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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烽火生死情 > 第26章 宝物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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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荣先乔装打扮,去了一趟冯家峪,找到了李长发,把从李二卤那边借来的金豆子给他看了看,李长发十分吃惊,告知他这就是当年硕鼠窝里发现的金豆子。

随后,刘景荣飞鸽传书给快三刀,告知他三天后他们在李二卤家碰头,他则找到贾老七向他打听最近鬼子的动向。刘景荣灭鼠时留他一命就是知道他懂鼠语,而且老鼠在各家各户的角落能听到很多人说的背人话,他好据此打听或者知悉一些事情。

根据贾老七打听到的信息,他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在芮城黄坡一个姓严的地主家发生了一件灭门惨案。严地主家一个多月前忽然买了大量的面菜肉蛋,看样子是招待了一群人,满园的菜香味,次日,他一家可就被灭门了,满园的血腥味。另外,他家原本存钱的地方也被搬空了。

快三刀和火烧云在李二卤夫妇的带领下,来到了雪花山,找到了他爹卤煮李。他大名叫李福增,因为早年走过西口,甚至到过京师,学过卤煮的手艺,还以此为生,就有了卤煮李的绰号。

卤煮李一见儿子带着儿媳妇和三个不认识的人,就连忙问:“儿啊,你和媳妇带客人来咱家了?”

“爹,我这次来是和媳妇来看看你,我们连长和排长知道了,也跟着来了。”接着,李二卤就给他爹介绍说:“这位身材魁伟,气度不凡的就是大……连长……这位是个郎中,可是我们的三排长,这位女子可是我们二排长。”

“啊,老总快请进,来家喝口水,今后我儿子儿媳还得你们多关照着哩。”卤煮李立马招呼他们进院子,来到屋里,他还招呼儿媳妇端茶倒水。

“老伯,我们早知你的大名,今天来不止是庆贺你家有喜事,更是想尝尝你的手艺。”刘景荣闻着他身上的卤煮味,就知道他在这一行至少十多年了。

“没得嘛的。”卤煮李一听这话可就洋洋得意地说起来:“不瞒你们说,这选材和用料啊,尤其是牛肉和大料最难,你得会看肉质和茴香……”

“我闻着怎地还有花香?好像是百合。”火烧云也好奇地问。

“你这女子卡西(漂亮),人也心细着哩。”卤煮李说:“我们闲下来,会弄些花,做成花粉,给身上去去味道。”

“够了,咱直说正题吧。”快三刀等不了,他直接问:“我们听说你给二卤俩金豆豆,我们想知道详情。”

“甚?”卤煮李一听这话,可就紧张了,满脸惊恐,又着急想对策,满脑子的汗珠子。

“老伯,听我详细说,是我们连长性子太急了。”刘景荣接着安慰卤煮李说:“你不要担心害怕,我们不是向您要钱的,而是只想知道来历。”紧接着,刘景荣把他曾在雪花山冯家峪捕杀硕鼠的事情说了一遍,把他们根据硕鼠藏匿金豆子,可能和一口金箱子有关的猜想也说了一遍,然后说:“不瞒你说,你给二卤的金豆子在成色,大小和手感上,和李大爷说的一样,所以我们……”

“你们到底是甚么人?怎地非要问这事,莫不是要把老汉也赶尽杀绝?”卤煮李一听,立马紧张起来了。

“爹,是怎地了?”李二卤也站在他爹身后,连忙安慰他:“连长和排长不是贪财的人,他们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们问你啥,你就回答就好了。”

“真的?”卤煮李还是不太信,李二卤把快三刀和刘景荣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刘景荣在部队治疗瘟疫还给百姓发药,他顿时眼前一亮。

“你这娃,莫不是骗我?”卤煮李问李二卤,李二卤立马打包票说:“瞧你,亲儿子还能骗你?”

“哎……”卤煮李长叹一口气,随后把事情娓娓道来:“别怪我胆小,而是见了那场景,谁都害怕。”

“一个月前,我在严富宽家做厨子,负责卤煮。应该是上个月初五,他忽然安排我们去买菜和肉,主要还是鸡蛋,让买了好多,菜和肉还好说,我们最多去芮城就买够了,只是这鸡蛋啊,光在芮城还不够,都到其他村镇去买了。对了,还有酸梅和大米,也不知为甚,就让买了好多。”卤煮李继续说:“我们买齐材料,就做了好多菜,可偏偏来了个外地厨子,他旁边有个跟班,厨子的话都由跟班传达,安排我们按照他交代的做了锅汤,涮肉和涮菜吃,把大米戳过之后,用大米包裹酸梅,然后上锅蒸。还有就是他们也不知怎地,用鸡蛋做出了像豆腐一样的菜,味道好着哩。”

“玉子豆腐,饭团!”刘景荣脱口而出。

“甚?”大家没听过这名字,都问刘景荣:“说甚哩?”

“玉子豆腐有个别名叫日本豆腐。”刘景荣这句话一说出来,大家恍然大悟:“是招待鬼子!”

“可是,这么说的话,三晋差不多都被鬼子占了,这些鬼子为甚还要故意隐瞒身份呢?”火烧云立马发现了端倪:“他们既要吃好吃的,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也太让人猜不透了。”

“是哩,他们好像很忌讳谈身份,而且说话语气确实像鬼子。他们带了好几马车的东西,不知道是啥?其中就有一口全镶金的箱子,还专门有人看管。”卤煮李继续说:“那些米团做的太多了,莫说他们,百十号人吃3天有剩余,可我们想吃,他们就立马掏枪撵人,这任谁不害怕啊?他们吃了一连吃住了2天,家里的粮食可就不多了,我晚上去买大料和米面。因为我们和镇子上粮店老板常来往,熟识的很,特意告知他把东西留到晚上,我们忙完去取。当晚,我一个人推车独轮车去取了,这一路倒顺的很,一来一回可就一个多时辰,等我回来,就看到严地主家火光冲天,我连忙把车子寄存在村头老李家,顺便问了他情况。老李头就告诉我他也知不道,就听到了一阵啪啪和轰隆声,他知道是有人打枪和扔炸弹,就躲在家里,没多久,声音停了,他也不敢出来,听到敲门声,吓得魂都飞了,要不是听出我的声音,他打死都不开门。”

“爹,之后呢,金子怎地来的?”李二卤接着问:“严家人怎地了?家被烧了,人是不是也……”

“可不是哩。”卤煮李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当时还想着多攒些钱,好给你娶个媳妇,要是严地主死了,我找谁要去啊?可要是甚都不知就过去了,万一钱要不来,老命丢了就更不值当了,当时那么大的火,愣是因为害怕,就没一个人敢去救火的。等到三更天,外面再无声响了,我看火光小了不少,也壮着胆子去了,明知道严老财家肯定是惨透了。可去看了还真不如不去看。”

“你到底看到啥了?”刘景荣也禁不住问:“大爷,你平复一下心情,把你看到的都告诉俺,咱们想办法给他们报仇去。”

“报仇,你可拉倒吧。”卤煮李继续说:“虽说严家人死得惨,可算不得冤,他可是给鬼子汉奸送了不少礼才求来一个乡维持会长,把儿子派到冀东上军校参军,要不然咱平头百姓的日子这么不得过,他怎地还这般舒服呢?”他喝口水压压惊,继续说:“只是那晚我看到的是火光冲天,空气中都是烟味和焦糊味,烟雾大的根本看不清,好不容易到天亮了,这才干去看看情况,严地主家是真的惨啊,房子被烧得就剩个地基了,满园都是被烧黑的人,有些人是被呛死的,还有人是先被杀死后再被烧的,那惨状简直是地狱一样。可当时的我害怕是害怕,就是想到干这么久了都没钱,也冤得慌,就一路搜找,先去他家藏钱的库房下的地窖,里面被烧得热气扑面,让我呼吸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我想这下完了,但严地主对我还不错,日常我困难了,他也不少接济我,虽不是我害他死的这么惨,可让他暴尸在家里,我也过意不去。可人都被烧得认不出谁是谁了,我就挨个翻了翻,我找了好久,才在一具尸体下发现了4个金豆豆,想来他就是严地主了。”

“那之后呢?”快三刀继续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之后,之后能怎地?我和乡亲们把严地主一家老小运到镇子外,挖坑埋了。一边埋,我还一边后排,我这是没在那儿才活了一命,不然,指定是死在那儿。”卤煮李继续说:“我想找车把他们拉到镇子外埋了,可家里的车被烧坏了,也不见我们接待的人,又没土匪山贼来打劫,更没说哪儿的队伍打仗,而且只杀了严地主一家老小和主仆;我大着胆子猜,八成是我们接待的那些人杀的。”

“爹,这么凶险哩,怪不得您一连好久都不出门,除了换豆子、磨豆腐、你就在家种地了。”李二卤听完也是一阵后怕,随即说:“还是老天照顾咱,让你那晚出去买料,真的是救了咱一家啊。”

“老三,你怎地看?”快三刀问刘景荣。

“李大伯说的和猜的应该是对的,只是他受惊不小,肯定说不清太多,我想去一趟严地主家,用观凶药查看一下。”刘景荣把金豆子还给李二卤说:“这金豆子还归你们,确实和之前箱子上的一模一样。”

“箱子,甚箱子?”火烧云也搞不懂。

“我也是听李长发大爷说的,他也没见过,只是知道被人盗走了,他连见都没见过。”刘景荣连忙说:“怕是只有找到后打开,才能知道里面的秘密。”

“莫着急走了,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吧。”李二卤留他们吃饭,卤煮李也有此意,跟着留他们吃饭,快三刀和火烧云疑心重,可刘景荣点了点头,于是三人留下了吃饭,卤煮豆腐,配合窝头咸菜,一群人也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刘景荣三人根据卤煮李告诉的地址和路线走过去,躲避了一些岗哨和搜查,来到了镇子上,三人稍作休息,打探消息,了解严地主的住址和为人,就等着晚上,刘景荣用观凶药来查看。

通过询问和调查,他们发现,严地主为人平时倒也算圆滑,他靠着祖上留下来的房产田地,过着吃喝不愁的日子。因为他为人处世都是本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不管来打交道的是朋友亲戚,土匪马贼,鬼子汉奸和国军八路,都是采取不得罪,暗中帮助的方式,鬼子占领县城后,国军驻扎在一些乡村里,严地主就表面支持日本人,而背地里则援助晋绥军。

可之后,就不知怎么,严地主接待了一些人,说是里面有日本人,那次接待一直好好的,最后,严地主一家老小就被杀了,还是周围邻里帮忙收尸埋葬的。

这些情况和卤煮李提的几乎一致,刘景荣一行人来到严地主家的残垣断壁处,虽然已经过去些时日,杂草也长满了院子,只是烧黑的房屋,乌黑的血迹还在诉说当天的惨案。刘景荣就给快三刀和火烧云交代了几句话:“等会儿,我用油灯点燃观凶药,云妹子离远些,连长把刀给妹子,那棍子代替,你看我们要是入戏太深,就直接过来熄灭油灯。”

“好。”二人答应下来后,刘景荣就开始点灯放药。没过多大会儿,原本的残垣断壁成了错落有致的房屋,院墙也高高耸立,四周既干净整洁,又如过年般热闹。刘景荣看到有个人身着盘云扣的丝绸马甲和长衫,戴着顶圆帽,站地笔直,却手拄一根文明杖,指挥下人办事。

“老爷,坏了。”一个仆人着急忙慌,连滚带爬地跑来,还一边喊:“二少爷……少爷不知怎地动了客人的东西,人家拿着枪,看样子……要杀了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