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无人的山林之间,一时远处黑影而动,似是搜寻之势。
浴池远处,有个山洞,霄衡起身将对方打横抱起,两人向着山洞内而去。
他将身上衣服脱下,又将对方放下身来。
一路到洞口之处,远远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黑衣之人,在山林之间穿梭而行,但似乎并未察觉到此处有人。
那些黑衣人不排除乃是霄九轩所派的可能。
他一个人自是不惧,但是此刻的谢清云受不得颠簸。
最终,那群黑衣人顺着山势走向山林之下,渐行渐远。
见此情景,霄衡方才稍稍松了口气,见人走远,才是慢慢生起火来。
他将对方抱在怀内,自己身子则是穿着单薄内里锦衣。
夜色渐渐深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谢清云缓缓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她茫然地望着四周,当目光触及那跳跃的火光时,眼神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转过头,看到了身旁的霄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和安心,抬起手轻轻握住霄衡的大手。
“疼吗?”
霄衡却是反问:“好一点没有?”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
“我无事,之前我已服下顾南笙所配的七雨莲花所制的药膳,想必这也是体内一时而引起,噬蛊之症,再有一段时间,以后应该不会发作了。”
她搂着他的脖颈,见他身上伤口,带着气色。
“现在好了,你这伤口泡水了。”
她拉开他肩膀处的锦衣,那玉手却被霄衡握住。
“做什么?”
谢清云却是不顾,将对方那肩膀上锦衣一拉而下。
“你这狼尖爪印,怎么伤的?”
这话,她在新婚之夜并是问过,如今,又是再一次而问。
“一次不小心,山林之间伤的。”
谢清云嗤声:“霄衡,我不是傻子,之前顾南笙说过,那七雨莲花,乃是雪山才会有,去年冬季,只有你去了临川之地,那七雨莲花,并不易得。”
“你若没伤这般,想必也不会遭阿辰偷袭,顾南笙并未与我说,是我隐隐猜出来的。”
霄衡看着她,并是半晌未语。
这般事情,他并不想告诉她。
见他不语,谢清云苦涩一笑,一滴泪水而落,靠近对方,一吻并是轻轻落在对方那已是留下伤口之印的地方。
虽那伤口已经结疤,但是这雪狼留下的爪印恐怕是一辈子都去不了的。
“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一次说完吧,要不然以后我不会原谅你。”
他低头吻住她的双唇,搂住她的腰身。
她亦回应着他,半晌两人才是分开,苦涩暗哑。
“谢清云,若我活不过三十岁怎么办?”
她拧了拧眉头:“我陪你一起死。”
他苦笑一声。
“别傻。”
“这就是之前你要放我走的原因?这就是你多年守着我,却从不曾宣之于口的原因?”
他侧过眸子,避过对方视线。
“我很庆幸,幼时在芜恒殿,遇见你。”
“霄衡,我永远属于你。”
眼神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其中流转,他的目光深情而炽热,仿佛要将对方融化在自己的视线中。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皮肤,她的肌肤如丝般柔滑,让他不禁想要更深入地探索。
“清云……你想好了?”
她抱住他,轻轻应下。
山洞外,微风席卷着竹林,沙沙作响。
衣物散开,仿佛在这密闭的空间中点燃了一把火焰
月光透过,枯木丛林半遮,却未完全遮住里方的春色,他们的身影在柔和的光线下交缠。
仿佛两颗紧紧相扣的星辰,在夜空中旋转,呻吟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久久未歇。
月光高挂,竹林晃动,翠绿浓重。
次日,谢清云泡在浴池内,看着洁白无玉的手臂,那抹守宫砂已去,她的心随之微微颤动,会心一笑。
身后,霄衡而来,将她抱在怀内。
“看什么?”
一把推开对方,谢清云作似恼色。
“看你干的好事?”
她的身上那暧昧痕迹,都是他的杰作。
他低下头,脸上闪过一抹歉意,那朗月之容,难得不自在几分。
“我……下次……”
下次?听到此话,想起昨夜之事,谢清云更是脸色绯红,背过身去。
霄衡勾唇一笑:“大安的清云郡主,从不向任何人低头,也会这般羞意?”
见对方不语,霄衡又是低吟一笑,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霄衡,这一生……此你一人。”
……
两日后,一直有霄九轩的人在搜查。
盛子离带着人,提前找到了他们。
上京城内,他们并没有寻到宇文欲的身影,几乎是把上京城翻了个遍了。
夜晚,暗色浮动,一辆马车缓缓向着城墙而去。
上官舒坐在马车内,远远就被守门士兵拦下。
掀起车帘来:“我要去往平岭,麻烦放行。”
士兵围着马车看了一圈,正欲而入。
上官舒呵斥声而出。
“我乃是宣国公府之人,弟弟已死,母亲而逝,如今带着家人牌位回母族而去,乃是圣上而允,扰逝者安息,难道你们还想辱没我宣国公府?”
上官寅已死,宣国公夫人也是在忧郁中,病逝而去。
她请了书,回母家平岭而去。
听到此话,士兵无人敢上前:“是,还不放行。”
宣国公府虽然落寞,却是得了皇上允许而去的,若马车内乃是宣国公府牌位,自然无人敢搜。
马车被放行,一路向着上京城外而去。
出京五里,上官舒停下马车。
溪水流淌而过,站在河边,看着从马车上而下之人。
“宇文世子,如今出京,你可以走了。”
说完,上官舒蹲下身子,玉手伸入湖水之中,微微清洗。
看着那清丽绝色之容,宇文欲心中而动。
“上官小姐为何救我?让我猜猜,你知晓我恨透了衡王府,你放我走,无非是想以后,我这个对于衡王府存在的威胁,能否给衡王府,一个致命一击。”
从湖中收回手来,上官舒站起身来。
“宇文世子,很聪明。”
步子走近,宇文欲目光紧盯着对方。
“你也很聪明,太聪明的女人,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