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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仲白冲他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道:“打你也是活该。正经事你是一件不做,歪门邪道你倒是一样不拉。”

唐仲白打了个手势,让屋里的歌妓舞女退场。

姜沐夏怒火中烧,鞭子已经甩到男子身上,男子痛呼出声,被打得藏到桌底,如丧家之犬。

“唐老二,我可警告你,让你媳妇住手,不然,我就暴你的底。”

唐仲白没有理会他,白了他一眼,看着她打得差不多了,慢慢走到她身边,拽住了她的鞭子。

“冷静点,这事不是君安干的。你先去安抚桃儿,我问清楚。别让坏人得了惩。”

姜沐夏瞪着桌底的人,长舒了口气,收回了鞭子,“好。”

她转身回到姜沐桃身边,轻声细语地唤着妹妹。

唐仲白把人从桌底下拉出来,男人脸上被鞭子甩了两道血痕,一身狼狈。

他不满地瞪了两人一眼,坐回榻上,摆弄着发丝,气道:“唐老二,你们讲不讲道理,二句不说,上来就开打。我招谁惹谁了!”

唐仲白坐到他对面,沉声道:“曹君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会在你这里?”

曹君安冷“哼”一声,翘起兰花指,撩了下鬓边发丝,白了他一眼,伸出细长的手轻轻拍了拍。

稍许,柳妈妈推门而入。

缓缓走到他身边,微微福了福身,“家主。”

曹君安微抬下巴,柳妈妈会意,轻启红唇,说起了姜沐桃是如何被送入清欢居。

三天前,一个裹得严实的姑娘被麻子引荐到她跟前。

那位姑娘声泪俱下的哭诉家中有一远房妹妹,长相清秀,性子软绵,上无父母长辈,下无兄弟姐妹。在村里常受人欺负,万般无奈之下,想找一个立身之处。

“我看她说得可怜,又等于白送楼里一个姑娘,加上有麻子牵线,我一时心软便同意了。今天申时她就把人送过来了。唉,没想到竟被人给骗了。幸亏家主回来的及时,不然,就闯大祸了。”她转了个身,向着姜沐夏和妹妹的方向深深揖了一礼,“姜姑娘,对不起。”

姜沐夏一颗心都放在妹妹身上,根本没有理会她。

柳妈妈眸子在曹君安和唐仲白脸上来回游走,看出他们并没有打算追究她的打算,才暗暗松了口气。

“你说得麻子,是何人?”唐仲白问道。

“他就是一个往各个楼子里介绍姑娘的中间人,我们来往多次,从未出过事,没想到……”她暗暗咬牙,眸子暗了暗,等事过之后,定要找麻子算账。

她冲唐仲白福了福身,道:“唐决曹,您别怪家主。他刚从郡里回来,收到信就马不停蹄地来到楼里,把姜二姑娘带到了这里……”

曹君安抬手制止,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等人走后,他才出口,“这事是卫家做得手脚。我手里的人午时来报,姜红杏去秀月楼送一个姑娘,被拒绝后,在街上愁得团团转时。麻子找到了她。”

唐仲白眉头一拧,“卫老大知道桃儿是谁,把人送到你这里,为的就是让清欢楼引起我的注意,以达到和曹家撕破脸的目的?”

曹君安伸出右手“啪”打出个响指,“对喽,可他没想到咱俩自小便是好友。”

“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别把我家人牵扯进来,不然,下次就不是抽鞭子了。”姜沐夏用披风把妹妹裹得严严实实,半抱半扶着她走到了门口,留下一句话,便推门离开。

曹君安无语的摊了摊双手,唐仲白起身告辞后紧随其后离开了小楼。

曹君安斜躺在榻上,手指玩弄着发丝,红唇扬起,“哎呀,我这个小老弟,有点意思!”

楼下早有小厮上前领路,带着几人从后门上了楼里安排的马车,驾车向渡口而去。

唐三唐四早得了信回到食肆等着他们。

姜沐夏委托姜嬷嬷给妹妹诊了脉,开了安神的药。把人交给姜嬷嬷后,她只身前往城东。

她要找姜红杏算账,姜红杏闹出一桩桩事后,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有把恶人斩草除根,才会免除后患。

今日夜色深沉,无一丝光亮,寒风吹在脸上,如针刺一般,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她独自走在街上,双眸漆黑透亮,双脚步履如飞。

她摸着黑到了水井巷。

“咣”一声巨响,屋门被她一脚踹开。

她站在门口,屋里一片漆黑。

接着屋里就传出骂人的声音,“哪个王八蛋,大半夜还踹姑奶奶的门,是不想活了吗?”一丝亮光一闪,屋里油灯亮起。

一位披着外衣的女子举着油灯从里屋走了出来。

姜沐夏走进屋子,关上了门,右手伸向了腰间。

姜红杏把油灯往前举了举,发现进屋的人是姜沐夏,嗤笑道:“哎呦,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好姐姐呀!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姜沐夏眯了眯眼,一言未出,冲着她的面门甩出手里的鞭子。

这记鞭子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啪啦”油灯掉地的脆响伴随着姜红杏痛叫的“啊……”的声音,响彻了水井巷上空。

“姜沐夏,你个疯子,你敢打我……啊……”屋中虽然没有光亮,可姜沐夏的鞭子像长了眼睛一样,一下接着一下精准的落到姜红杏身上。

打得她吱哇乱叫,满屋子到处躲。

有街坊邻居听到惨叫,起身点亮油灯,听出是姜红杏屋子里发出的声音,吐出一句,“呸,不要脸的东西,真是活该。”

又吹灭油灯重新躺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方兰香被女儿的惨叫声惊醒,不停地问道:“杏儿,杏儿,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呀?”

回答她的只有姜红杏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姜沐夏把前世今生的怒火都撒到了她身上,当下如一头发怒的野兽,跟随着姜红杏的步伐一鞭一鞭抽在她身上。

抽到姜红杏跑不动,跌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高举鞭子的手突然被人拽住,她抽不开手。

一双眸子如利剑刺入身旁之人的脸上,“够了,你会打死她的。”

来人正是在酒馆刚和徐达商谈完事后,发现她不见了的唐仲白。

他夺下她手中的鞭子,抱住她发抖的身子,轻抚她的后背,“没事了,大家都没事了。你冷静一下,别为这种人污了你的心,脏了你的手。”

“胡大新,把姜红杏扶到里间。”他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他,“这些银子,明天给她请个郎中,剩下的算是舍给她们的。让你的兄弟,留意着这里,别让她们饿死,除非是病发而亡。”

“是。”胡大新留下,收拾乱摊子。

唐仲白把她抱了上马车,拥她入怀,轻声安抚着身子颤抖的姜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