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婉在面对他如此真挚,一时之间不知要怎么回应他,有点想要逃跑。
洛临溪也知自己的这个行为给她增添烦恼了,便换个话题陪着她聊:“婉婉,陈辞你可有想过要怎么解决?”
眼下,他短暂之日不会上门。
但这只是一时的。
苏若婉也担心,一日那么长,她总有不在府上的时候,要是被陈辞一个得逞,让娘亲知道他的存在,她不敢想。
她不希望娘亲被造成第二次伤害。
“临溪,这件事我也是打算跟你商量,我想带着我娘离开洛府。”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办法把陈辞给解决掉,她必须要把那身后的人揪出来,杜绝后患。
“为何就不能够解决掉他?”
只要她一句话,他保证他有的是办法让陈辞消失。
“有些事我还没有找到答案。”
*
翌日。
苏若婉早早就睡下了。
等到亥时,已经是夜半人静的时候,她换了一身黑衣,打开侧边的窗户,一跃而上去到相国寺。
桥上。
那个人果然站在那等着她。
在看到她的时候,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阴森地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手中的小白兔还在滴着血,配合着他嘴角处的血渍,很难看不出他刚才做了什么。
“你究竟是谁?”
苏若婉今日来只有两个目的,一要么说出缘由让她相信他,二死。
那人见她不害怕,拿起手中的小白兔继续地吸着,直到一滴不剩,他才把奄奄一息地小白兔丢掉,享受着它在地上抽搐的样子。
“它此般模样是不是很让人心疼?”
她眉头霎时拧起,没有回话。
但眼神中的于心不忍已经告诉了他,的确很让人心疼。
“我没有名字,我甚至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我只知道我从小就跟在这块玉佩人的身边,我也知道你。”
苏若婉愣一下。
正好和他的四目相对,在他的眼神中,她看出他说的都是真话,因为他在说他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时候,眼里满是痛苦和挣扎。
“继续说下去。”
他轻垂眸子:“那个人把我禁锢在地牢里,我从未见过天日,我听的最多就是苏家有一座金山。”
在说到这个的时候,他眼神中的贪婪,苏若婉没有错过。
此人。
心性不善。
“再然后呢?”
说着,她前进半步,袖子里的暗器已经到手指尖上,随时一触即发。
“再然后就是我找到你了。”
他笑的时候,整个骨头都跟着咯吱咯吱地响。
苏若婉的耐心失去一半。
她想要听的不是这些话,她根本不关心他被关进地牢还是什么,她只想要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长什么样子。
“他在哪?”
他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就是因为那个人突然消失了,他一个人在地牢待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一天,头顶上方传来一丝地光亮。
他害怕地躲起来。
而后他才慢慢地发现,那似乎是天空,好像是他小时候见过的,他的脑海里有个小人儿在欢快地蹦跑着,后面还有哥哥娘亲在追着他。
在后来,他们就不见了,
他的脸上闪过痛色,他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真的。
“你如果和我合作,我能够把此人的长相给你画出来。”他知道,如果他身上没有一丝地用处,她绝对不会跟他合作。
苏若婉笑了。
“你倒是聪明。”
“我若是不聪明,你此时手上的暗器就给抹向我的脖子。”他说话的语气无丝毫的温度,“和我合作吗?”
苏若婉倒是不想,但她需要那人的画像,不得不说他是聪明的,懂得拿捏。
“合。”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眼下,她们都是需要先把那人找出来解决了再说。
*
回到府上的时候已是丑时,就在苏若婉毫无戒备地推开自己的屋,就被人给狠狠地抱在怀里,差点窒息。
要不是闻到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她手上的暗器就要对着他了。
“去哪了?”
苏若婉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才发现一旁惶恐跪在地上的小翠,看来是受她的牵连被责罚了。
“小翠,你回屋歇息。”
小翠哪里敢起啊,世子没同意她起,她不敢,毕竟是她没有把苏姑娘给照顾好,才让苏姑娘不见的,她该罚。
见喊不动小翠,她没好气地踩他一脚,示意他去把人给叫起。
一旁的小贝打着哈欠飞到小翠的身边,用嘴巴叼着她的发丝,示意她起身,见她半天都忍着疼痛跪在地上。
破口骂道:“你这丫头,一根筋。”
“还不快走,一会主子们调情,难道你也要站在这?”
苏若婉瞪大眼睛往小贝的身上望过去,这是谁教它说的话。
小翠一听,偷偷地抬起头看一眼世子,见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内心猜测一下,最后决定赌一赌,跟着小贝就出去了。
门被关上那一刻。
苏若婉频频地后退,脸上带着干笑:“不是,你别这个眼神盯着我看,怪渗人,这大半夜的。”
洛临溪沉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冷嘲道:
“以你的胆子都敢半夜独自出去,还会怕我这眼神?”
她抬眸对上了他的眼神,没一下子就怂了,今夜是她理亏了。
“说话。”
苏若婉撅着嘴,她都做错事了,哪里还敢理直气壮地说话,她这不是乖乖地认错,等着他说嘛。
“苏若婉,你的头呢?”
苏若婉的认错态度也就那么一瞬间,在听到他得寸进尺,瞬间就没了好脾气:“被狗吃了。”
说完,绕过他径直走向床上,她都快要困死了,懒得在此事上多做文章。
“你要是还想说我,你就回去,我不喜婆婆妈妈之人。”
洛临溪噎住,他只是想要提醒她,她的鞋子没有脱掉。
叹息一口气,走上前,抓住她的脚帮她把鞋子给脱开,就被苏若婉一脚踹开,她蜷缩起来,一脸地惊恐:“好家伙,你现在不打屁股了,该挠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