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临溪气笑了,他把人给断子绝孙,他还说他有良心,这家伙简直是让人感到可笑又可恨。
“起来吧。”
暗影眨巴着眼睛,掏了掏耳朵,不太敢确定地慢慢地把脚给伸起来,见主子没有怒斥他,他快速地站直。
“主子,您不惩罚我?”
他毕竟做错了事,还是一件大事。
“这段时日,多关注林太傅的动向。”
这陈辞和林云至今都无果,孕有一女还早夭,现如今陈辞这个地方没办法用了,林太傅定是会动别的心思。
他怕的是陈辞会赖上苏若婉。
此时的林太傅府上。
陈辞杀猪般的叫声吸引住了隔壁几个院子的人,都纷纷地探出头,想要知道这林太傅上到底发生何事。
有些人假借着上门叙旧,都被侍从给阻拦了。
大家对这林府上的事情实在是好奇,但又无可观看。
“这就是你出趟门找太子说清楚?”林太傅气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地上去,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云在看到陈辞这个样子,哭了出来,她这日后怎么办啊,她可不想要当寡妇。
拉扯着林太傅的衣袖示意他走出门外。
“爹爹,这陈辞指定是不行了,女儿可怎么办啊?”她可不想一生就这么葬送了,当初看上陈辞就是因为他体力活不错,还会花言巧语。
“爹自有定夺。”林太傅的声音低沉。
里头的大夫出来的时候频频摇头,叹息了数口气,林云吓的倒退,脸色惨白,她着急了,扯着她爹的衣袖。
“爹,你快想个办法。”
林太傅原本就烦躁,女儿还给他增加烦恼。
“太傅,太子来信。”
侍从拿着一封信走到太傅的身边在他的耳旁细语。
林太傅看着手中的信,陷入沉思。
“你在这好好地照顾陈辞,为父去一趟书房。”
在看到信中太子说要给林云引荐个才子,太子是打算把陈辞这颗棋子丢弃了,同时也要他站队。
“世子,太子给太傅送信了。”暗影的手上拿着一只鸽子肉,烤的那叫一个刚刚好,味道十足,焦脆香。
“手中的鸽子哪里来的?”
暗影嘿嘿一笑:“方才闲着无事,就练习了一下打石头,谁知道刚好有一只倒霉鸽飞过来了。”
当然这个倒霉鸽自然是太子的。
信封中的内容都被他看个精光了。
他擦了擦嘴角,“世子,这太子信里道,要给太傅千金推荐个才子。”这个意思不就是陈辞成废棋了吗。
但这林太傅要面子,陈辞这般,他指定不能够在此时把他赶出林府。
而他现在好奇的是这太子会如何的塞人。
几日后。
林府突然多了个太监,跟随在林太傅的身边,而这段时日,太傅没事就让令千金去书房,这一去书房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换做谁不怀疑。
这陈辞也不是个傻子。
“世子,你说这陈辞会不会产生心理报复啊?”
洛临溪见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烤了只鸽子,嘴角抽搐一下,他喜欢烤就让他烤去吧,只要不是府上的鸽子就是了。
“他就算要报复,首先第一个也应该是报复你。”
暗影啪嗒一下手中的鸽子掉到地上,他心疼地捡起鸽子,吹了吹,把脏东西都给拍掉,这可不能够浪费,继续地吃着,
“属下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这叫替天行道。
老天爷知道了,都得表扬他的那一种。
苏若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段时日在宁园总是能够听到小贝的叫唤声,可仔细一听又没有。
她起身从卧室里走出就开始寻找,她很怀疑小贝就在这宁园中。
“姑娘,你这是在找什么?”
小翠有些不解,这整个院子姑娘都找了一圈,上上下下包括角落,姑娘哪里都去了,这衣裳上都沾了泥土。
苏若婉一个突然抬起头把身后地小翠撞倒了。
她立即捂住鼻子。
“没事吧?”
小翠摇头,鼻子里的鼻血倒是挺诚恳地流出来了,她急忙地拿出手帕转过身堵住,带着鼻音地道:“姑娘,我突然想起我有点事没忙完,奴婢先去做了。”
说完就跑了。
苏若婉正想要喊住她,就听到了一声鸟儿声,她的思绪立即就被这鸟儿的叫声给吸引住了,朝着声音走过去。
她轻轻地打开书房的门。
扑扇一声,眼睛像是什么东西划过,小贝落在她的肩膀上,哭唧唧地道:“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困死在这了,呜呜呜呜。”
苏若婉眨巴着双眸。
“你不是去忙了吗?”
小贝眨巴着大大地眼睛,珍珠般的眼泪掉落在地上,哽咽中带着委屈:“主子,你不知道,那黑心的为了不让我去找你,就把我关起来了。”
刚说完。
就看见洛临溪了,它立即飞扑翅膀到处乱窜:“啊,要炖鸟了,要炖鸟了。”
洛临溪的脸一黑,他怎么从来就不知道这小贝这么有心机,天天搁这屋子里叫唤,生怕苏若婉听不见。
苏若婉一步在这宁园,它安静的跟什么似的
天天跟个大爷一样喊欢喜给它拿好吃的。
“的确该炖了,都肥的不像一只鹦鹉了。”
苏若婉这才注意到,这小贝好像长胖了,这一看这几日就没少享受,哪里是受委屈的人啊。
“你在说爷肥,爷跟你势不两立。”
小贝生气了,它一点都不肥好吗,它这个身材叫完美。
苏若婉被它给逗笑了,没想到一只鹦鹉也很在意自己的身材,这还是头一回发现,可真是新奇。
目光触及到洛临溪时,笑容逐渐退散,使劲地踩了他一脚:“连一只鹦鹉的醋你也吃。”
“谁叫你只在意这只破鸟,一点都不在意我。”洛临溪现学现卖,学着方才小贝的委屈样,对着苏若婉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