣卫比较特殊,特别注重保密等细节。
唐风年的右手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击,思来想去,出个主意:“不如去问问小国舅,他与侠兄和三公子称兄道弟,又能知晓太子那边的消息。”
霍飞握拳,叹气,道:“欧阳家的仆人说,他去小国舅府上打听过,但那边正在挂办丧事的白灯笼,不知道是谁死了。”
“他说找小国舅,人家直接赶他走,不让他进门。”
“明天我再去打听清楚。”
此时,猜来猜去,猜不出结果。
霍飞带着遗憾,告辞离开。
唐风年亲自送他,望着夜色,感觉夜色里充满迷雾。
霍飞骑着马,亲自去一趟欧阳府,让那些女眷稍安勿躁。
“明天霍某会继续打听,唐兄弟也答应帮忙。”
“你们放心。”
欧阳夫人一脸疲惫,无可奈何地答应。
当晚,欧阳府中,婆媳几个屋中的油灯一夜未灭,如同心中的忧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