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在生活的重压和内心的不甘下,为了快速赚钱,甚凝双开始频繁出入一些鱼龙混杂的场所,结识了不少道上的 “哥”。
“哼,跟他们混,随便来点好处,都比累死累活上班强多了。”甚凝双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 “成就”。
如今的她,和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以前,她即便心里对别人有不满,表面上也能装出一副和气的样子,像朵娇弱的 “小白花”,人畜无害。可现在,生活的磨砺和内心的怨恨,让她整个人变得戾气十足,嚣张跋扈得让人不敢靠近。
在她心里,一直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甚珈祈。
“要不是甚珈祈那个爱管闲事的,把我送进牢里,我至于混成现在这样吗?我的舞蹈梦没了,好前程也没了,全是被她给毁的!”甚凝双越说越激动,眼睛瞪得像铜铃,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之前因为和家里断绝关系,她对家里的事,包括甚珈祈的消息,一概不闻不问。
可偶然听闻甚珈祈出事住院,还听说为救她兴师动众,死了好些人。
这一下,她像是发现了天大的 “把柄”,迫不及待地跑来医院,申请了好几次,这才放她捡来!她就是想看看甚珈祈落魄的模样,顺便把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恶气都撒出来。
此时,看着病床上了无生趣的甚珈祈,她心底那股压抑已久的恶气,莫名松快了一些,脸上的得意愈发明显,甚至带着几分张狂,还伸出手,作势要去拨弄甚珈祈的头发。
岳倩云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
她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们之间,神色严肃地说:“你是谁?就算你姓甚,你也不能这么说话!!如果你是来看病人的,我很欢迎,如果你是来找茬的,你给我出去!”岳倩云的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地盯着甚凝双,像是要为甚珈祈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我也姓甚,我是甚家人,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我们自己家的事情!”甚凝双不屑地瞥了岳倩云一眼,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今天来,就是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她围着病床慢慢悠悠地走了一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病床上的甚珈祈,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待宰的猎物。
她不着急,不忙慌地说:“听他们说,你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说过话,不会是傻了吧?”
此时的甚珈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听说你被绑架,这么久不会和绑架犯发生了些什么吧!不会……” 甚凝双的话还没说完,岳倩云眉头一皱,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严厉地说:“我请你出去!!!马上滚!!” 说完,她手指向门口,作势要推甚凝双出去。
甚凝双用力甩开岳倩云的手,恶狠狠地说:“别给你脸你就充大爷,我还轮不到你来管!”
说完,便要上前用力推开岳倩云,倒是承欢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她。
承欢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大声地质问甚凝双:“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要是因为你这一通胡言乱语,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你信不信你马上就得再进监狱一趟!!” 承欢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愤怒让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死死地盯着甚凝双,恨不得将这个恶意满满的女人看穿。
“你凭什么管我,你谁啊!” 甚凝双瞪大了眼睛,毫不示弱地直接怒怼回去,她双手叉腰,身子前倾,一副要和承欢干架的架势,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张狂。
“别人管不了你,我管不了你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从病房门口陆续走进来了几个人,正是甚长峰和金念儿。刚刚说话的正是甚长峰,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眼神中透着熊熊燃烧的愤怒,他那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甚凝双,就好像在说,他绝不允许有人在自己女儿的病房里如此撒野。
甚凝双其实从小就有些怕甚家的长辈,此时看到甚长峰,心里不由得 “咯噔” 一下。可今天这个可以尽情羞辱甚珈祈的机会实在难得,她心一横,壮着胆子说:“哟哟!难不成你还想打死我啊!我今天就要在这儿说了,失踪了这么多天,谁知道她在外面和多少人搞过,现在外面都在传言,她生了两个畸形小孩!你们都没去打听过吗?” 甚凝双一边说,一边夸张地张开双臂比划着,脸上那嘲讽的神情愈发浓烈,嘴角高高扬起,仿佛在嘲笑整个世界。
甚长峰作为一个长辈,一直以来都涵养极佳。可此刻,听着甚凝双像个泼妇一样辱骂自己的女儿,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关节都泛白了,再也忍不住要上前动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如惊雷般在病房里响起,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甚凝双的脸上!承欢满脸怒容,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承欢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仿佛下一秒真的会冲上去把甚凝双的嘴撕烂。
另外一旁,岳倩云的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她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掌心。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甚凝双的话就像是一盆脏水,兜头泼下,让她瞬间想起了以前那些被闲言碎语困扰的日子。那个时候的自己太过胆小,面对恶意只能选择逃避。可现在,她看着病床上脆弱的甚珈祈,内心的正义感被彻底点燃,绝对不能忍受甚珈祈被别人泼脏水,哪怕是以暴制暴,她也要为甚珈祈讨回公道。“听到了没有,你再说一句话,我也要撕烂你的嘴!!!” 岳倩云大声吼道,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
“卫兵,给我拖下去,直接送进派出所,我有的是她犯过的事情!!!” 甚长峰一声令下,门口的一个士兵立刻收到命令,迅速走进病房,上前准备把甚凝双拖下去。士兵步伐有力,眼神坚定,仿佛要将这个制造混乱的人立刻清除出病房。
“怀孕了!有孩子了不起啊!!生下来还不是畸形的东西!!!还不知道是谁的,说不定是个野种吧!” 甚凝双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围着房间跑了起来,嘴里大笑着叫嚷,那笑声听起来格外刺耳:“你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野种!!没有人爱的东西……” 她完全不顾形象,头发乱舞,眼神癫狂,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甚凝双想要说的话忽然戛然而止,因为病床上原本毫无反应的甚珈祈,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说什么!?” 甚珈祈死死地咬着唇,下唇都快被咬出血来,一只手紧紧地攥握着床单,床单被她攥得皱成一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另外一只手则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掐着甚凝双的脖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又问了一遍,一字一顿地说:“你刚刚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这是这段时间甚珈祈唯一一次开口说话,她原本像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茧房里,对外界的一切都麻木不仁,可甚凝双这恶毒的话语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瞬间划破了这个茧房。
瞬间,寒冷刺骨的冷意传遍甚凝双的四骸,她因为被掐住了脖子,呼吸有些困难,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滚圆。但她还是费力地一字一句说:“野种!!!—— 没 —— 人爱的东西!!” 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