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男子健硕的上身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
霄衡那面容五官轮廓分明,双目朗日月,就算此刻受伤,依旧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宛若天人。
此刻,她已无暇顾及其他,迅速拿起一旁的药物,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在伤口处。
他不仅手臂受了伤,连肩膀上也有些伤口,待上完药后,谢清云静静地坐在对方面前,继续细心地为他包扎妥当。
“还好不算太深。”
谢清云精致绝美的面庞未施粉黛,却因刚才的一番折腾布满细密汗珠,但这丝毫不损她倾国倾城的容貌。
如丝般柔顺的秀发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两侧。
凝视着眼前之人,霄衡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刚刚为何阻拦我杀霄承华?”
原本正在替霄衡穿上衣的谢清云听闻此言,动作一顿,缓缓坐回到凳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默片刻后,她轻声。
“他是你的血亲,终究与你有血缘关系,你们都流着霄氏血脉,杀他我来,不必染了殿下的手。”
说到此处,谢清云微微垂首。
“我记得父亲曾说过,血亲最为重要,人若伤自己血亲,那么天上的神明一定会看在眼里,不会……不会给那人好下场的。”
靖安王是最重血脉亲情之人,自幼靖王府兄弟姐妹四人,相携而助,这样的话也从来说得不少。
那霄承华,毕竟乃是他的十一皇叔,何必死他手,何必叫他留下弑亲的名头。
何必死于他手,她替他来。
“我不一样,我虽然嫁给你,但我毕竟是谢氏女。”
看着眼前的女子,霄衡心中不禁一动。
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力拉住对方,猛地将谢清云拉入怀中。
他的双臂如同铁钳般紧紧锁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忍不住开口。
“谢清云,我不信鬼神,也不信弑亲,老天爷就会给什么报应。”
谢清云双双手抵在霄衡宽阔坚实的胸口处,却发现他的上衣并未完全穿上,胸口仍裸露在外。
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急忙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是总归……”
看着怀中女子,霄衡眼中之色难藏,反问。
“你担心本王?不愿本王手中染上自己血亲的命,其实你也不信鬼神,却还是不愿叫我留下那般罪名。”
刚刚那利剑而去,他确实差一点取了霄承华的命,却是被对方所阻。
谢清云点了点头,也没藏着。
“霄衡,我是你的妻子。”
霄衡,我是你的妻子。
这话,霄衡听的很愉悦。
谢清云用力地推搡着对方的胸口,一瞪对方。
“霄衡,你身上还有伤,不要命了,放开我。”
但没想到,霄衡却紧紧抱住她,起身将她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双手分别放在她的双腿两侧。
他站直身子,半敞开衣襟,目光中的神色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突然间,他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腿侧,身体缓缓俯下身去,并迅速吻住了她那娇嫩欲滴的双唇。
他的如瀑布般的黑发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而散落开来,轻轻拂过谢清云的肩膀。
“不要命,要你。”
谢清云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推搡着对方的胸口。
“唔……霄衡……”
还没说完,就全被他用嘴唇堵住了,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起初还是强烈而霸道的占有,渐渐变得温柔如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松开了她。
谢清云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霄衡,你够了。”
霄衡低着头,弯着身子,呼吸轻柔地洒落在她的脸上。
“不够。”
看着对方,谢清云扬起脑袋,轻轻在对方脸颊落下一吻。
“够了吗?”
“不够。”
话语而落,他再次轻柔而坚定地吻上了她的朱唇,这一次,他的动作格外温柔,仿佛生怕伤害到她一般。
他的舌尖缓缓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与她的舌交缠在一起,那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口中,两人的舌头在口腔中相互缠绕。
渐渐地,她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霄衡的热情肆意蔓延。
他半开的锦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却又结实的胸膛,她的手揪着衣襟之处,忽然间像是触碰到一物。
她推开对方,从他锦衣中拿出。
“你竟然到如今都还留着?”
那是一个平安符,是当日他出征之时,他所赠给对方之物。
当日,她给了谢辰一个,也给了霄衡一个。
如今,这平安符,竟然还被霄衡留着,且日日贴身而放。
将那平安符攥在手心,那装着平安符的小小的锦袋上竟然布满血迹。
她抬起头,目光凝视着他,眉头微微皱起。
“你没离过身?”
霄衡一手拿过,落在了她那微微有些红肿的双唇上,点了点头。
屋外渐渐落起雨水来,那窗户未关紧,雨滴敲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倒是沁进丝丝雨水而来,拂进几分冷意。
将那平安符放回去,谢清云站在对方面前,转身而去。
“我去收拾床铺。”
她转过身去,可谁知手臂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牢牢抓住,紧接着整个人都被硬生生地拽了回去。
霄衡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迅速俯身压上去,用双手牢牢地将她的玉手固定在身体两侧。
拼命挣扎了好一会儿,谢清云身子乱动个不停。
霄衡声音而出:“谢清云,别动。”
这女人,他又不是柳下惠,她这般,不是在惹火吗?
谢清云停止了反抗,埋头在他怀里,张开嘴并是咬住了霄衡肩窝,没有丝毫留情。
霄衡闷哼一声,尽管疼痛难忍,但他并没有推开她,只是任凭她咬着自己。
“谢清云,我还是病人。”
这女人,属狗的吗?这般用力?
过了许久,谢清云终于松开了口,她无力地靠在霄衡的胸口上,完全不像平日里那般坚强冷静。
“霄衡,你个混蛋,当日在芜恒殿,就不该给你送吃食,我问你,若我没有与霄胤退婚,是不是没有太后那道遗诏,我便永远不会知晓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