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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谢清云,我心系于你,执着于你

“堂堂的衡王殿下,既然心中早有我,为何不让我知?”

“霄衡,你说话。”

看着对方,霄衡没有说话,侧过身子,将对方轻轻陇在怀内。

“清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霄衡开口:“可记得你从南疆而回,后来从封阳回来之时,我路过永福宫,就是为见你一眼。”

那时她刚从南疆而回,封阳疫症后来并去了封阳。

谢清云怎会不记得,那日她与上官舒一同入宫,路过永福宫并是见到对方。

那是谢清云从南疆而回,第一次见对方。

在南疆听过战神之名,她看他愣神了几分,还是上官舒将她拉回神。

那时的她与他交集甚少,他有王妃。

那时的她,又怎么会想到,如今竟然能依偎在对方怀中。

她抱着他,依偎在他怀中。

他呢喃:“谢清云,我心系于你,执着于你。”

在他怀中,她低吟忍不住笑出声来。

“兜兜转转,我早晚都是你的。”

以前的他有王妃,而她曾与他的表兄弟有过婚约。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两人会在一起。

次日一早,阳光透进屋内,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害怕碰到对方身上伤口,谢清云蹑手蹑脚轻轻起身。

换上了杨婶准备的布衣,虽是粗衫布衣,穿在身上却是舒适。

院外,杨婶正是摘着豆子。

谢清云走近,拉了个椅子坐下,帮忙拨着豆子。

“杨婶,昨夜真是麻烦你了。”

杨婶长得朴实,系着围裙。

“姑娘,说得哪里话,只是帮了小忙而已。”

将一块玉佩塞到对方手中,谢清云声音委婉。

“麻烦你了,这玉佩,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杨婶却是推搡:“不,这太贵重了。”

谢清云再三开口,对方还是收下。

昨夜,他们那般而来,身上有伤,她的衣裙也是被血染不少,但是对方还是收留了他们。

次日,还准备了衣物,那杨婶却没有过多开口追问。

杨婶一笑。

“我不过一个妇人,虽是粗浅,一眼也知你们必是不凡之人,姑娘是个好心人,我老婆子也不是怕事之人,你们小两口安心住着就是。”

“多谢,杨婶。”

杨婶的丈夫乃是在镇上做伙,待日落才能而归。

她帮衬着对方弄完早饭,端着一碗饭菜,推开门而去。

霄衡靠在床头,一时见到对方,倒有几分愣神。

墨发随意用布巾捆起,身着素色布衣,不似在上京城之时。

谢清云坐下身来:“做什么,这般看着我,我变丑了?”

一手伸出,霄衡一捏对方脸蛋,看对方红印而留,立马收手。

“比在上京城好看。”

谢清云瞪了对方一眼:“快些吃吧,你身上的伤不轻,还是好好在屋内养着。”

身着里衣,霄衡看着对方,双唇无血色,竟是央求之声。

“手抬不起来,你喂我。”

虽知对方乃是故意,谢清云还是无奈。

拿起筷子,并是送入对方口中。

“真是……无赖。”

一连而过两日,霄衡身上的伤也是好了不少。

谢清云每日帮着杨婶,纳着鞋底。

夜晚,躺在床上,谢清云脑袋晕晕沉沉,身上的冷热再次交杂,心口似被千万蚂蚁而噬,一瞬之间,坐起身来。

额头之上汗珠滚落,她紧紧揪着棉被。

这样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噬蛊之症又再一次发作了。

之前顾南笙已是用了七雨莲花,本有几月,噬蛊之症并是能好,但是如今又再次发作了。

好在,没有之前严重。

霄衡坐起身来,脸色担忧,抱着对方。

“谢清云……”

她身怀噬蛊之症,早是他知晓的事情。

上次,他在临川之时,雪山之巅路遇雪狼,拼死取得七雨莲果,并是为此。

不是只需几个月便能完全好了,如今,竟然又发作了。

摇了摇头,她紧紧拉着对方的衣领,缩在对方怀中。

“我无事,我无事,熬过就好,熬过就好……”

这是霄衡第一次见对方噬蛊之症发作,脸上急色交杂。

“有什么办法,我带你去医馆。”

摇了摇头,谢清云身子颤抖个不停。

“我无事,没事的,只要熬过今晚就好,有没有热浴。”

将对方打横抱起,一路向着外方而去,便是遇到院外的杨婶。

“杨婶,有没有浴桶,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烧一下。”

见到对方那副模样,杨婶着急忙慌,可是顿时乱了分寸。

“有,这会儿烧水,可是要花费好些功夫,怕这位姑娘等不及,对了,后山那里地形奇特,那里有个天然温浴,就算是晚上,那水都是热的。”

“好。”

绕过对方后,霄衡抱着人,施展着轻功离去,一路向着后山奔去。

后山的竹林内,果然有一处天然形成的热泉,热气腾腾,烟雾缭绕。

他抱着人径直走入其中,两人一同将身体浸泡在温热的水中。

感受到一股暖意袭来,谢清云身上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但那只玉手仍紧紧地抓着霄衡的锦衣。

“霄衡,你疯了,你身上有伤,碰不得水。”

然而,看着怀中的女子,霄衡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平日里的沉稳和坚毅早已荡然无存。

“别说话,我陪着你,疼就咬我的手。”

他将宽大的手掌张开,把虎口放在谢清云的嘴边,他实在担心这个女人会不小心咬伤自己的舌头。

虚弱地靠在霄衡的胸口,她意识有些模糊,身上的阵阵疼痛不断袭来。

“我舍不得。”

紧紧地抱住她,霄衡用温暖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她的体内,透过肌肤传入她的后背,然后缓缓扩散开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清云……你别吓我。”

额头豆大的汗水不断滑落,谢清云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一次没有前两次严重,一会就好,别担心。”

夜色如墨,朦胧不清,竹林里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池内,两人相依偎,谢清云的痛声,她无意识之下,那只大手还是被她咬住。

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池水中,霄衡后背的锦衣已经被鲜血渗透,丝丝血迹顺着池水扩散开来,与浴池中的水渐渐融合在一起。

时间一点一点的而过,那咬着霄衡的手也终于缓缓松开,无力地倚靠在霄衡身上。

“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