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榜一宝贝的番外!是小钱和姚姚不被打扰的日常,一个有关照顾病号的清水小故事。
听说最近又有新毒株了,宝宝们注意身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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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但也算是意料之中,姚芯成为了他们家里第一位“中招”新毒株的两脚动物。
两人本来好好睡着觉,半夜钱垣被怀里的体温给烫醒,一个激灵坐起来,伸手往姚芯额头上探。后者被他的动作弄醒,皱巴巴的一张小脸,眼睛还没睁开,嘴巴张了又合,最终用沙哑的气音说了第一句话,“我难受”。
话落,像是他自己都被惊到了,条件反射一摸脖子——或许是在惊恐于自己居然能发出如此难听的声音,但这一动作又引得他咳嗽起来。
钱垣一下清醒了,穿上拖鞋就往客厅去。
头晕脑热嗓子疼。姚芯缩在被窝里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眼泪鼻涕哗啦啦一道流,黏糊糊地难受,把他恶心得直想哭。
就在姚芯要被自己的鼻涕恶心哭的前一秒,钱垣匆匆拿着体温枪进来了,那小巧的仪器轻轻在姚芯额头“滴”了一下,38.7c。
他没有二话,当机立断抄着姚芯的腿弯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去医院。”
姚芯蔫蔫地靠在他肩上,有气无力地点头。
到了医院,钱垣坚持要挂水,说是好得快,姚芯本来就抵抗力差,每回流感都落不下他,眼下也经不起病毒在他身体里继续折腾。
姚芯血管细,实习小护士扎了三次才扎准。趁他昏昏沉沉靠着自己睡过去,钱垣轻轻抬起他的手,看到那手背上淤青的针孔,叹了口气,低头疼惜地吻了吻。
他片刻不敢合眼,始终注视着那吊瓶里的液体,沿着那细长透明的导管,一滴、一滴地流入他爱人的体内。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两人才重新回家。
事实上,后半夜他也基本没睡,忙着帮姚芯换毛巾和擦汗,再把因发烧而噩梦惊厥的人搂在怀里哄一哄,一晚上就过去了。
索性他给两人都请了一天假,天光熹微时才堪堪合眼,抱着姚芯睡到了快中午,最终还是用强大的意志力将自己从温柔乡里拔了出来,哈欠连天地去给病号做午饭。
刚把汤炖上时听到房间里传来几声哑着嗓子的叫唤,幸亏他耳朵好,不然真听不见这动静。
解了围裙匆匆往房间赶,就见百元撑着两条小短腿在那儿扒拉着门板——估计姚芯那叫唤它也听见了,此时正担心着呢。
一进屋就听见姚芯瓮声瓮气地问:“你去哪了……”
百元比他还要快一步,一蹬一拽上了床,窝到姚芯身边蹭他。
“去做午饭了,等会起来喝点汤。”钱垣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见他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就露出一张酡红的小脸,眼神都有些失焦。
“我会传染给百元吗?”姚芯迷迷糊糊地问。
钱垣撩开他的额发试了试温度,道:“不会。”
姚芯艰难地点点头,放心地搂住百元闭上眼。但没一会,百元先不乐意了,它不安分地在被窝里拱来拱去,最后一溜烟跑了。
姚芯没精力和百元生气,急于找一个陪他睡觉的替代,手便摸索着拽住钱垣的衣角,“……你陪我。”
钱垣估算了一下炖汤的时间,觉得陪他躺一会也没关系,便应了一声,顺势和姚芯躺到了一起。
被子里暖烘烘的,姚芯和八爪鱼似的缠上来,钱垣捏着他的胳膊塞回被子里,发觉姚芯的身子好像也被这高热熏蒸得发软,骨头都酥软了,融化的奶油一般的肌肤热热地拥着他。钱垣回味着刚刚手中的触感,觉得像是一团发着高烧的,于是又忍不住在他身上捏了几下。
姚芯察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又揉又捏,压根无力反抗,缠着他的四肢却愈发紧了,只是仍然顾忌着传染,只能脸颊贴脸颊地和他蹭蹭。
钱垣被他这小动物般的行为逗乐了,手环上他的腰,要搂着他睡觉。
没想到姚芯睡了一会开始不安分,抬头啃起他的下巴。下巴被啃得都是口水印子,钱垣哭笑不得,问他干什么。
姚芯哼哼唧唧,说:“想亲你,但是怕传染。”
钱垣坐怀不乱,说:“那确实不能亲。”
没想到姚芯听了这话不乐意了,觉得钱垣这不是嫌弃他吗?于是一鼓作气翻身骑上去。
钱垣目瞪口呆大惊失色,说你这又是干什么,快放手。
姚芯不放,钱垣挣扎,挣扎无效,骑着他的姚芯还勒令他不许动。
“别闹。”
开玩笑的,怎么可能挣扎无效,手软脚软的病猫哪里拗得过前格斗选手。
“躺着,乖乖的。”钱垣一只手锢住姚芯两只手腕把他重新塞回被窝,严严实实地给他掖好被子。
这么一弄,姚芯也没了兴致,终于老实下来,窝在钱垣怀里,脸颊贴在对方胸口上。半晌,他仰起脸问了一句,“中午吃什么?”
钱垣说给他炖了莲藕排骨汤,还煲了瘦肉粥,“还要吃什么吗?”
姚芯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他的头发隔着布料蹭着钱垣的胸膛,带起一阵细密的痒意。钱垣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中,慢慢梳至发梢,缠在指尖绕了绕,说:“头发又长了。”
“长吗?”姚芯回忆了一下,闷闷道,“不是上个月才剪过吗?”
“那是上上个月的事情了。”
以往这个时候姚芯是很乐意和钱垣争上一争的,比如翻出聊天记录、支付信息,或者干脆直接跑到楼下的理发店问一问老板——虽然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钱垣说的是对的,但姚芯对此颇为乐此不疲。
今天他却只是“哦”了一声。钱垣知道他身上难受,把他往上抱了抱,同他鼻尖碰着鼻尖,胳膊环得更紧,“等好了再去把头发修一下?”
说话时,湿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姚芯忍不住躲了躲,扯过被子的一角蒙住下半张脸,只从上面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瓮声瓮气地解释道:“不要传染给你了。”
“没事。”钱垣说。
两人一时都忘记了方才还在讨论剪头发的事情,彼此拥抱着静静地躺了一会。“咕噜噜”的炖煮声从厨房传来,携着中央空调的冷气通过半掩的门钻进卧室,空气中好像凝结了白色的雾气,柔柔地将他们包裹其中。
“你光长头发,也不长肉。”钱垣捏了捏他的肩膀,说,“怪不得头发长那么快。”
姚芯其实有点困了,他觉得自己马上能睡着,因此只是含糊地答道:“那干脆全部剪掉好了……”
“你舍得全部剪掉?”
钱垣含笑逗了他一句,等了好一会没等到姚芯的反驳,只有轻微的呼噜声从怀里传来。他低下头,见姚芯已然睡着,因为鼻塞,不得不半张着嘴换气,皱着眉头,一副很费劲的模样。
“和小猪一样。”钱垣捏了捏他的鼻子,轻声道。
如果可以,钱垣倒是想就这么抱着姚芯一直躺下去,但可惜不行,因为他还得去厨房看火,否则怀里这只小猪的口粮就要被烧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