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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明黄的宫室里,周帝正在批阅奏折,他的贴身太监李波走了进来,他躬身道:“皇上,查到了。”

周帝混沌的目光从奏折上抬起,一时没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

李波则弓着身子靠上来说:“皇上,是上次去龙泉寺的事,那七皇子不是救了您吗?您让查一查他是事先等在那里的,还是偶然上龙泉寺的。”

“哦。”周帝这才想起这事,他把笔放下,探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你说吧,查到什么了。”

李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回皇上,七皇子确是因为有事才上龙泉寺的,并不是有目的的在那里等您。”

“哦?”这倒是有些出乎周帝的预料,他周围的人聪明者甚多,靠近他的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目的。御花园里的每次偶遇皆是背后谋划。

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倒是很惊奇。

看样子那白宴黎确是上山办事,偶然知道他受困才会出手相救的?

如此说来,在他的眼里,救的不是皇帝,而是他的父亲?

周帝想到这里,后背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轻轻呼了一口气。

“他上山去干什么的?”周帝问。

“是为了一个女人上山取药。”

“女人?”如此一说,周帝倒是来了兴致,“哪里的女人?”

李波实话实说:“礼部侍郎唐江的嫡女唐宛如。”

唐江?

周帝皱了皱眉。他对唐江的印象不深,好像是个中规中矩没什么建树的人。

听是他的女儿。

周帝一时没兴致再问了:“行了,朕知道了。”

关于白宴黎的事,李波实际还想再说两句,但见皇上没了兴致,便也不敢再说了,他正要退下,却见周帝忽然起了身问:“太子,怎么样了?”

李波回答:“回皇上,太子最近按您的要求在调查龙泉寺刺杀的事,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周帝听了,忍不住冷笑一声。

调查什么?

不就是他干的吗?

他倒是要看一看他能调查出个什么花儿来。

“让人盯住他,不可掉以轻心!”周帝强调。他确实是要废太子的,但是废太子却不是一张圣旨就可以的,太子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为免废太子后可能引起的波澜,他必须提前把每一条线都捋清,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李波听了应声,徐徐的退了下去。

*

唐府,青玉院。

唐悦儿混沌的睁开眼,见柳氏正心急的趴在她的床边。见她睁眼了,柳氏开心的说:“悦儿,你醒了?”

“娘。”唐悦儿喊了一声。

“悦儿,你怎么昏倒了?”柳氏问。王华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她就昏迷在马车里。

王华说他把唐悦儿送入天香楼后去办了点事,等回来就发现唐悦儿昏倒在马车里。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华身份特殊,不能在唐家周围多待,于是说了几句话他就离开了。

柳氏让人把唐悦儿抬进来,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怕惊动了唐江问起唐悦儿去天香楼干什么,所以还没有请大夫,正在着急的时候唐悦儿醒了。

“悦儿,你见到白宴黎了吗?”柳氏深记着她送悦儿到天香楼的目的,迫不及待的问:“你是在见到他之前昏倒的,还是之后?”

白宴黎?

不知怎么的,唐悦儿听到这三个字忽然觉得浑身发寒,她的肩膀也在轻微的颤抖。似乎是刚从昏迷中醒来,她感觉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一时记不清天香楼发生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僵住了,她不想回忆也不愿意回忆。

“悦儿?”见她发呆,柳氏追问。

“呕!”唐悦儿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的翻起身来趴在床边一阵干呕。

柳氏吓一跳。忙拍着她的后背:“悦儿,你这是怎么了?”

“娘,我很不舒服。”唐悦儿抚着自己的胸口,趴在床边缓了一会儿,酥软的躺在了床上。

“你。”柳氏觉得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天香楼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究竟拿下白宴黎了没有啊。

她实在想问,但见唐悦儿一副虚弱不已的样子,她也没处张口。

只能之后再问了。

“悦儿,那你好好休息,要不要娘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不,不要!”唐悦儿摇摇头,“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好。”柳氏离开了。

*

永宁侯府。

周子越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喝酒。此时永宁侯府危如累卵,他确实有许多事情要做,但他又没心力做。

唐宛如的事情让他感觉心烦意乱。

他的头脑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那日在唐府唐宛如看他那嫌弃的眼神。

她字句分明的对他说看到他就恶心。

她说,滚!

那个滚字仿佛是一根刺一样每想一次都会狠狠的扎入他的心口!

“啪!”的一声响,周子越举起手里的酒壶就扔了出去。那酒壶砸在书架上,上面的一摞书全部“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推门进来给他送酒的小厮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以为是针对他的,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世,世子。”他颤颤巍巍的喊着。

外面的流安听到声音也忙走了进来。他看到书架上的书被散酒弄湿了,更多的书落在地上和酒壶的碎渣躺在一起。

周子越的脸色低沉而难看。

流安先让那小厮下去了。

“哼。”周子越冷笑着说,“她以为她是什么天山雪莲?连永宁侯府都配不上她,她还让我滚?她有什么资格让我滚?她有什么资格?”他攥着手里的酒盏,恨恨的咬着牙。

说什么厌恶他,恶心他!

她凭什么?

想起自己在唐宛如那里吃的亏,周子越只觉得内心里十分压抑。

说完,周子越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还是我的悦儿好,我的悦儿温柔。”

提到这里,周子越忽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能娶到她就好了。”

是啊,要是能娶到唐悦儿,他还何苦在这里为了唐宛如生气,他的悦儿多乖巧,从来没有跟他大声说过话,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流安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知道他那是气话,唐悦儿小姐他是一定娶不到了。

这个时候他也舍不得娶她来受苦。

流安见周子越难过了几天,为了他免于难受,流安也只能提出建议道:“世子,要不换一个女人吧?”

流安以为,只要不娶唐悦儿,周子越娶一个别人也可以。

未必非要唐宛如。

与其如此痛苦,倒不如再找一个大家闺秀也是一样。

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建议换来的却是周子越冰冷的凝视。

换?换个鬼!

周子越二话不说直接把手边的另一个酒壶向他丢了过来,流安身子一侧,那酒壶直接“砰!”的一声砸在了墙上。

那唐宛如想甩掉他?休想!

“滚!滚出去!”周子越骂道。

流安还鲜少见他生这么大的气,低了低头转身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