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上学对于父母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哪怕解家是反过来。
解青月看着拉着她的胳膊依依不舍的母亲,心里有一种诡异的爽感。
“妈,没事的,等我放学你就可以看见我了。”
白栀还是难受,她闺女抱在怀里可舒服了,大大的一只,让她有一种满足感。
“不要~你放学还要好久呢~而且你放学之后还要去学别的,你今晚都不回家的。”
解青月自己安排的课程,每天的住处也不一样,就看最后学的东西离她的哪个家近了。
解青月很少能接触到像白栀这么会撒娇的人,加上对于白栀,她天然的有一种亲近感,所以,解青月觉得,晚上跑一跑也没有什么的。
“那我晚上回去住,这样你就能看见我了。”
解青月不回去,白栀想。回去,白栀心疼。
解雨臣看着时间,从后排起身抱住白栀:“栀子乖,小宝要上课了,等小宝放假回家了,你再和小宝一起玩。”
说是一起玩,其实是解青月学习,白栀在一旁玩。或是看书,或是弹琴,或是睡觉,一直等到解青月有时间和她说话的时候,才算是两人一起玩。
白栀只能含着泪,忍痛松手:“小宝~你要开心啊,学的进去就学,学不进去跟妈妈说,妈妈给你请老师补,不舒服打电话给妈妈,别让人欺负了你。”
解青月听着白栀的嘱托,一边点头一边笑。车门都关上了,白栀也能从窗户处冒出来。
“晚上就不要折腾了,妈妈想你了会去找你的。”
解雨臣看着白栀对解青月依依不舍的样子,“气”的直接一口咬在了白栀的脸上。
“解雨臣,你干嘛!”
车子缓缓开走,车厢里的白栀和解雨臣“打了起来”。
白栀捂着脸,用力将解雨臣的脸推走,解雨臣脸都皱了,也要往白栀跟前凑。
“栀子,你以前都没有这样对过我。”
以前白栀对他哪有什么依依惜别,就送到家门口都是好的,有时候连看都不看他。
白栀一边推着解雨臣,脑袋也紧跟着后仰。
“你滚啊!你小时候上过几天学啊,我都是请了老师在家教你,平时你都是去公司的。”
“那你也没有那么不舍得我啊。”
解雨臣不管,解雨臣就要挣。只是可惜了,这次的白栀不吃那套。
“我凭什么要舍不得你,你每次上学前的晚上都要找我睡觉,白天也赖着我,你有本事让我和小宝天天睡觉啊,我保证,每次送你去公司都那样不舍得你。”
解雨臣闭嘴,但是解雨臣也要亲。
反正他心里头不舒服,他要闹。
最后的最后,白栀也没有敌过解雨臣,被他在脸上咬了一口。
摸着脸上的印记,白栀都要哭了。
她就算不爱保养,但是她也接受不了自己破相啊。
“解雨臣,你属狗的!”
于是,本来能开开心心陪解雨臣上班的白栀,哭丧着脸进了办公室。
解枬好奇的看着白栀,有些关切的问:“小姐,你脸怎么了。”
“被狗咬了。”
白栀撬开了解雨臣的抽屉,从里面熟练的找出一包辣条。
解枬看着那个依稀能看出来两个人牙印的痕迹,懂了:“那咬您的狗身价应该挺高的。”
白栀在撬解雨臣的另一个柜子:“对,巨贵。”
解雨臣就听见了一个尾音,拿着双氧水问解枬:“什么巨贵。”
解枬耸耸肩,看着白栀,然后关门出去了。
白栀见解雨臣来了,也不说话,还特别生气的哼了一声,继续撬锁。
解雨臣蹲在白栀身边,小心的给白栀擦药,然后又拿着热毛巾擦了一遍,最后贴心的给白栀涂了面霜。
坐在那,看着白栀还在较劲,好心的提醒:“撬不开的,这个保险箱,瞎子之前就试过了,除了密码,就只能暴力破坏。”
白栀手上的动作一停,瞪了解雨臣一眼。
撬不开,但是还让她撬,明摆着就是放在这逗她玩的。还密码,她哪记得住什么密码。
拿出手机,开始对着一些重要的日子开始试错。
解雨臣看着白栀手机上的日子,开心也不开心。
开心白栀知道记下来,不开心白栀记不下来。
小小的卡塔一声,箱子开了。
“栀子,遇见你,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感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解雨臣看着白栀,眼里是溢出来的深情。
被解雨臣哄了,白栀骄傲的抬头,拿了里面的一套首饰走了。
留下解雨臣一个人收拾她翻箱倒柜的乱局。
解青月是回不来的,她将自己逼得太紧,努力的赶超她的父亲,却不知道,她的父亲付出了什么,她的母亲又失去了什么。
吴邪看着枕着解雨臣,摸着黑瞎子腹肌,还一脸不高兴的白栀,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尹南风看着白栀,喝着张日山调好的酒:“你就没告诉她你们当年的状况?”
白栀烦的翻身不去看他们:“怎么说?说当年花花年纪小,大生意我带着他去谈,他看着我将礼仪刻在骨子里怕给他丢脸的红眼圈,还是说我看着花花那时候每次挣钱回来跟我说他长大了我流的泪。”
那时候难啊,谁都难。
解雨臣摸着白栀的头发,想着当初的事情。
那时候,白栀每次都挡在他的前面,看着白栀专心致志的和别人说着她最烦的拐弯抹角的话,将别人的阴阳怪气的话阴阳回去,看着白栀一举一动都被人赞叹得体。
他那时候,好像一直都挺开心的来着。
别人欺负他也都是因为嫉妒。
嫉妒他小小年纪本事过人,嫉妒他拥有解家那么多的财富,嫉妒他有撬不走的守护着财富和他的白栀。
也不是没人说过他,但是说的都是他无父无母,不过后来就没有,因为白栀气的将那人的“兄弟姐妹”都找回了家。
真羡慕啊,还有人跟他争家产,他就没有。
解雨臣的思维飘得太远,所以一点都不知道,白栀已经开始偷笑了,他们都开始嗨了。
吴邪劝着白栀:“等她再大一点就知道张弛有度了,别烦了,孩子的事情烦起来能烦的你住院,来,嗨起来,这次我买单,要喝的要玩的赶紧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王胖子和云彩在情歌对唱,这下看着吴邪站起来,把话筒递给了尹南风。
一个唱,剩下的吴邪和张起灵在扭,白栀看着,越看越兴奋。
扭头问黑瞎子:“为什么我没有练出来八块腹肌。”
黑瞎子为了白栀一片猕猴桃:“因为小小姐就是练不出来啊。”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解雨臣也没有八块腹肌,但是肚子上的肌肉一样很紧实,摸起来,是和黑瞎子不一样的手感。
解雨臣好笑的将白栀的手拿出来,低头看着她:“栀子,那个孩子怎么办。”
解连环的那个孩子,快要出生了。
白栀想都不想,就一句话:“骨灰做不了亲子鉴定。”
所以,怕什么。解九爷是个死人,解连环也是啊。解家的这一支,注定子嗣单薄。
看着白栀危险但是笑意的凉薄眼神,解雨臣轻轻的吻了一下白栀的手。
气氛是真的好,王胖子和云彩在接吻,尹南风和张起灵在热舞,吴邪和张日山在划拳,白栀在“左拥右抱“,点评两人的身材。
哐的一声,门被打开,细碎的嘈杂声传来:“别动,警察,那边蹲下老实蹲下。”
警察看了一眼,觉得业绩有了。
这一屋子,都得进去。
白栀他们都懵了,他们是良民啊。
其实不止他们懵,警察也懵,看着这些人的身份证,警察问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
“你是说靠在你身上给你喂葡萄的人是你的老公,而你摸的人,是你俩共同的朋友?
而且和你闺蜜一起跳舞的那个人是你的哥哥?!!”
是的,没错,张起灵这个名字上不了户口,上的是白拂昭这个名字。
说不清,道不明,白栀义正言辞的解释在警察的眼里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那么多的人啊,他们就被带到了警局。
在吴邪的地盘出的事,吴邪这边说不明白,只能请吴二白来。
吴二白接到电话的时候都惊呆了,黎簇也是。
看着蔫了吧唧的白栀,吴二白的气啊,都顺了不少。
“真厉害啊。”
黎簇低头偷笑,扶着吴二白走了。
白栀站在吴家的大门口,看着吴邪,控诉道:“吴邪,你还说你买单,你的地盘,你看看你混的,还得你二叔捞我们,我的脸啊,都丢尽了。”
解雨臣好笑的给白栀擦着鼻涕,看着白栀装模做样的倒在他的怀里:“妈的,那么多年了,今天被条子给逮了,还是扫黄的~呜~不活了~”
吴邪见白栀还有心情哭闹,就知道没事了。摸着自己又一次剪短的头发,好奇的问:“你不都是叫警察同志,今儿怎么叫起条子了。”
白栀趴在解雨臣的背上,有气无力的说:“那是我给警察的敬称,不好看但是和蔼的叫警察叔叔,不好看还严厉的是帽子叔叔,好看的统一叫警察哥哥。”
越说越兴奋,显然是想起了那年扒着警察局大门不走的那次。
那个小伙,长的那叫一个帅气,阳光明媚的,眼睛炯炯有神。
“那条子呢?”
白栀趴了回去。
“克我的。”
对于白栀来说,叫条子真的是敬称,因为叫警察她心虚,她还是有些案底的。
不活是不可能的,白栀不止没有不活,还吃了好多的饭菜,就是话少了一点。
解雨臣也不怕白栀心里难受,他了解,白栀这样指定是在高兴。
要是真的觉得脸上挂不住,她今天能一天都不抬头。
伸手戳了戳,“高兴呢?”
白栀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嘻嘻,他们说你们是我点,他们夸我有钱~”
难过是不可能难过的,人要过的开心,就要努力的找让自己开心的角度。
白栀就特别的开心,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解雨臣也开心,好像很多事情,白栀总能找到让人开心的角度。
“他还夸你年轻好看,说我眼光超~好。”
今晚没有人难过,除了又被吴邪掏了小金库的吴三省。
“吴邪,告诉我,这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