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母亲,母亲!!!”
张可儿扑过去哭喊,可侯府的门还是无情地在她面前关上了。
回去之后,她又被孙夫人叫过去狠狠骂了一顿。
“孙家是短了你什么嘛,要你去苦求宁家?!人们看见我家姨娘去宁家死皮赖脸,却连门都进不去,我们脸都丢光了,我儿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孙家的?!你们都是死人啊,不知道看着她点儿?!从今日起,不许她再出府!”
她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挨了斥责,都看出她不得脸,伺候她也不尽心。
她哭着要见孙继胜,可这时少夫人传出好消息,孙继胜沉浸在马上要做爹的喜悦中,顾不上张可儿了。
而且,张家闹出这么大的事,孙继胜又怎会不知!
他也听说了,张可儿早就知道抱错的事儿,却故意瞒下来,还偷偷拿钱贴补张家。
他顿时坐不住了,有心要找张可儿对质,最后却放弃了,也说不好自己是怎么想的。
但他也不能一直在心里盘算,只能将宁凝约出来,见面就唉声叹气,还喝了不少酒。
“我也不知当初做的事对不对,总觉得她不是曾经那个人了,我只是想问问你,都说她早就知道抱错的事儿了,可是真的?”
宁凝一笑,“这事你该去问她啊,或者问张家的人,怎么倒来问我了?不过你既然来了,有件事我也给你提个醒,你也不是没有定力的人,当初约她在小院儿见面,是诚心要让她婚前失贞吗?”
孙继胜急忙摇头,“当然不是,我也是真心爱重她,那时也没确定家里能让我娶她,我怎么会如此祸害她,只是那时我也不知怎么,就想鬼迷心窍了一般,怎么忍都忍不住,就——”
说着,他也狐疑起来,宁凝,“所以啊,张家父母被判了流放,但后日才启程呢,你不如抓紧时间好好问问,毕竟这位曾经的张大人,可是有一手好医术啊!好了,我言尽于此,以后张可儿与我家无关,真论起来我们还有仇呢,她的事你不要再跟我说了。”
宁凝起身离去,留孙继胜自己发愣!
一想到宁凝在说什么,他身上阵阵发冷。
片刻后,他咬牙起身离开,给狱卒塞了银子,成功见到了张家父母。
张家父母已经挨了收拾,没少受刑,根本不敢说假话,只能照实告诉孙继胜,说张可儿那时回来哭诉,说宁家要给她随便配人。
与其这样,倒不如嫁给孙继胜。
只是孙家不答应,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张父就给她出主意,给她配了一味香,偷偷放在荷包里,等见面找机会放进香炉,男子闻了就会把持不住。
只要生米做成熟饭,孙家还要脸的话,就得娶她进门。
可他们没想到宁凝会带人闯进来,把这事掀到明面上,孙家气极了,只能让她做妾。
偏偏这时抱错的事儿又被揭出来,宁家也不肯再护着她,她就只能做妾了。
一边的张思思想到他们的摊了官司,张可儿却被孙家护着,不用被治罪,都要恨疯了,闻言笑得疯狂,“你就是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孙继胜啊!张可儿跟我说过,她烦死你了,你却硬要缠着她。你当初送她的手钏,她转头就丢给我了,回头跟你说弄丢了,急得要哭,吓得你还急忙哄她呢,哈哈哈哈……”
孙继胜知道真相后,腿都是飘的,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府的。
刚一回府,就见里面人仰马翻的。
“大少爷,您快去看看吧,张姨娘对少夫人不敬,险些推她进荷花池,幸亏宋姨娘拦住了,不过宋姨娘也被抓伤了脸。”
宋姨娘就是之前孙母给他的丫鬟,如今也成了姨娘。
孙继胜急忙跑过去,毕竟少夫人的肚子他万分看重。
事情经过也挺明白,少夫人和宋姨娘在荷花池赏花,遇见张可儿,不知怎么言语起了冲突,张可儿就不管不顾去推少夫人,幸亏宋姨娘果断冲上去拦住她,才没有酿成大祸。
不过宋姨娘也险些被她挠成大花脸!
而张可儿再怎么哭诉说自己受了算计,他也是不信的。
毕竟他现在对张可儿的印象已经天翻地覆了。
确定少夫人的孩子保住了,他直接将张可儿退回了张家,“你做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不追究就算偿还我们之前的情分了,咱们又不是夫妻,谈不上休你,之前给你家送的钱我也不追回了,咱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也别再闹了,若依着我父母的意思,你只会更惨。”
“不是,继胜,我是诚心要嫁给你的,我真心要跟你过一辈子,我知道错了,继胜,你回来啊!”
再哭喊也是无用,她被孙家退回给张家了。
宁母也听到风声,但她也恨上了张可儿,哪里还会管呢,她一心只想跟宁凝和宁然修复关系。
可这时她才发现实在太晚了,她根本不知宁然和宁凝喜欢什么,每日在做什么,想挑起话题都无从挑起。
这两人也对她没了念想,客气有余,亲热不足,令她伤心不已。
而且跟宁父的关系也受到了影响,毕竟人心伤了,却不是你想挽回就能挽回的。
宁母大为伤心,本来就被张可儿气着了,身子大受影响,又发现跟儿女的关系不可能恢复,身子更差。
后来外面又传进一个更坏的消息,说张可儿回家之后,家里就剩她那个双胞胎兄长了,别的张家人都离他们远远的。
兄长恨张可儿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他却被送到乡下吃苦,于是,待她极是不好,还贪图聘礼要再嫁了她,毕竟张可儿还是颇有几分颜色的。
只是对方年纪都能当张可儿的爷爷了,家里情况复杂,各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张可儿看这下没活路了,竟然下了药,把她兄长和她一起毒死了!
宁母听了,心中大拗,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活成了一个笑话,当即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