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震耳欲聋,李一鸣跃上灵兽战车,速度瞬间飙升,如风驰电掣。然而,后方的幽冥神鹰并未退去,反而因战车的存在,目标更加明显。
李一鸣独行如鬼魅,身形变幻莫测,令沉重的冥神炮难以捕捉。然而,一旦登上战车,他的灵活性便大打折扣。但他依然选择登车,因为奔跑中无法施展灵诀反击。
他立于车顶,手持灵枪,与神鹰展开空中对决。战车沿着神甲兽开辟的曲折之路疾驰,神鹰紧随其后。
砰砰砰!
冥神炮的死亡旋风持续扫射,而李一鸣的敌人似乎领悟了某种秘法,将炮口抬高,直指前方,子弹如流星般在十数米外疾射。
朱华标急转战车,一头撞入林海之中。
嘭!
连续撞断两棵巨木,战车终于在撞击中熄火。
“该死!”
李一鸣瞬间跳出,翻滚着脱离战车范围。朱华标和阿秋推开残破的车门,跃下车,刚跑几步。
哒哒哒!
冥神炮的金属风暴降临,战车瞬间被弹雨撕裂。
轰!
“哈哈哈,去死吧,都去死吧!”
神鹰上的敌人目睹一切毁灭,狂笑不止。人性中潜藏的破坏欲望在这一刻彻底释放,当他摧毁眼前的一切时,兴奋感无以言表。
他正欲调转炮口,瞄准朱华标和阿秋,打算一举击溃。然而,
咔咔咔!
冥神炮弹尽!一路追逐李一鸣,弹药早已如流水般倾泻。巨大的弹匣终于见底。
匪徒卸下空弹匣,从后方拖出新的。然而,冥神炮换弹并非易事,更别提在颠簸的神鹰之上。
李一鸣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从地面跃起。
砰砰砰!
朱华标和阿秋同时向神鹰开火。叮叮当当,大部分子弹被神鹰的护甲挡下,但仍有些穿透玻璃,击毁仪器。
滴滴滴~~
神鹰的警报系统疯狂闪烁,驾驶员手忙脚乱。他不敢久留,立即调头飞离。
李一鸣岂会放过他,刚才的仇恨还未消解。他手脚并用,攀上附近一棵巨树,双脚踏在枝桠上,瞄准远遁的神鹰开火。
砰砰!
两枪皆失,却也调整了他的射击角度。
砰砰砰!
两颗子弹击中护甲,一颗穿透油箱。大量燃油泄漏,神鹰冒出滚滚黑烟。
砰砰砰!
李一鸣又连发数枪,可惜神鹰速度极快,已超出射程。然而,神鹰已在空中失控,加上燃油泄漏,随时可能爆炸。
驾驶员试图在林中紧急降落,不料刚触地,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李大人!”
朱华标一瘸一拐走来,望着远方升腾的火球。
“李大人,你看到阿伟了吗?就是那个同伴!”
李一鸣摇头,那种情况下,他哪有心思顾及那么多。
“不行,我要去找阿伟!”
朱华标转身欲冲,准备独自对抗八面佛。李一鸣一动不动,换上灵丹,检查武器。
他冷声道:“你觉得你自己很伟大?是个能拯救世界的大侠吗?”
“如果八面佛那么容易对付,他早就不存在了!”
“无知!”
“劝你一句,没有金刚之身,别妄想挑战瓷器。”
别看李一鸣此刻看似杀气腾腾,其实八面佛在林中已无多少实力。这一切,只是幻象。
八面佛肯定已召唤援军,不久后,大批匪徒将蜂拥而至。李一鸣一人逃命绰绰有余,带上朱华标和阿秋则是未知的风险。
现在还要回去救人?
真把自己当超人了!
朱华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凝视着森林深处。他深深懊悔,一切都是他的错。
嗡嗡嗡!
李一鸣耳朵一动,连忙拉着朱华标和阿秋,向森林深处奔去。
他们刚跑出两分钟,被神甲兽开辟的路上,一支车队驶来。
皮卡、神甲兽、冥神炮、重机枪、火箭筒、AK,二十多辆车,上百名悍匪。经过被冥神炮摧毁的皮卡时,他们停下。
车队继续前行,但二三十人留下,四下搜寻。
“快走!”
朱华标此刻不再提救人,只能频频回头。李一鸣将他们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一个,拖着他们在森林中狂奔...
李一鸣携同朱华标与苏建秋,穿越幽邃林海,驾驭飞驰的灵兽车逃离此地。
途经一座荒废的炼器工坊,此处的守卫早已撤离无踪。
而林间那震耳欲聋的爆裂之声,竟未引来泰境的执法者。
此地,乃八面佛的领地,此言非戏言,而是铁律。
至此境地,他们已无法通过常规途径离开泰境。
李一鸣驾驭灵兽车进入市集,弃车于街头,随即盗取另一辆灵兽车,改道疾驰。
朱华标与苏建秋皆身负枪伤,亟需疗愈,幸而泰境的秘医众多,八面佛的追捕尚未来临。
他寻得一处秘医诊所,切断通讯线路,抛下一叠灵石,以法器抵住医师之首,逼其施术。
所幸二人伤及非致命之处,无性命之忧。
数个时辰后。
手术完毕,朱华标与苏建秋仍沉睡于麻醉之中,李一鸣取药后悄然离去。
在泰境,他们处处处于劣势。
李一鸣唯一可倚仗的,便是时间的差距。
是夜,他带领二人来到一处海滨小港口,这里是走私者的领地。
他并未寄希望于走私者的善意与保密。
李一鸣出手制伏走私头目及其手下,将他们捆绑一处。
驾驶破旧的灵舟,驶向浩渺的海域。
走私者熟悉近海航道,李一鸣则不然,但这并不重要。一旦离开泰境海域,不远处便是繁忙的国际贸易航道。
他与港岛执法者取得联系,联络从马六甲前往港岛的商船,计划在公海之上搭船归港。
朱华标颓然躺于木榻,凝视着未知的方位。
“李督,感谢你来救我们!”
李一鸣扔给他们一支灵烟,淡然回应:“无妨,我恰好在泰境罢了。”
朱华标苦笑,他觉得活着比死去更为痛苦。
至少死亡可以免去此刻的愧疚。
李一鸣并未多言,有何意义呢?
有人言,世间最浪费时间的事,莫过于向他人传授经验。
即便你说千百遍,未经亲身经历,他们也无法理解。
人生之路,该走的总会让你走完。
起初顺风顺水,终会有一跤让你摔得刻骨铭心。
朱华标看向一旁数日未曾开口的苏建秋。
“阿秋,对不起!”
苏建秋翻身背对他,沉默不语。
朱华标仰望星辰,自语道:“阿益已逝,阿伟失踪,一切皆因我而起!”
......
数日后。
一艘货船停泊于维多利亚港,这是港岛富商的船只。
寻常人闻知你与异国恶徒结怨,皆不敢接纳。
十几辆执法兽车停靠码头,一位副署长率队前来。
数名执法者登船,庄重地抬下张益的遗体,放入灵柩车。
朱华标与苏建秋被执法者押送至兽车,他们将面临严密的调查。
泰境执法者与国际执法者损失惨重,已向港岛执法者提出抗议。
“李督,休假期间仍执行任务,辛苦了!”
李一鸣行礼道:“职责所在,这是我写的行动报告。”
“可惜,还有一位执法者下落不明,当时场面太过混乱!”
副署长接过行动报告,其实李一鸣已在船上电话汇报过。
他们当时如听天方夜谭,难以置信。
因李一鸣所述太过离奇。
他独自击落三架飞行兽,摧毁一辆战甲兽,斩杀数十恶徒。
在八面佛的重重围困下,带着二人逃离泰境,安然返回港岛。
他们自然不信,但接下来几日,泰境传来的情报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情报显示,当日确有三架飞行兽坠落,一辆战甲兽被毁,八面佛亦损失了不少忠心部下。
八面佛罕见地大发雷霆,在泰境地下世界悬赏缉拿李一鸣三人。
不论生死,捉拿三人者,赏金百万美元。
八面佛不知,他次日发布悬赏令,李一鸣当晚便潜入海域。
副署长心中重新评估李一鸣,不愧是港岛执法者的领军人物。
“好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不过此案还需你配合调查!”
“明白!”
副署长带领执法者离去,后续调查至少需数月。
李一鸣踏上港岛的土地,与泰境截然不同,令他心安。
“八面佛!”
李一鸣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他并非以德报怨之人。
此次泰境救人,他憋屈不已,八面佛仗势欺人。
这笔账,李一鸣记下了,他必会讨回。
“吱~”
袁浩云的兽车停在路边,他戴着墨镜,傲气地看着李一鸣。
“老大,上车!”
李一鸣瞥他一眼,笑道:“新车?”
袁浩云兴奋点头:“怎么样,不错吧,来自霉国的。”
李一鸣上车,调侃道:“炫耀什么呢!”
李一鸣觉得自己不该开车,他太损车了,一年报废三四辆。
一年的薪水还不够买辆车。
“老大,听听这动力,嗡嗡嗡~~”
280 “行了,别贫了,警局最近有什么事吗?”
袁浩云随意道:“没什么大事,和联胜要选话事人,其他没了。”
和联胜每两年选一次话事人,港岛执法者早已习以为常。
两年一次,隔年一次,太过频繁。
也因频繁,话事人难以整合资源,难以形成一家独大之势。
话事人如今已无实权,更像是一种身份象征,一种资历。
袁浩云抱怨:“黑帮选举,搞什么小圈子!”
“像新记那样,直接世袭多好,我们也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