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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夏到酒馆时却不见唐仲白的身影,徐平告诉她唐三已经把人接回家了。

姜沐夏往唐宅奔去,她着急知晓他身体状况,跑得飞快,转一个弯往前走十几丈便到家了。

刚过转角,她便远远地看到路朝云站在家门口向路口张望。

路朝云双眉紧锁,看到她脸上一喜,转瞬便拉下脸来,往前走到唐家门口停下来等她。直到她跑到跟前,看到她一脸的汗水,路朝云才满眼心疼地掏出帕子为她擦净脸上的汗水,嗔怪道:“这两天都没见你的影子,唐仲白是怎么回事?你二舅他们还好吗?”

姜沐夏跑得口干舌燥,她还急着见唐仲白,胡乱应付了两句,“福子看着二舅呢,您先回家,等会儿回家详说。”

她丢下路朝云提步往院子里跑去,疾风依然趴在廊下的木杆上,见有人来,扑棱着翅膀仰起头警惕地看过去。

见是熟人冲着她叫了两声又趴了下去闭目养神,姜沐夏对它竖起两根大拇指,夸赞道:“疾风好样的。”

堂屋门窗皆敞开着,屋内欢声笑语的,听声音人应该不少。

“他醒了?”姜沐夏面上一喜,大步往堂屋走去。

她的脚步刚跨入屋内,便听到人揶揄她的声音。

“姜姑娘可真是贵人事忙,我家二郎伤得这么重,都不见你的身影,这是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啊。”男人翘着兰花指,搔首弄姿的姿态让人看了堵心,‘唰’的一声,他收了手中纸扇,以扇指着唐仲白轻佻地眨眨眼,“要不我给你找一个知道心疼人的,她嘛,咱就别要了吧,招风引蝶的,可别红杏出墙了。”

他两眼一翻,恨恨地白了徐达一眼。

徐达脸色立时沉了下来,拳手握起,恼恨曹君安竟敢平白污她清白。屋中人太多,他也不想给人惹麻烦,便压下心头火气才没有把拳头挥向他。

唐仲白听出他话中意思,不解地随着曹君安的视线看过去,让他惊讶的是徐达没了以前的淡然稳重,明显是被激怒了。他心里‘咯噔’一声,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徐达难道对她生出了别的想法。

他眸光闪了闪,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姜沐夏无心理会他们的争吵,越过曹君安将目光放到了半坐半躺在床上唐仲白的身上。

唐仲白一脸笑意地看向她,还伸出手来把曹君安拨拉到一边。

姜沐夏看也不看曹君安一眼,在她心里,从初次见到这个人时就浑身不舒服,早就坚定认识到她们不是同道同人。

她不打算给他留面子,走上前,沉着脸道:“这是哪家的花狗,不好好守着自己母狗,放出来到处乱吠。让开。”

“哎呦呵。”曹君安手持扇子的手在另一只手心里拍了一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性子好烈,合我的性子。”

“闭嘴吧你,我的未婚妻岂能让你调戏。唐三,把他给我扔出去。”

这个人不知轻重,言语越发过激,唐仲白也感到不喜。

他心中纳闷,这些人今日都怎么了,一个个的行为举止怪异,是被酷暑扰乱了心性,还是别有用心。

“行了行了,跟你们开个玩笑,何必如此大反应。”曹君安‘哗’的一声打开扇子,扇了两下,点着唐仲白道:“我离开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半天没有开口的卫东笑着打圆场,“唐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哥几个来看看你,知道你平安无事了便好,你们小两口慢慢聊,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给屋中之人递了个眼神,便带着人离开。

曹君安冲他们两个眨了眨眼,一脸狞笑地跟着众人出了屋。

人群散开,姜沐夏这才看到了尹玉生,四目相对后冲他点头示意。

他和徐达并肩而行,这两个人何时混到了一起?

“玉生最近一直住在酒馆,他帮着徐兄配药方。”唐仲白及时出口解除了她的疑惑。

“噢。”姜沐夏坐到床边,伸手摸他额头上的伤口,经过一夜后,紫黑的肿块只剩下一块深色的印记。

“很疼吧,要是我出手快些,就咬不到你了,你就不会遭此大罪,都是我的错。”她低眉噘嘴,眼中有泪花非常自责道。

“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听唐四说,昨晚拦你们的那些侍女都死了,查出凶手是谁了吗?”

姜沐夏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压低了声音道:“是姜红欣。她昨晚救了咱们两个,又帮咱们把人除了。你……你能不能放她一回?”

她盯着唐仲白的眸子,面带祈求。

唐仲白眸光深沉起来,看着她问,“她为什么要帮我们,是为了你们的情分还是有别的目的?她一个弱女子,一口气杀二十个人,还能自伤做到全身而退,会是简单的侍女吗?”

“不是。”姜沐夏坚定地说,“但我敢确定她也不是敌人,她跟我说过两回了,神女不死,她不回家。她的目标是神女,同咱们目标一致。”

“好,我信你。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同她相处时提高警惕,小心着了她的道。”

唐仲白的话虽是好意,可她就是感觉姜红欣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对了,咱们虽然毁了蛊虫。但神女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小心行事,我怕他会找上你。”唐仲白道。

“放心,她们的身手都不及我,伤不了我。”

确认他无事后,姜沐夏在天黑之前又匆匆返回了路村。

福子一脸八卦地迎上去告诉她,在她走后不久,神女就让人把二十具尸体烧了。她竟然不再追究真凶是谁,轻易便放过了凶手。

“心中有鬼吧。我们安生在这儿待着,离她们远些。”姜沐夏端着空碗空盘子,往井边走去。

“真热。”福子打了一桶水,一半倒到她盆里,举起另半桶水倒头便倒,瞬间浑身湿透,他大呼爽快。

姜沐夏无奈摇头,还好他体格好,不然,日日被井水激着透,身子早垮了。

西厢房屋内,二妗又开始新一轮的哭诉,吵得她头疼。

她洗完碗,洗了个冷水澡,坐到院子里,撑着下巴,仰头看天上稀薄的月色。

回来的路上,经过城北,她看到路边有三三两两的百姓重新躺回了街边,衣衫褴褛,枯瘦如柴,离得三丈远她都能闻到臭味。

臭味刺鼻,像是腐肉的味道。

她眉头微皱,当时走得急,她没有感觉异常,现在静下心来,才觉事情不对。

“福子。”她大声唤来福子,俏脸紧绷,面色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