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禧燃从来没和谁做过。
圈里传他一夜七次,gay吧里的小零对他念念不忘,什么都敢玩。
原本祝禧燃对这些谣言不在意。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到亲爹耳朵里。
回家便迎面挨了一巴掌,亲爹说了,可以娶回来,男的女的没要求,就是不能滥交。
祝禧燃挺冤枉,二十多年没挨过巴掌。
没被揍时,还真不准备越线,但既然亲爹都提了,不反骨一下心里不舒坦。
于是……在一次宴会,盯上了池煜。
或许也有其他因素,比如加料的酒,堂哥堂弟的刺激,骂他废,只会混日子。
心里不爽。
可惜反骨这一次,玩脱了。
他不是上的那个,而是被上的那个。
这不算什么,关键脑子一抽惹了个牛逼的大人物。
第二天在酒店醒来,看到床头柜一叠钱,祝禧燃足足愣了十多分钟。
自己是被羞辱了?
不,被当成鸭了!
不过……嘶,这么多钱。
“算了,池家大少,惹不起……”祝禧燃在心里骂对方半个小时,收好红票票,揣进兜里离开。
屁股,真他妈疼啊……
第二次遇见说来也巧,祝禧燃陪着母亲去医院复诊,遇到了池煜。
人来人往的走廊,他穿着一丝不苟,正抱着位白金发色的少年安慰。
那副冰冷的脸上,愣是让祝禧燃看出些温柔,甚至说话都轻轻的。
“会醒的,不哭,眼睛肿了。”
少年抽抽搭搭说着什么,额头抵在池煜肩膀,哭得很伤心,眼尾鼻尖全是红的,手指可怜兮兮揪皱池煜的西装。
“会没事,医生说过手术很成功。”
池煜说罢,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视线倏然变得凌厉,如箭似的射过来!
祝禧燃下意识躲去拐角后,最后看到的,是池煜挡在那少年脸前的手掌。
情人?
还是正牌夫人?
这么有耐心,看起来还挺宠的。
“有老婆还出来约尼玛……不对。”祝禧燃反应过来,貌似是自己先出手的。
第三次遇见便巧了,是在祝家的酒店。
挨过巴掌后祝禧燃安分不少,当了一段时间孝子,也不会狐朋狗友出去闹,在自家酒店帮忙端盘子上菜。
“这衣服,好紧。”祝禧燃碍于旁边还有小姐姐,没好意思扯裆。
女孩莞尔:“抱歉啦,只有小一码的,别的尺码定制了还没回来呢。”
祝禧燃侧首看她,懒懒道:“没事,我吸吸肚子就行。”
吸了,没用。
屁股的布料也非常紧绷。
他刚才去卫生间照镜子,翘的自己都想拍一巴掌。
“这间包厢的客人还没来,客人说先把点心摆上去,好看点。”女生抬手轻敲包厢门。
祝禧燃推着餐车等着,听到包厢里忽然一阵丁零当啷的动静,像是有东西摔了。
他上前:“你好客人,杯子碎了吗?请不要碰,交给我来处理。”
片刻后,包厢门从里拉开,是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男生,“杯子碎了,你们放的位置有问题吧!”
祝禧燃没急着反驳,发现桌上高脚杯挪离原本位置,也知道他先发制人并不想赔。
“抱歉,我们的问题,您小心不要踩到。”女生连忙出门喊了保洁员来清理。
祝禧燃负责上点心,桌是大圆桌,有转盘。
装点心的盘子均匀分布摆放,在祝禧燃转动转盘时,忽然发现有一处洒落点点白色的粉末。
以为是点心上装饰的糖粉洒了,祝禧燃顺手抽了一张纸抹去,出去时发现站在门口的男生额头挂着汗珠,眼睛时不时瞥向外边。
祝禧燃懒得管闲事,准备去后厨找点事情做,不曾想路过前厅迎面碰上池煜,身边还跟着几位中年人。
两人视线有短暂对视,池煜好似不认识他一般,径直路过。
“真高不可攀呐~”祝禧燃耸耸肩,脑子里不可避免想起那一晚在厕所和房间的事情。
“可惜,只能睡一次。”
瞥见靠墙的垃圾桶,祝禧燃拿出装在兜里那团纸,上边还沾着白色粉末。
准备顺手扔了时,鬼使神差的凑在鼻子前嗅了嗅。
好奇怪的味道。
“怎么这么熟悉?”祝禧燃越看,这东西越不像糖粉。
仔细一回忆,突然记起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时候总是会备一些助兴的东西。
这东西劲挺大。
只是稍稍一闻,脑子里关于那一夜的情事像是倒带似的不断闪过。
祝禧燃连忙快步去厕所,把纸巾丢进马桶冲掉,旋即仔仔细细洗了手,捧凉水泼在脸上。
细微燥意缓缓褪去。
“傻逼,敢在我们家酒店玩阴招,万一出事祝家特么不得担责任。”
祝禧燃单手扯掉脖颈的深蓝色领带,缠在手腕,怒气冲冲走回方才的包厢。
门没有关,看清楚里面坐着谁,祝禧燃猛地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