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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浮动地狱 > 第338章 炼化诞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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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失魂落魄苦苦煎熬的注视下,体表的绿色火焰逐渐被橙黄的火焰取代,这无疑是从毛孔里钻出来的、让他头痛欲裂的大火,将他烧了个片甲不留。

橙黄色的火焰,在绿色的海洋中显得格外标新立异。他渐渐地发现,两种火好像是死对头,不仅想在他身上占据一席之地,还想完全把对方压制住,并销毁它的存在。

高温令得他十分不适,可是他又不能离开,还好至体内那股火焰熏烤的热量完全处去后,清凉真正的到来,带来全身心的畅爽。

他觉得两种火都没想着要伤害他,不然早就驾轻就熟把他烧死了,似乎都在竞争他,但是为什么它们会这样做?

说实话,他有点暗爽,亲眼目睹这样残酷的局面,这实在太离谱了。

刚才体内起码超过了三百度,好在火焰没待多久,灵魂始祖细胞的修复能力和免疫力又足够给力,这回他是福星高照死里逃生。

橙黄色的火焰,多少携带了点人骨子里对火的感激与向往,没有把细皮嫩肉的箫飒烧成个火球,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他依旧目不转睛地注意着火势,随时戒备,但对于眼前的火,他放下了绝大的堤防,也不知道是什么诱因,在他身上的火,并没有料想中的那样高温和激进,火的温度不应该这么低的。

他潮湿的头发也起了火,硬是没把他烧成个和尚,因为他的眼睛也在冒火,因此他看到的事物,都像是隔着一层熊黄色的玻璃窗,大致上能看到轮廓,而细节的问题上,倒是模模糊糊模棱两可。

不知什么时候,绿色的幽火从原来的全面覆盖,退到了现今的半边天,而另外半边当仁不让被橙黄色的火焰夺取了政权,它们像两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在各自的疆域中打天下,不断的薅夺对手的领域,好扩大本国的领土。

这场战争似乎并不激烈,箫飒隐约能看见火势的状况,两种火在中界线那儿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谁的威严大就谁龙盘虎踞扳下一城。

暂时处于上风口的,是从他身上源源不竭流下去的橙黄色火焰,已成包围之势向越来越渺小的绿火剿去。

在最终的风平浪静前,必定将会经历一场空前绝后的厮杀,火焰已从他的身上褪尽,两种火都各自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正在悄无声息、实则躁动不安的预谋着什么惊天动地的阳谋。

果不其然,正如他料想的那样,两种妖艳的火都在一瞬间翻卷起来,场面颇为震撼。

箫飒仰望的眼刹时被光芒灼目,爆盲了几秒,短暂的时间中,虽然他没有多大的变化,却用用耳朵替代眼睛的目视,从而从容自若地听到火焰的焦灼和狂怒,谁知道它们为什么天生就有仇似的。

等到他眼睛看到的朦胧画面慢慢痊愈后,一切都有了不小的改变,两股对抗的火焰各自将全部火力聚集,形成了两条高昂着头的火龙。

它们与现实中的龙的造型相比,可谓天造地设大相径庭,它们的一举一动都与真龙十分相像,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它们藏精蓄锐蓄势待发,大约就在他醒目三秒后,两条来自地狱的火龙,开始张开长满了龙须的大嘴,朝对方扑咬过去,打斗的样子倒是像两条蛟龙,箫飒作为吃瓜群众也想韬光养晦一回。

就在它们碰上的霎那间,两只龙就交缠在了一起,千钧一发中,竟迸发着雷霆万钧的能量输出,撞出万千细落的鬼火,降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

高昂起似有万丈高的身子用龙爪争不出胜负时,又合理的分开了,它们的目光炯炯有神,就好像是画龙点睛过的真身,将人的魂魄摄成一段一段的。

因两股火焰的冲击力不相上下,分不出轩轾高低,它们再次朝对方猛扑而去,一下子同归于尽,从龙嘴到龙尾,但凡硬生生对上对方的身段无一不被消亡。

仅仅是两秒不到的时间,火龙销声匿迹,而它们对抗时龙身落下来的火焰,也在短时间内极速灭世。

看到原先的火海在龙火的大战后重新回归平静,光有涟漪在水上面波动,箫飒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的切身感受,既感觉自己很侥幸,又感觉火光来得莫名其妙,若是它们取长补短联手的话,死的确定是他。

火势虽灭,可箫飒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镇静和平复过来,张口结舌的看着打斗的水池,没有一点水泼出外面,这好像是一个凶神恶煞又匪夷所思的噩梦。

两头龙凶狠的争斗仍旧历历在目,已是烙印进大脑的深处,犯不着质疑如此有真实感的回忆片段。

那确确实实真实上演过的,没有任何的虚假和伪造,不然时候身上没有蒸发的冷汗和僵持住的惊悚是怎么回事,那决计不是场梦。

他先吐为快的呢喃了好几句话,都是在怪罪这神经兮兮的火龙,弄的他一惊一讶的,好几次逼迫他往死亡方面去想法,死又不是人尽可夫的老鸨。

这场前所未有的比练,太刺激视网膜,过去了那么久,箫飒旧然没有忘记那两头气势磅礴的庞然大物,它们的扑咬它们霸道和不讲理,仿若两座大山砸在眼前,刀刻斧凿般的凌冽功法,阻挡了视线的向前看,而光影在他暗夜般的眼珠中自由的滞留,弥留之际还闪烁着那时夺目的光芒。

“你终于醒了?”一个女声传来,其中的兴奋将开口前的黯然全数压抑。

“你怎么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又是同样的嗓音,说明是同一个人,但语气是迥然不同的,上边起码讲点文明礼貌,下面就像宾至如归的老相识,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啼鸣耳熟能详,但是却是卸不下的重担。

听到这熟络的声音,箫飒的心脚滑滚下来楼梯,像迷雾中又见炊烟,他恨不得用棉被把自己包裹起来。

他的心无比的不安分,七上八下,群魔乱舞,放着有史以来弹奏最激烈和亢奋的古筝,啊啊啊哦诶。

扭头确认对方的眼神之前,他吞了几口唾沫,急火攻心,意识一空,心说这下要遭了,就怕不能撒腿奔往远古时代。

用手摆出一个既白痴又和蔼的笑容,箫飒抬头看向窗外,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扭住了窗帘将其拢到一边。

风吹动着她黑芝麻黑的头发,标致的脸上标准的妆轻描淡写,足以把她的美丽容貌推到至高无上的可人讨喜位置。

她有一个迷人的笑容和月亮般的笑眼,注满了沉思迷离的眼波,似有若无的撩人心弦。

任谁也无法直接略过或忽视,而以他这个受伤的角度来说,她争先恐后扫描他的眼睛却比月光寒人心。

刚刚对视一秒钟,箫飒立即开始反应过来,马上躲到离窗户最近的屏风下,这样形成一个夹角盲区,她就休想看见赤膊上阵的他,还好没脱光光,她不害臊他还嫌弃呢!

人果然得在情急之下才能发掘出自身潜能,平常少说他也得花上好几秒才能处理好紧急事件,而今天连一秒都不到,为生命的可持续做出了微不足道的贡献,往前迈一步,人生一大步。

好在她这个大户人家优雅得体的小公举,没越方圆和雷池,做出太过于出格的举止,否则为了守身如玉,他宁愿去死。

见她没有进一步的作为,箫飒顶着她还会搞小动作的执念,矮着身子爬上水池边上,话说她识大体,他只有在这种时候,能口是心非默默的赞扬她。

不安三番五次做出要爬窗户进去偷窥的动作,箫飒是在阴影的覆没中僵着身子把衣服穿好的,脚下不是干燥的地面,他穿裤子的时候,有好几次因为脚滑,差点像只滑溜溜的小泥鳅掉回水中,所幸他的劈叉功法勉强过关,不至于激起千层浪。

穿好裤子后,干净的衣服又湿了好几块,他也顾不了这么多,把屏风拉开就要去找她算账,气势汹汹,气焰绕梁就像不久前被火烘焙的他。

当他把靠窗那边的屏风拉开的时候,发现不安已经站在眼前,人当即愣头愣脑地站住,眼球快瞪出来了。

攻心的怒火在这刻土崩瓦解为无语,怪不得这世上有这么多偷窥狂,不都是被逼急了眼的剩男剩女,求此时箫飒的心里阴影的面积与比重。

值得庆幸的是,在她主动揭开屏风之前他连无形的披风都穿好了,抖几下就能把她吹走,如今闹到面对面无话可说的局面,这就尴尬了。

不安假惺惺地笑笑,动手将飘散的几缕青丝撩到了耳背后面,大眼瞪小眼前的镇定全数转化为现今的手足无措。

“那个,你醒了啊!”用手戳了戳他,不安说的客套话很不客套,明知故问的环节可以省略掉。

“嗯!”箫飒翻白眼死死地瞪着她,口头上的偷工减料,不代表内心世界没有在刨削,你以为呢,我不醒还能响应你这老剩女的号召自觉把衣服撕破吗?

他说的话越少,不安的愧疚就多一分,但同时耕耘的还有另一番田地,那就是身为女性享有的撒娇或耍赖皮权利,所以她毅然决然选择死皮赖脸到底。

“我从你这儿路过,听到你在里边神神叨叨,而且走过去的时候,你屋内还有很大的动静,我说服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循声过来睇了一眼,”不安润了润说谎话就会特有的枯萎的嗓音,双眼刺放出犯花痴的眼神,口水流得合不拢嘴。

“你房门紧锁,就这扇窗户打开了,我来到这顺理成章,我巡逻了一下,发现你那儿都不在,但是一低头就看到了你,因为你的肌肤实在太完美了,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是你闹出的动静太大,这不能怪我……”

无言以对,箫飒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手背,与之前暗黄的肤色比,确实均匀了许多,这得托灵魂始祖细胞所赐,虽然这层皮没换,但有了细胞的连接,皮肤也是光滑了不少。

那就勉为其难原谅她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其实也是帮助自己开脱,每次兴师问罪到最后都会被她勇夺去话语权,亏得她大人有大量还有胆量,依照她的描述,没看见他之前这明明是个鬼屋好不好,既然也不跑。

“那我穿衣服的时候,你跳进来干吗?”箫飒睁着憎恶的眼睛,上下打量不安苗条的身材,尤其是她那一握就会碎开的细腰,年龄越大越发的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