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很急,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热闹的地方,直到走到偏僻,四周连水声都听不到,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故意勾引我来。”
她刚刚为了认玉佩过于着急,没有辨别此人的身段,和那人相差甚远。
此人缓缓地转过身,露出一抹阴鸷地笑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一股阴森,脸上毫无血色,像是常年都不见天日。
“苏姑娘,此言差矣,我可没有强迫着你跟上来。”
苏若婉冷笑:“你是没有,但你故意把那玉佩摆露出来,不就是为了让我看见,你究竟是谁?”
他绝对是知道些什么,而且他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我是谁,苏姑娘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想同你合作。”
他把腰间的玉佩取下放在手中把玩,玉佩在阳光地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忽然,树叶地摆动,让他收起笑容。
“明夜子时我在这等你.”
等到他离开后,洛临溪也恰好赶到。
“那个人是谁?”
他的目光落在那人离开的方向,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
苏若婉摇头。
“你可有受伤。”洛临溪拉着她就开始检查,苏若婉被他这一举动给逗笑了:“我哪里都没受伤。”
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苏若婉见他从始至终都没问为何她要追上去,有些好奇地道:“难道你就不想要知道?”
“婉婉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去强迫人的人,她不想说,那他就不问。
的确。
他若是问了,她也不会说。
这件事包括娘亲阿锦都不知道,当初的那一幕只有她看到了,她一直都觉得陈辞一个人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这背后绝对有高人指点。
至于此人为何要苏家破落,她想或许是因为那座金山。
在看到梅花的那一刻,苏若婉的脑海里想起那句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混芳尘,是啊,她本就是不同的。
这梅花就像是在告诫她,不要动心。
洛临溪搂住她的腰肢抱着她朝着天上飞,飞到梅花的上空,他轻笑道:“这梅花就如人,换个角度看,或许就不一样了。”
苏若婉总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
但不去细想。
“我们采一些回去酿酒吧。”这么好看的花儿,到时候凋谢了也是可惜,倒不如给她拿去酿酒。
原本洛临溪是带着她来赏花的,最后变成带着她来采摘。
就在这时,苏若婉才发觉她们没有篮子,示意他把外袍给抖搂起来好放梅花,就这样,洛临溪的肚子像是怀了十月的孩子。
暗影在看到的时候强憋着笑意。
洛临溪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即收住笑意:“主子,我帮您拿吧。”
“脏。”
暗影:“???”
他怎么就脏了???
回到府上,苏若婉带着他亲自酿了梅花酒,“你说这酒半年后,会不会是你我一同品用?”
洛临溪点头。
“一定会的。”
苏若婉抬起头看着此时地天空如此地甚好,且时辰还早:“我们让厨房准备点甜食,我们郊游去。”
两个人手牵手刚走出王府,就和太子撞面了。
还未等太子先开口,洛临溪就拒绝了他:“太子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日有事,就不招待您了。”
“哦对了,我爹在,你也可同我爹一叙。”
拉着苏若婉带着小翠就上了马车。
只留下一个马车背影给了洛子渊。
“你这么做就不怕他生气?”
要知道他可是太子,洛临溪如此地不给面子,终究是有些不大合适。
“他上门也没提前说一声。”
本就不是一路人,又何以畏惧。
苏若婉真的很喜欢他的性子,是啊,就算他是太子那又如何,是他先没有递请帖,可是在她们这个年代,终究是有阶级。
她的脑子奇奇怪怪的,她想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仔细想想又有些好笑,这里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
像陈辞入赘的,终究不也是贪图财产。
所以啊,就算一世一双人也无用。
她甚至是想要女子也亦可休夫,想要女子也有这个权利,她曾在她资助的学堂里,说过这些话,那些孩子把她说过的话都回去同她们的娘亲爹爹说了。
隔日,她就被孩子的父母找上门骂了一顿带着孩子回了家。
连夫子也是对她失望至极,没想到她居然想要拥有女权,她还记得那日夫子走时,说她在妄想。
是啊。
她又不是女帝。
她就算有这些想法,也实现不了。
也不会被人所理解,那她为何还要去做,她自顾自地不就好了。
“临溪,你觉得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吗?”
洛临溪摇头:“我不觉得,女子亦有女子的活法,你知我娘为何弄个竹院?”
苏若婉点头。
她住进去的那天就听到了。
“你还有一事不知,那就是娘亲从来不觉得女子会输男子,她一直都觉得女子亦可顶天立地,我娘曾和皇上有过情缘,但皇上想让我娘做金丝雀,管好后宫不涉朝。”
“娘亲不愿,她说她的一辈子是辽阔的,她不想被禁锢在一座城墙中,也不愿和那么多的女子争一夫。”
苏若婉听过皇上年少时喜欢过洛王妃,可没曾想到过有这么个情节。
“先皇原本有意要把皇位传给我爹,但我爹说,她喜欢天空,我若是接下这个位置,那我和她就形同陌路了。”
“他说他不是一个心系天下的人,他的心只能够装得下一人,那便是我娘。”
苏若婉转过头,眼泪从眼睛里滑落,她娘若是遇到个般的人,她这一生定是不同的人生,可惜没遇上良人。
“婉婉,我知你因你娘之事,不愿再信男子,我对天发誓,我洛临溪这辈子只爱苏若婉一人。”
苏若婉立即捂住他的嘴,不想要他发誓,洛临溪一把抓开,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嫁,我便不娶,陪着你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