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沧咬牙切齿,“你真是冥顽不灵!”
苏晚缇泪流满面,一脸决绝,“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要等夫君回来,我要当面问夫君,在他回京之前,我不会离开何府,我也不会与他和离!”
“我现在就回何府,我要等他回来!”
苏晚缇披上外套便跑过去开门。
独孤沧脸色阴得像暴雨前黑压压的乌云,他一言不发,追到门口,将苏晚缇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扔在床上。
“你让我走!”苏晚缇一次又一次地挣扎起身,一次又一次地被独孤沧推倒。
直到她力气尽失,小小的一团伏在枕头上哭泣。
独孤沧眼中是愤恨与嫉妒。
“苏晚缇,我就不明白了,何安平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和他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什么情意,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离开何府呢?”
苏晚缇抬起头,她鼻尖通红,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嗓子已经嘶哑了。
“我,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我和他虽无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我是何家八抬大轿抬进府的,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能这么无缘无故地离开……”
独孤沧眼眸一凛,“就因为名分?”
这是他第一次对何安平起了杀心。
苏晚缇的话让他意识到,何安平是苏晚缇名义上的夫君,即便和离了,他也是她曾经的夫君,他的身份是被官方认可过的,是写在婚书上的,记录在户籍上的。
他是她生命里不可回避的存在,在她的人生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想自己……
在她的生命里,记忆力都消失了,了无痕迹。
“好,我让你回何府,让你与何安平当面对质。”独孤沧压抑着胸中怒火,沉声道。
他故意向苏晚缇隐瞒了何安平与长公主相恋一事。
届时,他会设法让长公主去何府,让苏晚缇亲眼看到她心心念念,无比信任的夫君何安平与长公主卿卿我我,成双成对的模样。
他不信,到那时,苏晚缇还不死心,还会抱着何府儿媳,何安平妻子的身份不放手!
苏晚缇听了独孤沧的话,抹抹眼泪,拢拢外套,准备起身离开。
“不过,不是现在。”
独孤沧再一次将苏晚缇推倒,逼近她,“我不是巧取豪夺之人,我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我这堂堂摄政王府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吧?”
“你来求我救你夫君,总该拿出求人的态度来吧,起码得听我的话吧?”
“我说了不让你离开王府,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这待着,等何安平回京后,我会亲自安排时间,送你去何府,跟何安平当面对质。”
苏晚缇眼眸微闪,“你,你不是说夫君早就没事了?”
“呵——”独孤沧冷笑,“这些日子,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我是谁了?我手下的亡魂不知有多少,男女老幼,高贵低贱都有。”
“我不介意再添一条无辜的人命。”
“从一开始,何安平就在欺骗你,他本来就没事。”
“不过,我可以让他变有事。”
“他最开始是怎么说的?说他犯了错,恐有牢狱之灾,说不定还会被砍头?”
“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他说的变成现实。”
“你若不想让何安平真的被砍头,就乖乖听话。”
独孤沧站直,高大魁梧的身躯挡住光线,阴森压抑的影子将苏晚缇完全覆盖住。
“我会派人送信给你院子里的人,这几天你就在这住下吧。”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苏晚缇听到他吩咐守门小丫鬟的话。
“把门锁了,一日三餐按时送,她说什么都不要放她出去。”
苏晚缇缓缓坐起身,抹去眼角的泪。
此时的苏晚缇,清冷、漠然,与方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伤心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她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湿润的眼眸冷若冰霜。
何安平很快就抵达京城了,好戏就要登场了。